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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而且還一點逃跑的機(jī)會都找不到。但假如他住在精神病醫(yī)院里,只要他不鬧事,那些醫(yī)護(hù)人員便不會刻意地折磨他,也不會二十四小時地監(jiān)視他,只會單純地將他關(guān)在病房里,情況似乎反倒比被章天禮囚禁要好,更有逃出去或者找到求助機(jī)會的可能。因此,與其被章天禮關(guān)在家里,或許還不如被重新送回精神病院。但是,要回去也不是現(xiàn)在,因為現(xiàn)在他的傷還沒好,留在章天禮身邊,能獲得比較好的治療,而且生活條件也不會差。若是立馬進(jìn)了精神病院,在那樣糟糕的環(huán)境之中,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傷到底能不能痊愈。章天禮應(yīng)該是希望看到他的悲慘的,那么他并不介意演給他看。只要他還能看到一絲東山再起的希望,他就能夠忍受住眼前受到的屈辱,并且無限地示弱。章天禮似乎對他的表現(xiàn)感到了滿意,微微笑了起來:“哥哥能乖一點就最好了?!?/br>章宇榮再次點頭,因為身體難受,他的臉上已顯得有些痛苦:“嗯……小禮,我……想喝水。”他說得小心翼翼,語聲中又滿是求懇,生怕章天禮不答應(yīng)似的。章天禮沒有拒絕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將椅子拉近了章宇榮。“哥你小心躺著別動,我喂你?!?/br>章宇榮雙手都在被子里,他本想伸出手去,然而一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雙手似乎被什么東西綁住了,固定在了床上,而且,由于傷到的地方是尾椎骨,他只這稍稍一動,就感覺到一陣疼痛傳了過來,不禁微微皺起了眉,也再不敢動了。“都說了你別動了嘛,再說你想動也動不了,為了防止你犯病,一下子控制不住發(fā)起狂來,造成二次傷害,我們已經(jīng)讓醫(yī)生把你給綁在床上了?!?/br>章宇榮剛才雖已料到了這個情況,但聽章天禮這么一說,還是心內(nèi)猛地一跳,憤怒之意隨之升了上來。章天禮將杯子往章宇榮的唇邊挨過去,動作緩慢而輕柔。章宇榮氣得很,卻也沒有什么辦法,只得略略側(cè)過頭去,嘴唇湊上傾斜的杯子。他剛飲下一口,突然就感覺那杯子的傾斜幅度陡然一變,頓時大量的水往嘴巴和鼻腔里灌來,他沒有防備,一下子被那水給嗆到了,喉嚨和鼻子里都酸楚難當(dāng),忍不住猛咳了起來。他這一咳身體也隨之顫抖了起來,牽動到了骨折的傷處,劇痛立刻又席卷到了全身,每咳一聲都如被刀剜了一次。章天禮忙向他道歉,說自己是不小心。但他嘴上說著,卻只坐在一旁看著,什么動作也沒有,對他的痛苦好像并不在意。章宇榮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卻仍覺得傷處疼痛無比,不由說:“小禮……我的骨頭,好像又裂開了……”章天禮卻說:“沒事的,哥哥你別太大驚小怪啦。”章宇榮的心驟然冷了下去,卻還是忍不住嘶聲道:“不,我沒騙你……是真的很痛,最好能叫醫(yī)生來檢查一下,萬一真的又弄傷了……不是又給小禮添麻煩嗎?”他說這話,一方面是真的隱隱覺得骨頭裂開了,想做個檢查保險一點,另一方面,卻是想著能不能趁檢查的時候接觸到外人,好找到向外界求助的機(jī)會。“不用了,”章天禮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接著又露出個笑來,“而且哥哥想多了,哥哥若是真的又傷了,反倒能在床上躺更長的時間,犯起病來危害性也沒那么大,只會讓我放心呢。再說了,哥哥就算因為這個傷得走不了路了,我也不會拋棄哥哥的,到時候,我連送你去精神病醫(yī)院的可能都沒有了,你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章宇榮聽到他這話,呼吸都差點要停滯住了,他深深吸了口氣,才緩過了氣來:章天禮竟然已經(jīng)對他狠到了這個地步,就是要把他給整殘了,也不會有一點遲疑。章天禮怎么成了這這個模樣?他那個單純可愛的小禮到哪里去了?章宇榮突然感到一陣痛心,仿佛心臟被人攫住了一樣,又開始透不過氣來了。剛才他本還決心忍耐蟄伏,到了現(xiàn)在竟然卻有點忍不下去了,他幾乎想要開口,問問章天禮怎么就能恨他恨到了這個地步,還變得如此心腸狠毒。他以為,他上一世縱然對章天禮有所虧欠,但也一直是對章天禮心懷愛意,并沒讓章天禮受到過什么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的,而且,他那樣做,不過是想將章天禮整個人護(h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讓他只屬于自己一個人,再好好地寵著他的,根本的出發(fā)點是好的。因此,章天禮即使對他有什么怨恨,也不至于把他折磨成這樣。更何況,章天禮原本心地善良,就算真的對他滿心憎惡,也不應(yīng)該對他用這些惡毒的法子,這簡直就是不把他當(dāng)做人來看待了。這些念頭他早在腦中轉(zhuǎn)過幾次了,此時又爆發(fā)了出來,他聲音顫抖地說:“你究竟……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章天禮神色一頓,說:“哦?我怎么了?”“你從前……你原本,不該是這樣的,”章宇榮終于再難忍受,把壓抑多時的情緒都展露了出來,他已變得有些激動,“你怎么會變得像現(xiàn)在這樣扭曲,在你心里,可還存在著一點感情?”章天禮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竟笑了出來,他唇角微微勾起,聲音卻冷了下來:“你倒是有臉問我?你以為是誰害的呢?”自打他囚禁章宇榮以來,即使有時候拐著彎地嘲諷章宇榮,卻也總是要打著為章宇榮好的旗號,做出一副關(guān)切的模樣來,還從未直接這么冷言冷語地跟他說過話。但他這么說,也就等于承認(rèn)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對章宇榮的報復(fù)。章宇榮被他說得呆了一下,還沒接話,就聽見他又說:“你問我我是怎么變成這樣的,不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嗎?你之前說到上輩子的事情,不錯,我的確記得上輩子的事情。不過,你既然也記得我們之前是怎么回事,又怎么會愚蠢到以為,我在記得那些事情之后,還能像上輩子那樣傻,等著被你玩弄?”章天禮突然坦白了一切,章宇榮心中反倒不知是何滋味了,他只覺得胸腔酸澀疼痛,過多的情緒似乎讓他一時之間無法承載,他想開口說話,卻又被章天禮給打斷了——“不過呢,你剛才問我,是否還有感情,我不得不說,你未免過于自戀了一點,我當(dāng)然還有感情,只不過不是對你有罷了?!?/br>作者有話要說:總算趕在12點之前……☆、第43章豪門(十七)章宇榮如遭當(dāng)頭重?fù)?腦袋里都被這個消息震得轟然作響,差點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