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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名字是在不久之前看到有人在做瞎掰凳,他本只當(dāng)是個有趣玩意兒,沒想才沒多久就又有意外收獲。琢磨半晌,那人看向一旁的洪老,“鑒定會沈墨會去?”“會去,那小子自己弄到了名帖?!闭f起這件事情洪老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沈墨和白浩的那一場賭眼已經(jīng)傳開,雖然因為兩個人都無甚名氣所以只是附近的人知道,不過他們作坊的人是多少都知道些的。“鑒定會我也去,還有名帖嗎?”那人放下凳子。洪老微驚,隨即笑道:“晚些時候我讓人把名帖送上來,當(dāng)家的知道您也去,肯定會開心的?!?/br>這人并不是戚家的人,但卻能讓戚家包括洪老在內(nèi)的幾個老木匠都如此尊敬,他在眾人心中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那人不語,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三角凳后,轉(zhuǎn)身離開。剩下的幾人見狀,紛紛圍到洪老身旁又討論起來。“當(dāng)年的沈當(dāng)家就是與人賭眼,才把整個沈家輸?shù)囊桓啥袈涞脗€家破人亡的結(jié)果,這要一般人估計早就避諱莫及,那沈墨倒是膽大,竟還敢與人賭眼……”“這種事情可難說清楚,當(dāng)年不也是這樣,若不是當(dāng)年沈家當(dāng)家走眼,事情能變成如今這樣?”提起當(dāng)年的事情,幾個人都安靜下來,那件事情歸根到底還是戚家的功勞,而他們?nèi)缃穸荚谄菁易鍪隆?/br>洪老當(dāng)天下午趕回鎮(zhèn)上后立刻就去了一趟戚家,他把之前的事情告訴了戚云舒,戚云舒立刻讓人送了一份請?zhí)^去,與此同時,他也讓人去找了沈墨,讓沈墨第二天去找他。翌日,沈墨由門口看門的下人帶著進(jìn)了戚家大院,在院中走了許久后,被領(lǐng)到了戚云舒的書房中。戚云舒已經(jīng)等在書房內(nèi),他正低頭看著手中的賬目,見沈墨進(jìn)來,他合上手中的書頁抬起頭來。戚云舒一改之前的穿衣風(fēng)格,今天的他穿著一身深色的長袍。暗青色的料子,黑色的邊角紋繡,整件衣服穿在戚云舒身上略顯寬松,但也把他的皮膚襯得越發(fā)白皙。讓他整個人也更多了幾分凜冽氣勢,特別是那雙眼越發(fā)的咄咄逼人。“當(dāng)家的找我有事?”沈墨打量完戚云舒,收回視線。“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戚云舒問。“想要的東西?”“你之前拿出的那三腳凳書院的人很滿意,戚家素來獎罰分明,這事情你做得好自然有賞,所以若有什么想要的東西你可以開口?!逼菰剖媛曇舨痪o不慢,卻不怒自威。“什么都可以?”沈墨思索。“那就要看你想要什么了?!逼菰剖娌⑽淳芙^也并未應(yīng)下什么。“鑒定會結(jié)束之后,我可以去大作坊那邊做事嗎?”沈墨很快便有了結(jié)論。沈墨原本有想過開口要一套木匠工具,他如今兜里拮據(jù)想要自己籌齊一套工具恐怕還要等好些日子,不過沈墨很快便否決這一想法。工具他可以自己想辦法,而且他要的工具估計都得去定做現(xiàn)成的未必有。與其如此,沈墨選擇去大作坊做事。“大作坊?”戚云舒愣了愣,他想過許多可能但沒想過沈墨居然會提這要求。大作坊是戚家主要的工匠作坊,接手的多是一些特殊的或者重要的訂單,接觸的人也多不是普通人。只是大作坊雖然特殊,但歸根到底也只不過就是個木匠作坊,沈墨若要錢或要什么東西直接開口更容易,還是說他另有所圖?“我聽說那邊能接觸到更多木匠以及各種料子,也能見識到更多東西?!鄙蚰⑽措[瞞,再多的錢也有用完的時候,而且他要的也不只是錢。他對這世界的了解還太少,見過的工匠也屈指可數(shù),想要在這個世界在這一行站穩(wěn)腳,他就還有很多需要見識的東西。如果能去大作坊,那這將是一次非常難得的機(jī)會。“可以?!逼菰剖娲鬼?,“既然如此,那你鑒定會結(jié)束之后就去那邊報道吧,我會打好招呼的?!?/br>“謝謝當(dāng)家的?!鄙蚰?。“如果沒事那你就回去忙吧?!逼菰剖媸冀K垂眸,仿佛在看著面前的賬本,但他眼中情緒卻一再變化,他越發(fā)琢磨不透沈墨到底什么意思。沈墨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臨走到門口,他又停下腳步。“還有事?”戚云舒看了過來。“還有件事情想請問戚當(dāng)家?!?/br>“說?!?/br>“一個月前,戚當(dāng)家是不是早上才從后門回家?”沈墨直直盯著戚云舒看。“沒有。”戚云舒道,他露出一抹疑惑,“為何這么問?”“那天我好像看見戚當(dāng)家了。”沈墨笑笑。戚云舒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帶著幾分邪氣的笑容,“就算是又如何?怎么,你對我的事情很感興趣,連我在外留宿的風(fēng)流韻事也想打聽?”沈墨不語。戚云舒放在桌后一雙早已經(jīng)被汗?jié)竦氖謴堥_又握緊,他面上帶笑,整個人卻早已經(jīng)寒毛豎立。不過與沈墨這么一說,戚云舒倒是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沈墨應(yīng)該并不確定那天夜里的人是他,不然也不會故意試探。察覺這點,戚云舒松了口氣,連日來緊繃的神經(jīng)總算得以放松。沈墨出門去,走了兩步,他又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門。他從頭到尾都從未說過是哪天早上可能見到了戚云舒,戚云舒怎么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時候?還那么急于辯解。第11章只覺一陣惡心沈墨跟隨等在外面的下人向著戚家大門外走去,這一路上,他腦海中盤旋的都是關(guān)于戚云舒的事情。那天夜里的人當(dāng)真就是戚云舒?戚云舒剛剛的言辭明顯是在隱瞞什么,不然也不會在他開口詢問之后立刻就狡辯,但若要說戚云舒就是那天的人,沈墨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戚云舒是戚家家主,如果他真是雙兒,戚家當(dāng)初為什么會讓他當(dāng)家?沈墨雖然才來這里沒多久,但也已經(jīng)感覺出來這世界待雙兒確實并不友好。如果戚云舒是雙兒,即使他當(dāng)真有能力戚家也不會冒這個險,因為一旦事情暴露傳出去,肯定會危及戚家聲望,說不定還會危及戚家的生意與地位,這也太得不償失。可如果戚云舒不是那個人,他為什么又要急于辯解?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沈墨也有些想不明白,那就是那天晚上那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沈墨是因為喝醉了酒走岔了路,那人難道也是?沈墨記憶雖已模糊但也隱約記得一些事情,他記得是對方主動吻上來才有了后面的荒唐。沈墨想想戚云舒那張臉,再想想那天夜里異常熱情的與他纏綿的人,他實在很難把兩人重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