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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寫著這是來自于出版社的通話。桐崎的心猛一跳,忙拽了拽安室透的袖子,把屏幕指給他看。 此刻,換編輯已經(jīng)變成了她與安室透之間的大事。 “快接吧。”安室透笑著說,“應該是已經(jīng)換好編輯了吧。” 安室透說的沒錯。 “一切老師,編輯的更換安排已經(jīng)出來了哦?!?/br> 剛一接通電話,聽到的就是天大的喜訊。 桐崎興奮得快要跳起來了。 “新編輯也是負責少年漫的呢?!?/br> 好消息乘二。 感激涕零的桐崎恨不得當場畫出三話漫畫更新送到出版社去。 “對了,您的新編輯叫做齊木國春?!?/br> 作者有話要說: 迫害桐妹x 我和73老師一樣喜歡混血兒! 第7章 咖啡機 與新編輯齊木國春的第一次見面,桐崎依舊還是約在了波洛咖啡廳——主要還是因為她最近發(fā)現(xiàn)波洛的火腿蛋三明治便宜又好吃,所以順便過來填飽肚子。 為了防止自己再回想起與前野的那一次糟糕的交流,桐崎這次特地換了個位置,坐到了最里側(cè)的卡座。 離靠窗的位置越遠,她越心安。 她比約定的時間早來了好幾個小時。悠悠閑閑地吃完小半個火腿蛋三明治,她聽到掛在門口的鈴鐺響了響。她急忙站起身來,瞄了眼昨天出版社的小jiejie給她發(fā)來的齊木國春的照片,又看了看站在門口四下亂瞄的中年男人。 比對一下他嘴角的法令紋的長度與深度,桐崎可以肯定,這位就是自己的新編輯沒錯了。 雖然桐崎總感覺他的身上似乎并沒有太多“漫畫編輯”的特質(zhì)——實不相瞞,她也沒有從前野的身上感覺到過。 這會兒店里人也不怎么多,齊木國春很快就找到了桐崎。 開場自然是毫無意義的寒暄。他們簡短地聊了一下,又溝通了一下工作交接的事宜。 與齊木國春的溝通倒是意外的順利,因為不幸患上了前野ptsd的桐崎,根本就沒有和編輯討論什么與漫畫主基調(diào)有關(guān)的事情,只以一句“這部作品很快就要完結(jié)了”作為理由,成功地堵住了齊木國春的嘴。 她應當慶幸沒有說出自己的漫畫情節(jié),否則她將會再次遭受與前野如出一轍的指手畫腳。 但她也注意到了,她的這位新編輯,似乎也有那么一點問題。 在與齊木國春的長達四十分鐘的對話中,他的刷題數(shù)度游走到了舔皮鞋這種事上。起初桐崎沒怎么在意這話,但聽得多了,她好像一不小心地掌握了舔上司皮鞋的技巧——雖然身為無業(yè)游民的她并沒有所謂的上司,以及她好像也不一定有機會做這種事。 “嘛……總之要說的就是這么多了。” 齊木國春說著,開始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東西,臉上的輕松表情看起來就像是準備下班了似的。桐崎看著他以驚人的速度把所有東西都收進了公文包里,連道別都忘了同她說,就快步走出了波洛。 他回去的方向和來時截然不同,看來還真是下班回家了。 桐崎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位編輯才算貼切。如果真要找個詞,可能是“不好不壞”吧。 反正比每句話都要提一嘴貍貓的前野好多了。 桐崎輕嘆了一聲,從包里掏出還未完成的漫畫稿,慢吞吞地繼續(xù)加工。不太專心的她,時而翻一翻手機,時而又瞄一眼手邊吃剩下的三明治。 還記得上次安室透特地和她說過,這個火腿蛋三明治是剛做好的時候最為美味。放上一會兒,三明治冷掉后,味道就大打折扣了。 不過這幾日每天把火腿蛋三明治當正餐吃的桐崎,倒是沒覺得冷掉的三明治有多么難吃。 這會兒店里忽然多了幾個人。他們坐到了桐崎旁邊的位置,離她就只是短短的幾十厘米而已。這讓本來就畫得磨蹭的桐崎更加磨蹭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隔壁桌的顧客會看向以及桌上的稿紙。而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盯著作畫了。 如果不是為了完整地吃完一整個火腿蛋三明治,她也不至于來波洛畫畫。 一想到身旁的目光,桐崎就覺得很尷尬。她悄悄地把稿紙往邊角推了推,又將大半個身子靠近桌邊,支著手臂托住腦袋,將稿紙完全擋住。 這副模樣像極了考試時害怕被人抄到答案的學生。 在隔壁桌的顧客走掉之前,桐崎一直都在專心刷著手機。偶爾看看社交網(wǎng)絡上的動態(tài),偶爾切換到求職app上找找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工作。 總之,除了畫畫,她什么都在干。 目光又不自覺地飄到三明治上面去了。桐崎急忙閉上眼,做著深呼吸,努力壓抑住想吃三明治的欲望。 是的,沒錯,她餓了,她需要吃掉剩下的三明治充饑。但是現(xiàn)在才四點半而已。如果在四點半就吃掉,那么兩點半才睡覺的她一定會餓死的。 對對對。她現(xiàn)在不餓——完、全、不、餓。 桐崎在心里瘋狂對自己進行著催眠,繼續(xù)翻看手機。好不容易等到隔壁桌的顧客離開,她才總算是又重新拿起了畫筆,繼續(xù)磨磨蹭蹭地畫她的線稿。 磨蹭到六點半,桐崎終于是餓得不行了。她吃完了剩下的三明治,連擺盤用的小番茄也一起吃下。 三明治一旦吃完,桐崎自然也就失去了繼續(xù)留在波洛的理由。那么就只好收拾東西,回到家去,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然后再繼續(xù)磨磨蹭蹭地吃她的火腿蛋三明治,磨磨蹭蹭地畫她的漫畫。 這就是她最近一直在重復的日常。 十二點半過來,六點半回家。只點最劃算的火腿蛋三明治,慢吞吞地吃一整個下午,連咖啡都不買。 安室透懷疑,她每天是只以一份火腿蛋三明治充饑的。 他這也不是胡亂猜測,畢竟每天十二點半左右到店的桐崎都是哈欠連天的踏入波洛,臉上還留著幾條壓到頭發(fā)時留下的淺淺紅痕。 她的這種日常從月中持續(xù)到了月末。不怎么敢被別人看到的線稿變成了填滿對話的完成品,而桐崎依舊重復著只點火腿蛋三明治的習慣。 “霧島小姐?!?/br> 收盤子的時候,安室透忽然和她搭話了。 “我啊,前幾天買菜買多了。”他以一種很尋常的語氣說,“我一個人怎么也吃不完,眼看都快要變質(zhì)了。丟掉挺可惜了……如果有空的話,你愿意來我家吃個晚飯嗎?” “晚飯???” 一聽到這個詞,桐崎倏地坐直了身子,眼里亮起了饑餓的光。 想也不想,她一股腦地點頭:“要的要的!謝謝您,安室先生?!?/br> 安室透笑著擺手,請她稍微等一會兒。 “我馬上就要下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