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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可能會遇到的難題都想到了。 他為什么對她這么好? 瑤英坐著出神,楊念鄉(xiāng)問:“公主,文書都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爆幱B起紙張,“照王庭的要求來?!?/br> …… 畢娑送走瑤英后,帶著剩下幾路大軍趕路,半個月后,終于追上曇摩羅伽。 斥候不斷送回情報,可以確認(rèn)瓦罕可汗的主力正在抓緊時間搶占有利地形,為大戰(zhàn)做準(zhǔn)備。曇摩羅伽命大軍分批進入撒姆谷,背對著峽谷扎營。 “不用再掩藏行蹤?!?/br> 這道命令傳達下去,王庭軍隊不再顧忌,北戎斥候很快發(fā)現(xiàn)王庭前鋒的蹤跡,登時嚇得魂飛魄散,飛快回營通報。 此時,畢娑和曇摩羅伽一行人早已借助繩索悄悄攀爬上山嶺,眺望遠處的北戎大營。從營盤上空飄揚的旗幟分辨不出是不是瓦罕可汗的大帳所在,從規(guī)模來看,大約有一萬人。 畢娑道:“瓦罕可汗很快就會派出一個兒子來試探我們的實力,第一場仗怎么打?為鼓舞士氣,先打個大勝仗?我愿出戰(zhàn)!” 曇摩羅伽搖頭:“不,第一場仗,必須輸。” 畢娑一愣。 曇摩羅伽叫來莫毗多:“你明天率三千先鋒軍出戰(zhàn)?!?/br> 莫毗多抱拳響亮地答應(yīng)一聲,兩眼放光,躍躍欲試。 畢娑看著興高采烈的莫毗多離開,神情怔忪。 曇摩羅伽瞥他一眼。 “你以為我有私心?” 畢娑忙低頭。 曇摩羅伽迎著雪峰間傾灑而下的晨曦,負手而立,衣袍獵獵。 “我對文昭公主有貪欲?!?/br> 他輕聲道。 畢娑心口猛地一跳。 曇摩羅伽一臉坦然,問:“畢娑,世俗女子追求情愛,想要得到什么?” 畢娑從震驚中回過神,閉了閉眼睛,回答說:“自然是想要和心愛的情郎雙宿雙棲,想要夫妻和美,永結(jié)同心,男歡女愛,大抵如此……” 曇摩羅伽淡淡地道:“我非俗世人?!?/br> 文昭公主是世俗女子,追求紅塵喜樂,他乃修行之人,已經(jīng)皈依佛門,肩負王庭,她想要的,他一樣都給不了。 既然如此,何必去打攪她的生活。 畢娑心頭沉重。 曇摩羅伽如此清醒理智,即使對文昭公主起了貪欲,也能克制隱忍,他相信羅伽不會因為嫉妒故意安排莫毗多當(dāng)先鋒,正因為此,他更加難受。 羅伽不允許自己嫉妒,因為他知道,嫉妒也是放縱。 這恰恰說明,他嫉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風(fēng)吹天花,繽紛如雨”化用自 ☆、撒姆谷(修) 狂風(fēng)肆虐, 沙塵飛揚,飛禽幾乎匿跡, 唯有幾只訓(xùn)練有素的蒼鷹不畏大風(fēng), 久久在山谷上空盤旋。 幾個北戎士兵藏在山嶺上的巨石背后,眺望遠方, 他們身上穿著灰撲撲的皮襖,可能會反射光線的弓箭佩刀全都綁了布條,幾乎和周圍的山石融為一體, 即使是高空的蒼鷹也難以發(fā)現(xiàn)他們。 山嶺下,一群野牛躲在避風(fēng)的峽谷河畔喝水。 士兵已經(jīng)在山嶺埋伏了很多天,幾乎天天都能看到那群野牛,其中一個士兵饑餓難耐,掏出干奶塊啃了兩口, 他身邊的士兵忽然動了一下, 壓低聲音道:“敵軍!” 