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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有出意外的可能。他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但他依然沒有習(xí)慣意外。“嗯,要去醫(yī)院才行,”顧昭揚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章天禮,頗有些別有深意的意思,“我叫個救護車來吧,他這傷得用救護車送,不然很可能會造成二次傷害?!?/br>經(jīng)過先前的種種,章天禮已隱隱覺得,在劇情的走向方面,顧昭揚知道的比他要多。但此時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壓低了聲音問:“我哥哥這種情況,去醫(yī)院合適嗎?”“沒問題,去之前我給他打一針,免得他去的時候犯病。我們可以把他送到XX醫(yī)院,那里都是我熟人,我會跟他們說清楚你哥哥的情況的,你不必?fù)?dān)心?!?/br>事到如今,不送醫(yī)院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而且,顧昭揚的模樣如此篤定,說不定這其實正是劇情的必經(jīng)之路呢?章天禮于是答應(yīng)了下來。很快醫(yī)護人員就來了,將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章宇榮給抬上了救護車。章天禮他們開著車跟在后面。章天禮看著前方的救護車,心內(nèi)依舊有些忐忑,臉上不由也顯得十分嚴(yán)肅,他沒有看向窗外,而是低頭盯著自己的膝蓋。“你哥哥沒什么大礙,你別太擔(dān)心了。”他正發(fā)著呆,突然聽到身邊的顧昭揚說話了。他朝對方看去,正好與對方目光相接,他看見那雙深褐色的眼睛中隱約現(xiàn)出自己的身影,一時卻沒有移開視線。“他最多就是骨折,可能需要住一陣子院,不過等確定了是怎么回事,接回家來靜養(yǎng)應(yīng)該也可以?!?/br>“嗯,但是我哥哥他有病,我怕他去了醫(yī)院受到刺激……”“不會的,你放心。再說我原來在XX醫(yī)院里待過,醫(yī)院里都是我熟人呢,一定會照顧好你哥哥的?!?/br>顧昭揚很肯定地說。這話若換做是別人來說,章天禮大概只當(dāng)對方是在安慰自己了,但顧昭揚卻不一樣,他簡直覺得對方每一句話都是意有所指。這一刻章天禮有種沖動,想要明著問他一句“你是不是也是穿越了的玩家”,這種沖動他在過去的那一個月中已經(jīng)產(chǎn)生過許多次了,卻一次都沒有付諸行動,而現(xiàn)在,他卻再一次沒有問出口,只說了一句:“那真是太謝謝你了?!?/br>……章宇榮重新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他的腦袋還有些隱隱作痛,并伴著一陣眩暈,無法集中精神。正在渾噩之間,突然聽見一個聲音響起:“哥哥,你醒了?”他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章天禮正坐在他的床前,關(guān)切地看著他。章宇榮突然間就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那時候他被顧昭揚注射了一針,注射器扎進了他的手臂,有些微的刺痛,他想躲開,卻不能躲開,他的神志本就因為那過于強烈的劇痛而有些模糊,現(xiàn)在被注射了這一針,更覺得頭有些暈了起來,意識也隨之流逝得更快,眼前的事物都開始變得朦朧了……在那之后又發(fā)生了些什么,他就再不知道了。章宇榮往四周看了看,只見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像是一間病房,里面只有他一個病人,而他身邊除了章天禮,再沒有其他人了,不禁有些不解。“哥哥你的尾椎骨受了點傷,”章天禮似是看出了章宇榮的疑惑,解釋道,“不過現(xiàn)在基本已沒有什么大礙了,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章宇榮感覺到喉嚨里澀澀的,想要開口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得依舊沉默著。“你真是嚇?biāo)牢依?,”章天禮說,“你突然發(fā)起狂來,我還以為你要殺了我呢,幸好那時候把你給銬住了。”章宇榮聽到他的話,想起了他想挾持章天禮之時的情形,同時也想起了章天禮那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可怕力氣,臉色立刻有些變了。作者有話要說:下次一定要存稿十萬(這個世界目測還有幾章☆、第42章豪門(十六)章天禮一直盯著章宇榮,這時反而朝章宇榮一笑,說:“對了,你的尾椎骨傷了,可暫時不能走路了,不過這樣也正好,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乖乖地待在床上,沒法亂跑,也讓人放心一些?!?/br>他這話簡直像是要故意激起章宇榮的怒氣一樣。章宇榮沒有答話,只是看著他,眼神冷冷的,顯然是心中有氣。“其實哥哥你是不是恨我把你關(guān)在家里?”章天禮又說,“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病得那么厲害,如果不這樣關(guān)著你,你跑了出去,傷害到你自己該怎么辦?哥哥,我也是為你好,你怎么都不體諒一下我呢?還是說,你覺得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在害你?”章天禮看章宇榮還是一言不發(fā),嘆了口氣:“我之前說過,我不會把你再送回精神病院,但是,我現(xiàn)在開始懷疑我這個決定是否是正確的了,因為哥哥你待在家里,病情并沒有得到改善,而且……似乎還比剛出院的時候嚴(yán)重了,我在想,如果再這樣下去,是不是把你送回去,對你才比較好?”他這話一出,章宇榮不禁有些怔住了。“哥哥你想想,如果你發(fā)起病來,把我給殺了,以后誰來照顧你呢?沒有我,你一個人要怎么生活下去?”章天禮還嫌不夠似的,繼續(xù)道,“唉,我也舍不得讓你再回精神病院的,但我卻更怕你的病會越來越糟糕……我不能因為一時的心軟而害了你的。到了此時,章宇榮似乎才終于忍不住了,他抿了抿唇,臉上的怨懟之色已經(jīng)消失了,張口道:“別……把我送回去,求求你。”他的聲音低啞干澀,僅僅是這么短短的幾個字,說起來也十分吃力了。章天禮突然想起,章宇榮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喝過水了,現(xiàn)在剛剛醒來,一定感到十分干渴,然而他卻裝作不知道,毫無行動,只問:“可是哥哥能保證不再犯病嗎?”“能……”章宇榮已是滿臉的求懇之色,仿佛真的很怕被送回去。章天禮又嘆了口氣:“我只希望哥哥能夠做到?!?/br>章宇榮有些費力地點了點頭,看上去的確是打算妥協(xié)認(rèn)命了,但他心里卻明白,他剛才所說的話和做出的樣子,并沒有一點是出自真心的。實際上,被折磨到了這般田地,章宇榮已經(jīng)不認(rèn)為回到精神病院是什么不可忍受的事情了,剛才章天禮威脅他說要將他送回去,他甚至還從全新的角度考慮起這件事來:如果他繼續(xù)被章天禮囚禁在家,他就仍然會被保鏢們監(jiān)視得死死的,不僅毫無尊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