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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童年,在再看眼前的光景仿佛恍如隔世,小諾,從今往后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帶走你,傷害你……麻木的感覺自手掌傳來,迅速擴散到了小臂,欒拓拿著血祭劍和立在一邊的劍鞘往山洞外走去。幾步以后,他感覺頭越來越沉,眼前的視野越來越模糊,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了洛林,耳邊不斷回放起他當初在冥河說的那兩個字:永遠,永遠,永遠……永遠分手。然后是摔在地上的貝殼,化為廢墟的房子和魔界滿地的紅色荊棘,那荊棘像是長滿了每一寸土地,世界都化為那抹鮮紅的顏色,帶著yingying的刺,戳的欒拓無處可逃,渾身痛楚。而洛林正一身艷麗的錦袍,站在那荊棘的另外一邊,朝他笑著張開雙臂,似乎在說著,來啊欒拓,越過這些困難,我們就可以再次重逢……手中的劍輕盈順手,欒拓從未感覺到如此急迫難耐,他要跨越過這片荊棘,他要與洛林再次相見。欒拓不停的揮舞起手中的劍,將那些刺人的荊棘劈砍殆盡,他終于費力的砍出一條路來,一步一步吃力的走向正等待他的洛林。大臂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刺痛,欒拓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被劃開了一道細長的傷口,他望了一圈四周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可以傷到自己的東西。欒拓甩了甩頭,又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洛林有些模糊,只是不斷的在向他招手。欒拓怕洛林消失,心急難耐,再次揮舞起劍來,卻驚異的發(fā)現(xiàn)那劍身上都是鮮紅的血液。他回想起自己從池底撿起血祭劍的那幕,那時劍身上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了血。“小諾”,欒拓閉緊眼睛再次猛地甩了甩頭,“是你在控制我的心智嗎!”手中的劍顫的很厲害,欒拓不得不用雙手握緊他,眼前依然是紅色的荊棘和遠處微笑的洛林。雖然他多么希望這是真的,但是欒拓知道這是他在血祭劍的影響下看到的幻像。“小諾,你究竟在做什么!想想你對我的承諾,想想我們的席慕雪山,想想那些快樂的時光,不要放大魔族血液對你的影響!”眼前的紅色荊棘慢慢消失了,但是洛林的身影依然那么清晰頑強的存在在眼前。欒拓苦澀的笑了笑,不曾想到,如今自己的心智竟然這般脆弱,脆弱到對血祭劍的影響竟然連一絲一毫的抵抗力都沒有……欒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想讓自己的信念堅定一些,“小諾!不要再控制我了……以我現(xiàn)在的心智根本沒辦法跟你對抗,你如果不盡快清醒過來,我們會有麻煩的!”☆、從未遠離血祭劍終于抖的沒那么厲害了,眼前洛林的身影也漸漸的淡化,遠去……真實的世界終于浮現(xiàn)了出來。欒拓卻心驚的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正處于往生涯的谷底,而他的四周圍了十幾個小心翼翼的守衛(wèi),有的已經(jīng)把劍拿出來了正對著他,而不遠處,景乾正一步步的走了回來。雖然意識清醒了過來,但是欒拓依然沒有掙脫血祭劍的控制,此刻他的右臂依然抬著,劍尖指向眼前的人,欒拓發(fā)現(xiàn)很多人身上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卻都避開了要害。欒拓吃力的使了使勁,發(fā)現(xiàn)既無法放下自己的胳膊,也沒法松開握劍的手。“小諾,這樣還不夠,你必須徹底冷靜下來?!?/br>景乾終于走到了他的近前,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說不清是關(guān)切還是惱怒般直直盯著欒拓。“七弟你不該來偷血祭劍,把劍放下吧?!?/br>欒拓依然在努力和血祭劍對抗著,咬牙問道,“你到底喂了他多少魔族的血?”景乾皺緊眉頭,“這不關(guān)你的事?!?/br>“二哥,”欒拓的手臂微微放下了些,“跟血祭劍有關(guān)的一切,都是我的事,你讓我?guī)甙?。?/br>景乾看向血祭劍,它就這么被欒拓握在手里,哪怕它散發(fā)著如此可怕邪惡的力量,欒拓也敢毫無保留毫無懼意的握著它,而自己在十年的時間里,多少次左看右看的都沒敢碰它一下,心理不由得生出一絲失落的情緒。“我絕對不可能讓你把它帶走?!本扒钗丝跉猓谑种谢没隽俗约旱亩談?。欒拓一驚的同時血祭劍已經(jīng)帶著他的手臂直指向了景乾的胸口,“二哥千萬不要,我不會跟你動手的,但你絕對不是血祭劍的對手?!?/br>“你帶著它又能去哪?剛剛那么大動靜,你還指望能偷偷的瞞天過海嗎?”“剛剛?”“剛剛谷底爆出強烈的紅光,地面震顫,不然你以為巡邏的守衛(wèi)是怎么發(fā)現(xiàn)你的?”話音剛落,只見云起正帶著一隊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對峙著的兩人急道,“都是自己兄弟不要動手,跟我回去見父王!”景乾收起了定空劍,欒拓依然無法控制小諾,事情的發(fā)展越發(fā)脫離他的控制,走到這一步那也沒有什么余地了,他用左手握住劍刃,血液從割破的手指流出,浸入了血祭劍的劍身。熟悉而冰涼的血液,帶著強大的能力,血祭劍似乎終于清醒了過來,欒拓感覺到所有知覺和控制力重新回到了體內(nèi),右臂也終于自然的垂落了下來。看著驚異的望著他的眾人,欒拓笑了笑道,“我終究是把自己想的太堅強了……”眾人一起回到了圣普倫的云上殿內(nèi)。一路上景乾似乎很不安,欒拓湊到他身邊低聲道,“二哥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br>“你說什么?”“當初如果沒有你的字條,那十年的時光,我會更難以承受。所以,我欠你一個人情?!?/br>“那你一會兒預備怎么辦?”欒拓輕聲道,“我要血祭劍,誰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景乾本想開口反駁,想了想又停住了,父王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血祭劍交還給欒拓的,如此折騰了一圈,血祭劍最終還是會回到自己的手里。眾人等了片刻后,神王才怒氣沖沖的來到大殿,還沒等坐穩(wěn),就指著欒拓道,“怎么又是你!誰讓你去偷血祭劍的!十年的時間白關(guān)了是嗎!”事到如此欒拓不打算再逆來順受了,他抬起頭對上了神王威嚴的目光,字字有力道,“父王,今天的事我會承擔全部責任,不管你要關(guān)我十年還是一百年,我都無話可說。但是,我要血祭劍,他是我的佩劍,以前是,以后也永遠是,任何人都沒有權(quán)利再從我身邊拿走他?!?/br>神王直接站起身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云起急忙開口勸道,“欒拓,清醒點,不要一錯再錯!血祭劍是魔族的劍,不要執(zhí)迷不悟!”欒拓仰頭笑了幾聲,“一錯再錯?那你告訴我,究竟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云起忙道,“你偷血祭劍就是錯了。”“我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