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也是他們運氣好,因為監(jiān)控攝像頭太多,電腦內(nèi)存容量有限,監(jiān)控只存儲三天。按照規(guī)定這好像不允許,可實際情況就是這么的殘酷。 葉頌想跟著賀勇一塊兒找兇手,但有人要車了。陶師傅立刻下了決定,抬病人的時候他幫忙,賀勇負責把兇手找出來就行。 大家又連著出了兩趟車,等到回來時,賀勇已經(jīng)基本鎖定了犯罪嫌疑人——黃明亮。 他昨天晚上吃過晚飯就沒回ICU門口,反而是晚上7點半的時候,醫(yī)院側(cè)門邊出現(xiàn)了他的身影。 這個側(cè)門是廢棄的老門,向外的路封死了,里頭一架歷史悠久的葡萄藤也是充當景觀,結(jié)出的果子都是被鳥兒啄食。只不過搭起的葡萄藤架成了人家利用的工具,剛好可以踩著翻墻過去。 葉頌等人跑到現(xiàn)場考察就明白了,因為角度的緣故,站在這兒可以輕易看到120院子里頭發(fā)生的事,想必也能輕松聽到貓咪的叫喚。 監(jiān)控里頭的那個身影就是在這里站了十幾分鐘,才翻墻行動。 急救小組核對了昨晚的出車記錄表,當時正是陳老師他們出車的時候。 救護車出一趟車需要多長時間?這取決于出車地點多遠病人情況有多復雜,后者充滿了不可琢磨性,但是前者卻是肯定的。 120接電話的習慣是聽完調(diào)度臺發(fā)來的指令還會再大聲重復一遍,這一方面是核對信息,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急救小組的其他同伴。 這么大的聲音,站在葡萄架小院里頭的兇手聽得一清二楚。這就告訴他,急救站的人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彼時彼刻是下手的好時機。 如果不是喬音提議看望方教授夫妻,葉頌又順帶著想給產(chǎn)婦三花加餐。也許現(xiàn)在留給他們的就是一大三小四具尸體。 就像當年被丟在垃圾桶里頭的謝耳朵一樣。 謝耳朵是缺了一只耳朵的流浪貓,之所以得此芳名是因為它是省醫(yī)科大赫赫有名的學霸貓。比起想方設法要翹課的學生們,風雨無阻,雷打不動準時出現(xiàn)在教室里頭的謝耳朵才是教授們的最愛。 就連方教授在給他們上課時都曾經(jīng)抱怨過,他們要是有謝耳朵一半的精神,也不至于還有人考試會掛科。 如此萌萌噠可愛的學霸貓最終在一個暑假過后,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校園偏僻處的垃圾桶里。它死的時候,據(jù)說兩只眼睛沒了,身體也臭了。 之所以用據(jù)說兩個字,是因為他們這一屆學生都沒有親見。當時他們已經(jīng)開始實習,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樣,根本就顧不上找謝耳朵。 聽講還是因為固定喂養(yǎng)謝耳朵的同學發(fā)現(xiàn)貓食沒有減少,在學校里頭到處找,這才發(fā)現(xiàn)了悲劇。 大家都說是校外的人跑進了學校里頭,對謝耳朵下的毒手。 可實際上,從他們中學政治課本上出現(xiàn)的清華學生劉海洋濃硫酸潑向黑熊,再到層出不窮的校園虐貓案,都證明了一個事實,大學也許可以從某種程度上淘汰掉所謂的學渣,但絕對不可能排除掉真正的人渣。 虐待謝耳朵的人跟虐待三花母子的人很可能是同一個人,出生在高級知識分子家庭的黃明亮。 他就住在學校里頭,他隨時可以向?qū)W校里的流浪貓下手。每所學校最不缺乏的就是這些流浪貓流浪狗。 “王八蛋,老子也挖了他的眼睛試試。變態(tài)!”謝磊落起袖子,臉都漲紅了。 他下了夜班,迷迷糊糊打了個盹就過來,結(jié)果沒想到兇手居然近在眼前。 賀勇倒是比他冷靜些,直接按住人:“這個證據(jù)不夠明確,第1個監(jiān)控錄像比較模糊,第2個他翻過墻做了什么沒人知道,攝像頭也沒拍下他的行動。咱們還需要更明確的證據(jù),只有錘死了才不至于冤枉人?!?/br> 謝磊不假思索:“那我更要揍他,我得從他身上取得標本,才好跑DNA擴增測序啊?!?/br> 藍曉嚇了一跳:“不用這么極端吧,萬一打錯人了呢。刑偵劇里頭不都這么演,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一個人,結(jié)果最后陰差陽錯他是替死鬼?!?/br> “那怎么辦?沒標本怎么測DNA。” 藍曉有些猶豫:“要不咱們讓他休息,睡覺前不都得刷牙嗎?牙刷上面肯定會有口腔上皮細胞,到時候咱們拿了這個牙刷就可以提取標本了?!?/br> 謝磊愣了一下,問了個傻問題:“上皮細胞能測得出來DNA嗎?” 可惜被他提問的人也不肯定,藍曉遲疑道:“反正電視上是可以的。” 葉頌都聽不下去了,何況正兒八經(jīng)的博士顧釗。 他滿臉嚴肅:“你們認真點了啊,好歹也是學醫(yī)的,這種常識性的問題都不曉得答案嗎?你們沒有做過口腔上皮細胞的培養(yǎng)DNA測序嗎?” 葉頌捂耳朵,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 賀勇在邊上問:“除了這個口腔上皮細胞以外,還有其他的東西嗎?血可不可以?” 謝磊立刻激動起來:“可以啊,我直接給他一拳搗出兩管鼻血來就好?!?/br> 葉頌翻白眼:“都說沒有蓋棺定論之前,不要用暴力解決問題。不就是血嗎?簡單的很。乖,看jiejie的?!?/br> 小伙伴們追著她跑:“哎哎哎,你要給他抽血嗎?他肯定不會給你抽的呀。” 賀勇也轉(zhuǎn)頭問顧釗:“她想干嘛?” 當師傅的人肩膀一聳,女大不中留,這大姑娘的想法,他一個光棍怎么知道? 一群大伙伴小伙伴跟著葉頌一塊兒直奔ICU門口。 他們還沒看清楚黃明亮的人呢,就聽見葉頌大呼小叫大驚小怪:“哎呀,黃明亮,你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不行不行,你必須得休息。顧老師,過來給他查一下吧?!?/br> 顧博雖然沒搞清楚她葫蘆里頭到底賣的什么藥,但也相當配合自己的徒弟。 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沒錯,你趕緊給我躺下來。你看你這虛汗出的,身體都要垮了。你到底多長時間沒吃東西了?都吃了些什么呀?顏色這么難看?!?/br> 眾人根本由不得他拒絕,七手八腳就把他摁倒了。 倒在哪兒啊?ICU一床難求,各個科室恨不得打架。當然是倒在他們120的擔架床上。 謝磊積極主動地幫他連心電圖,臉上還笑:“你一個大小伙子總不至于還害羞吧。沒事,身材保持的不錯,可以給你打個七十分。” 藍曉在旁邊給人測血壓,聽完了數(shù)據(jù)就皺眉頭:“唉呀,你是不是飯沒吃?你這個血壓會低的噢?!?/br> 到目前為止,顧釗跟賀勇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這群娃到底想干嘛。 直到葉頌拿出了指尖血糖儀,一本正經(jīng)地過去抓住人的手指頭,下手的時候才說話:“給你這個血糖啊,我懷疑你血糖低唉。這個天又不熱的,你哪來的一頭汗?” 眾人恍然大悟,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