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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笑著喂他粟米糖果的唐宋,一直喊他“小哥哥”的唐宋,被他們藏到哪里去了?他忽然感到一陣巨大的恐慌。面前這個少年人帶著笑容的神色仿若他的母親,是一種笑意未達眼底的虛假。他把人推開,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連回頭一次都不曾有。心里頭好像挖空了一塊的無措。他如今已經(jīng)有足夠的話語權,有足夠的實力,他的母親現(xiàn)在已不能再隨便將他關入禁閉,甚至與他說話都要略帶斟酌。可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回來的理由從一開始便是唐宋。他一直在找唐宋,一直。但回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他要找的“唐宋”,卻是早就不在了。次一年他的生日,他酒量淺地喝了一杯啤酒便已經(jīng)有些醉。醉意微醺里,他讓人把他送回家。是那個曾經(jīng)的家。那么多年過去,院子后面的一個隱秘的破損口始終如當年一般,可容一個孩子通過。他鉆過去,有些恍惚。微涼的夜,似乎所有血管的走向都在這個更深露重的夜晚暴露無遺。有樹葉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片冰涼的露水。而像過去曾經(jīng)的那么多次那樣,他打開側(cè)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醉酒之后的他有些頭重腳輕地推開門,大廳里有些聲音,狼藉的一地,被人隨意丟在門口的鞋子。那些家具橫七豎八地倒翻在地。有白色的長長簾布被人隨意丟擲在二樓,滾落開了,便從二樓欄桿的細縫間垂落下來,一直垂至大廳。從他這個角度看去便恰好遮住了那些聲響動靜。那樣粗重的喘息聲和壓抑的呻吟聲,大廳里的燈光打得昏暗。垂落的白色簾布被昏黃的燈光穿透,勾勒出后頭交疊在一起的兩個人影。肢體的動作被錯位的光影放大,空氣里漂浮著yin靡的味道。他踩到了地上的雜物碰跌了桌上的花瓶。瓷器摔在地上的碎裂的刺啦聲響徹大廳里,而簾布背后的那兩個人恍若未覺。他走過去,越過這一地狼藉,然后他看見了唐宋。那個如今已經(jīng)長成少年人模樣的孩子,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摁在寬大的沙發(fā)上。男人健壯而蜜色的皮膚同少年的纖細白皙的身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唐宋被男人撞得整個人都偏移了,兩頰都泛上潮紅的顏色,嘴里發(fā)出細碎的呻吟,只不經(jīng)意的抬頭看過來,視線便正好和他對視上。那雙眼睛染著情欲迷離地沒有焦點,兩人的目光交匯,唐宋望著他,也只是望著他,目光不帶任何意義。或許是無意,又或許是故意,即便做著這樣的事情,少年的神情依舊帶一種很難形容的天真意味。他看著那一雙恍若深情迷蒙的眼睛,只覺得渾身都冷,酒意一下全部都醒。那個從少年身上下來的男人告訴他:“我是唐夫人花錢聘來給小少爺‘上課’的‘老師’?!敝贿@一句話,他已差不多將這荒唐事推算出了大半,嘴唇顫了顫,終歸什么都沒說出來。只是有什么情緒在體內(nèi)橫沖直闖的,他將唐宋從沙發(fā)上扯起來,少年還未從之前激烈的情事中緩過來,腿都是軟的,yin靡的液體從后xue里流出來滴滴答答地幾乎流了滿腿。他抬眼看他,眼神朦朦朧朧像彌漫著一場終年不散的大霧。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對自己笑了一下,笑得漫不經(jīng)心的,像有一些諷刺戲謔的意味。外頭的夜色濃黑如研磨過頭的墨,天際殘缺的月,亮得刺眼。他最終把唐宋帶走。少年裹著大衣坐在車子的后座,面上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笑容:“母親一會兒還要來‘檢查功課’……”他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少年。偏偏之前在外頭沾染在頭發(fā)上的露水在此刻順著他的發(fā)絲不偏不倚地落下,順著臉頰滑落,倒像是一道長長的淚跡了。唐宋看了他半晌,許久,伸出一只手在虛空里比出了一個擦淚的動作,兩人肌膚未觸,誰都沒有言語。他和唐宋相處的接下來這段日子,最初的時候唐宋總是叫他“大少爺”,后來在他的許意之下,便改叫他哥哥??墒恰靶「绺纭边@個稱呼卻像是被人忘記,是無人提起的歲月經(jīng)久。他將唐宋帶走的這段期間母親來找過他很多次,都被人攔在了外頭,沒有見到他的面。后來他母親在公司里闖進了他的房間,四年的時間似乎并未在女人身上留下痕跡,她的面容仿佛依舊。唐夫人指著他的鼻子,合了門,即便情緒不穩(wěn)定到極點,仍是這樣一字一字極其清晰地輕聲對他說道:“我就知道?!彼f,“我就知道,你爸的這個私生子就跟他媽一樣不要臉!”唐夫人聲音里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恨意:“你爸當初迷那個大的,現(xiàn)在你就迷這個小的。你們父子倆都是一路貨色?!?/br>那天晚上他回家,唐宋仰躺在沙發(fā)上,面上蓋著一本書,電視機開著里頭節(jié)目變換。他走過去在一旁靜靜站了一會兒,然后伸手把覆在少年面上的書拿下。他伸手摸摸唐宋的臉,手指觸摸之下,那柔軟的肌膚。少年的眉目依然能還出往昔的影子,他伸手沒有目的地摸著,從眉心開始,順著眉骨落到臉頰。他有些出神,他一直企圖從這張五官已然長開了的臉上,找出當年那個會喊他“小哥哥”的孩子的影子。其實唐宋在小的時候更加好看,是一種精雕細琢到了極致的漂亮,如今長大了倒顯得尋常了許多。他忘記誰說的了,也許是電影里的一句臺詞,又或者是書里的兩三句子,但他一直記得。長得好看的人多半福薄是非多。他摸著唐宋的臉,空間里充斥著的是電視機帶來的冷冰冰的光線,對于人的容貌他從來都沒太多的在意,唯一仔仔細細看過的,便也只唐宋一人。他凝視著手掌下的這個人的睡顏,唐宋長得沒有以前好看了,他想,這應當是好事。電視機喧鬧的聲音中,他握住少年的手,那是雙有些冰涼的手,他想起很多事情。以前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偎依,這個孩子那時候總有說不完的細碎話語,他在孩子細聲細氣的說話聲里,枕著孩子的腿閉上眼,仿佛一夢睡去,再不知歲月長久。那時候他便是當真這樣覺得,如果是和他在一起,如果是和這個孩子在一起的話,哪怕是在黑暗里也沒有關系,連光明也變成了無關緊要的存在。他在數(shù)字和商業(yè)問題上帶著一種仿佛是與生俱來的敏銳天賦,但在其他方面卻著實差了好多。母親從他手上拐走唐宋似乎并沒有花太多力氣,等他再找到唐宋的時候,母親正拿著一管注射器要往唐宋身上注入些什么。唐夫人背對著他,并沒有看到他的進來,他抓過一旁的鐵制的裝飾家具?;秀崩锼坪趼牭阶约旱男奶?,那樣巨大的聲音,他有種錯覺仿佛自己的心跳聲全世界都聽到了。那么激烈的,痛恨的。腦中有些亂糟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了。他就這樣握著手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