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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著一只鴨子造型的噴壺。陶冠伸手,輕輕碰了碰他肩膀。分明只觸到一層衣料,他指尖卻有些發(fā)熱,像是觸碎了一池暖熙中的春水。“嗯,買好了?”陸子游側(cè)過臉,鼻峰與下巴形成美好的線條和弧度。當(dāng)他專注的盯著誰時,眸底總會水潤的星星點(diǎn)點(diǎn)閃爍著微光。陶冠失神片刻,恍然道:“陸公子……”“你怎么了,陶公子?”陸子游覺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像是中邪。夕陽通紅,使勁眨眨眼睛,陶冠清了清喉嚨:“陸公子自長安來,想必從未吃過我梁州這小地方的特色小吃?!?/br>“是啊?!标懽佑吸c(diǎn)頭。陶冠挎著一籃青菜,領(lǐng)他往某個排隊的攤子前去。排隊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安然等候著。攤主臉膛黝黑泛紅,嘴角掛著憨厚的笑。攤子上熱氣蒸騰,清甜四溢。陸子游踮腳,越過一行人頭,看見攤主揭開木桶蓋子,每次從里掏出兩或三塊米白色的圓餅給客人。他轉(zhuǎn)而問陶冠:“陶公子,這是什么呀?”“你猜猜看。”陶冠先賣個關(guān)子。轉(zhuǎn)轉(zhuǎn)眼珠,陸子游兩指敲敲掌心:“不管它是什么,陶公子推薦的準(zhǔn)是好物,買來吃了再說?!?/br>受好奇心驅(qū)使,陸子游難得的耐著性子排長隊買餅。排在他們前后的大娘和小丫頭嘻嘻笑笑,雀躍無比。幾次她們想來搭話,都被陶冠擋了回去,便都只好作罷。“你知道她們都在說你什么嗎?”買到餅,陶冠趕緊拉他離開。陸子游雖然沒有很在意他人的議論,但終歸好奇還是有一些的。于是順著陶冠的話,問了句:“說什么?”陶冠一本正經(jīng)道:“她們說,原本咱梁州城內(nèi),陶家賣瓷器的大兒子陶冠算得上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結(jié)果皇城里的陸公子一來,兩相比較,才知什么是真正的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聽完,陸子游干笑兩聲,見陶冠滿臉揶揄之色,不禁回敬:“依在下所見,是鄉(xiāng)親們錯看了,陶公子生得這般國色天香,沉魚落雁,豈是在下可比擬的?”“好好好!”陶冠與他大笑一陣,拍掌,“陸公子口才了得,陶某甘拜下風(fēng)!”陸子游云淡風(fēng)輕:“承讓承讓?!?/br>他尋了個茶鋪,要了一壺龍井,坐在長板凳上,打開包著六塊餅的白手帕。手帕邊角一圈深藍(lán)色,四角各繡一朵鮮艷的小紅花。陶冠盯著手帕若有所思:“陸公子好雅致。”沒做多想,陸公子隨口道:“我媳婦兒愛潔凈,他送我的?!?/br>媳婦兒?腦中轟隆炸響,陶冠登時怔在原地,呆若木雞。作者有話要說:過完年啦,今天開始恢復(fù)更新~第21章一見鐘情【21—是個男子】“陶公子?”陸子游咬了口餅,邊品嘗邊評價,“嗯……糯米彈而不粘,豆沙香甜回味,怪不得老少咸宜,人人愛吃。陶公子,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這梁州小吃叫什么了吧?”沉浸在打擊中的陶冠黯然搖頭,自言自語:“不可能,不可能……”陸子游沒明白過來,他口中念著的‘不可能’是指什么事。默默吃完兩個,又把剩下兩個推到他面前。陶冠依舊搖頭。“陶公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陸子游關(guān)心的問。陶冠嘆氣:“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br>“哦,好?!标懽佑温嫳M杯中茶,站起來將餅連手帕揣進(jìn)懷里。青菜被藍(lán)印花布蒙上,冒出一抹濃綠。穿過光亮越來越稀少的長街,陸子游追上丟了魂似的陶冠,懷念道:“這個時辰,在我們長安城,還是一片燈火通明呢?!?/br>晃晃悠悠,陶冠輕飄飄走著,恍若沒有聽到他的話。“陶冠,你是不是有心事?”陸子游見他與自己年紀(jì)差不多大,干脆叫他名字。“……”陶冠悠悠瞟他一眼。到了賜福齋,陶冠掀開簾子進(jìn)后院洗菜做飯。陶掌柜拄著拐杖,一會兒抹桌子請陸子游坐下,一會兒又端了盞茶出來請陸子游喝。陸子游特別不好意思,忙起來,表示要給陶冠打下手。陶掌柜從房梁上取下一掛臘rou,扔到案板上,叫陶冠收拾。陶冠握著菜刀砍下一大塊臘rou,依舊是悶悶不樂的樣子。陶掌柜狐疑的目光,在他兒子與陸子游之間來回轉(zhuǎn)了兩圈,終究沒猜出到底出了何事。“我來幫你生火吧!”廚房里,陸子游不擅長其他活,玩火卻是一把好手。從小燒稻谷,燒林子的經(jīng)驗豐富。陶冠沒吭聲,卷起袖子洗菜切rou。等陶賜被煙嗆出去,陶冠抹了抹額頭的汗,忍不住問道:“你真的已經(jīng)成親了嗎?”“這倒沒有,不過,也快了。”陸子游坐在柴堆里,往火塘里塞柴火。陶冠臉色好了些:“快了是什么時候?”“嗯……”陸子游轉(zhuǎn)了個彎,“等打完這場仗吧?!?/br>“也是,天下太平了才好舉杯婚事,況且,將軍是你的摯友,你的婚禮,他怎能缺席?!碧展诒凰龑?dǎo)著這樣想。陸子游抿嘴偷笑:“是,他可不能缺席?!?/br>婚禮少了新娘子,還怎么拜堂成親?陸子游眉梢眼角滿是笑意,仿佛已親眼見到了婚禮那日盛大而甜蜜的景象。“你喜歡她什么?”陶冠自動將愛用繡花手帕的‘媳婦兒’,理解成姑娘家。陸子游沉思稍許,反問道:“為何你們都愛問這個?”每當(dāng)他說自己有心上人時,就有人要追問對方是個什么樣的姑娘,他究竟喜歡她哪一點(diǎn)。攪了攪大鍋里的湯,陶冠識趣道:“陸公子不想說,在下也不勉強(qiáng)。”“唉?!标懽佑握蹟嘁桓直鄞值母蓸渲?,“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就是喜歡他,你若非要問我為什么,大抵是因為他生得太美了吧?!?/br>他這話有幾分玩笑,但陶冠當(dāng)了真。氣得他把大勺往鍋里一扔,摔下圍兜,掀簾出去了。陸子游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回想,自己并沒有哪句話得罪了他。難不成是嫉妒他有個即將完婚的美貌媳婦兒?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陸子游摸摸下巴,覺得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陶掌柜瞅著自己兒子氣沖沖出門,連忙跟上去。他年事已高,腿腳自然沒有陶冠快。幸好,知子莫若父,陶賜曉得他心情不佳時,會去何處排解。河水靜流,倒映半圓曲橋。“爹,難道我此生真要孤獨(dú)終老了嗎?”淚珠滾落,陶冠抓著闌干的手背,青筋畢現(xiàn)。姜還是老的辣,人生閱歷豐厚的陶賜勸慰道:“我兒,莫要悲觀。他陸公子,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