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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過了烈水后,若是北夷知趣認降,那就結(jié)束了;若否,西北軍乘勝將直搗黃龍?!?/br> “那還是希望他們投降吧,我們現(xiàn)在距離絳貢已經(jīng)太遠了,過于深入敵營太危險?!?/br> “嗯,最好的結(jié)果即是如此。” 陸悅?cè)葜孕钠矶\:“希望明天西北軍順順利利!” 邱戎看向她,“夫人對我有什么祝福嗎?” 她轉(zhuǎn)過頭來,問道:“那你要怎樣的祝福?” 邱戎勾唇, “希望夫人贈予我一枚,幸運之吻?!?/br> 陸悅?cè)蓦p頰慢慢泛紅,支支吾吾道:“也……也行吧?!?/br> 她慢吞吞地從被褥中坐起身來,借著燭光注視著邱戎。 做好了心理準備后,她緩緩低下頭,將唇瓣輕輕地貼上對方。 邱戎一把抱住了陸悅?cè)?,把她拉到自己的身上,加深了這個吻。 片刻后,得償所愿的男人,終于放開了她。 陸悅?cè)輨幼鹘┯驳仉x開對方,讓臉色漲紅的自己背對著他。 許久,她小聲地說了一句,“要平安?!?/br> “嗯?!?/br> 早晨,邱戎整軍出發(fā),陸悅?cè)菡驹诘琅宰⒁曋婈牎?/br> 離開前,他向著她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策馬離開。 許是這一仗尤為重要,陸悅?cè)菪闹械木o張忐忑也格外明顯。 她一整天在軍醫(yī)營中的工作都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前方作戰(zhàn)的邱戎,一路順暢地到了烈水對岸。 烈水邊,是北夷的行帳,里面住著的是北夷一些皇室旁系以及守寡的宮嬪。 邱戎率軍在行帳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他想找的人。 他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到接下來繼續(xù)向前,受到北夷國王的接待時,他心中異樣的感覺更加明顯。 只是他一時間說不出來,究竟是哪里不對勁。 北夷國王邀請西北軍包括邱戎在內(nèi)的幾名上級前去主帳,在盛情招待之后,表示自己自愿臣服于大頊朝廷,希望他們能夠上報大頊皇室,選定一個時間,他們將派出議和使團前去澤安進行兩國議和協(xié)議的簽訂。 眾人了解了北夷國王的意思之后,便離開了主帳。西北軍的隊伍也退回了烈水之后。 只是從青淼山到烈水之間被西北軍占領(lǐng)的北夷領(lǐng)土,為怕北夷反水,須等兩國議和之后再進行定奪。 所有人渡過烈水,回到西北軍營。帶回來的喜悅訊息,點燃了所有人的情緒。 陸悅?cè)荼恢車说臍g樂感染著,也開心地笑了出來。 除了在被占的北夷領(lǐng)土上留下了數(shù)萬的守軍之外,其余人全部退回了絳貢主營。 回了軍營之后,裴琰終究是忍不住問道:“你在烈水行帳有找到她嗎?” 邱戎搖了搖頭。 裴琰有些失落地跌坐在椅子里,失神地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有做過最壞的設(shè)想?!?/br>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裴琰說道:“既然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jié)束,那我這個監(jiān)軍大臣也可以回澤安了。早些回去,也好讓父皇知道前線的具體情形?!?/br> 第二天清晨,裴琰便啟程離開絳貢,邱戎站在轅門外送了送他。 看著情緒還未恢復(fù)的大皇子,他只能說道:“殿下一路保重。” 裴琰笑道:“下次就是澤安再見了,邱戎?!?/br> 邱戎抱拳,目送裴琰離去。 雖說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是后續(xù)工作依舊十分繁冗,邱戎又忙碌了好些天,等基本上全部處理結(jié)束時,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九月。 這天晚膳,難得的,邱戎、陸悅?cè)?、鐘磬、李溯四個人聚在了一起。 他們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過了一會兒,鐘磬說道:“既然現(xiàn)在不打仗了,老夫今年的休假可以兌現(xiàn)了吧?” 陸悅?cè)萏痤^來:“師父要走啦?” “忙了這么久,老夫的身子骨早就受不了啦。” “那我怎么辦?”陸悅?cè)菝H坏貑栔?/br> 鐘磬笑道:“你是沒斷奶的小孩兒嗎?還要跟著師父?” “可是……” “老夫又不是走了不回來,醫(yī)館在哪兒你不知道?想師父了就去看看?!?/br> “那我的課業(yè)怎么辦?”她又問。 “傻丫頭,老夫多久沒給你上課了你不記得了?” “好像是的……” 鐘磬笑著搖頭:“別沮喪,等你回了絳貢,我們師徒還是會天天見面的?!?/br> 李溯也說道:“是呀師妹,師父雖然走了,我這個師兄不是還在嗎?” “臭小子!怎么說話呢!”鐘磬敲著李溯的腦袋罵著。 雖然被師父師兄插科打諢糊弄過去了,但是各自散去之后,陸悅?cè)葸€是情緒很低落。 “師父明天就要回絳貢了,除了上次外出任務(wù),還沒有過那么久見不到師父呢。” 邱戎看著她,“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如今只是短暫的分離??倳幸惶?,你要與鐘老天南海北,多年不見。” “可是,等那個時候到了,我自會有那時的傷心?,F(xiàn)在的分離,總不會因為莫須有的未來而消失呀。” 邱戎還看著自己,陸悅?cè)輷]著手捂住對方的眼睛,“哎呀,不用理我,我等下會自己想開的?!?/br> “好?!?/br> 如陸悅?cè)菟f,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的情緒確實好了許多。 送鐘磬離開的時候,她也十分平靜。 不需要打仗之后,整個軍營都比前段時間清閑了許多。 這天,邱戎有事去了絳貢城內(nèi)折沖府,進行軍務(wù)交接。陸悅?cè)菥痛谲娽t(yī)營里,隨意地翻著醫(yī)書打發(fā)時間。 她突然想起來,之前師父說過的絳貢附近生長的一種草藥。 便向李溯問道:“師兄,師父之前是不是絳貢周圍的山上有一種特有的草藥,是在九月末成熟?” 李溯點點頭,“是啊,以前師父每年都會去找,后來師父年紀大了就是我去了。” “那今年你去找過了嗎?” “今年太忙還沒去,怎么你想去?” “反正無聊,我還沒有摘過草藥呢。而且現(xiàn)在軍營進出應(yīng)該沒那么嚴格了吧?” 李溯整理著藥材,瞥了她一眼,“真是有夠大膽的,小心將軍回來找不到你急火攻心?!?/br> “不會的,我一定可以很快回來的!而且我相信師兄手里一定有地形圖吧。” “小機靈鬼啊,”他轉(zhuǎn)過身去,拉開柜子上的抽屜,拿出羊皮地圖遞給陸悅?cè)荩澳萌グ?,這是線路圖還有山勢分布圖,我們常去的那座山在絳貢的東邊,很好找,認那座最高的就行了?!?/br> 陸悅?cè)蓍_心地接過地圖,說完了“謝謝師兄”,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身后李溯又叮囑了一句:“別忘了帶全工具??!” “我知道,雖然我沒做過,可是理論知識還是很豐富的!” 看著對方飛快地離開軍醫(yī)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