眾人立刻屏息凝神, 朝山谷方向看去,只見茫茫天際處,沙塵中隱隱約約浮動著一道道模糊的輪廓, 很快,那些移動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以驚人的速度沖出幾丈高的沙塵, 朝著他們靠近,那是一支身著黑色甲衣的騎兵,隊列中, 一面面黑色旗幟獵獵飛揚。 士兵狂奔下山,飛身上了戰(zhàn)馬,飛馳會營地報告軍情。 北戎沒料到王庭軍隊會來得如此之快,但他們準(zhǔn)備充分,并不慌忙,不一會兒,營盤響起嗚嗚的號角聲,隨即一片震天的吶喊怪叫聲,大王子帶著幾百個擅長突襲和騎射的弓騎兵組成的先鋒隊,浩浩蕩蕩沖出大營。 在撒姆谷靠南方幾條河流沖刷出的一片廣闊平原上,兩支騎兵很快碰撞在一處,北戎人養(yǎng)精蓄銳,馬力充沛,直接發(fā)動高速沖擊,莫毗多勇猛過人,人數(shù)又多于北戎騎兵,毫不畏懼,率領(lǐng)部族勇士迎擊,激烈廝殺。 刀刃在昏黃天色下折射出森森寒光。 面對北戎騎兵的沖陣,莫毗多一步不退,但凡士兵有怯懦之態(tài),他立刻怒吼著要士兵守住陣型,北戎騎兵幾次沖擊,沒能撕開他們的防守,開始后退,分出左右兩翼從兩邊包夾,想將莫毗多合圍,莫毗多率領(lǐng)親衛(wèi)提刀沖殺,讓隊伍靠攏收縮,躲開北戎的幾輪箭雨,整支隊伍拉長,像一支釘子,直直釘進北戎戰(zhàn)陣的中心。 幾輪廝殺過后,北戎騎兵迅速后撤。 在兩軍迎面對沖作戰(zhàn)中,后撤往往會影響士氣,全線崩潰,極不明智。 莫毗多下令部下再次結(jié)陣,褐色眸子掃視一圈,觀察了一下四周地形,咬咬牙,下令士兵追擊。 遠處山崗上,一只蒼鷹俯沖而下,停在曇摩羅伽的肩頭上,鳥喙啄了啄翅膀。 他身旁的畢娑驅(qū)馬上前幾步,以便細看戰(zhàn)場上的情形,眼看莫毗多果然率士兵追擊北戎騎兵,神色凝重。 五十步……一百步…… 隨著他緊張的喘息聲,前方傳來一陣古怪的嘯叫,后撤的北戎騎兵早已熟練地換了戰(zhàn)馬,齊齊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緊追其后的莫毗多撲了上來,數(shù)百人迅速分成一支支小隊,相互之間配合默契,很快將戰(zhàn)場分割成一塊塊,莫毗多部的戰(zhàn)馬已經(jīng)有些脫力,整齊的戰(zhàn)陣瞬間被切割,雙方艱難絞殺。 山崗上的畢娑嘆息一聲,“北戎人果然佯退?!?/br> 他看了一會兒,手心都是汗水,問曇摩羅伽:“要不要派援兵?” 曇摩羅伽搖搖頭,面罩下,一雙幽深的碧眸無悲無喜。 畢娑不再請示。 平原上,莫毗多漸漸落入下風(fēng),隊伍每次想要重新結(jié)陣都會被北戎騎兵截斷,狂風(fēng)呼嘯而過,沙塵中裹挾著濃厚的血腥味,他吐出一口沙子,拉住韁繩,率領(lǐng)緊跟在身邊的部下沖出北戎人的包圍。 “撤!” 士兵吹響撤兵的號角聲,一行人狼狽撤退,北戎人緊追不舍,一直殺到狹窄的山谷處,北戎人才收兵。 莫毗多沖回藏在峽谷另一頭的大營,渾身浴血,跪地請罪,滿面羞慚。 出發(fā)前,攝政王告訴他這一戰(zhàn)只是試探北戎,不需要深入敵陣,他在第一次打退北戎后應(yīng)該謹(jǐn)慎行事,而不是頭腦發(fā)熱繼續(xù)挺進,乃至于幾千人像一群牛羊一樣被北戎弓騎兵在后追趕。 曇摩羅伽示意他起身,緩緩地道:“一支軍隊,有勇猛者,也有怯懦者,不論勇猛還是怯懦,都是忠于王庭的士兵?!?/br> 他抬起眼簾,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