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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邊,洪老大看著秦惟說:“你放手去做吧,我不會怨你的!這么活著沒意思……”大虎忙說:“干爹!您不能說這話,要不,咱們還是別做了!就這樣吧……”洪老大氣得揮手里的刀:“你小子真欠揍了?!”大虎問身邊的秦惟:“你有把握嗎?”秦惟立刻回答:“沒有!”他是職業(yè)醫(yī)生,當(dāng)然明白不能打保票!大虎對著秦惟咬牙,洪老三問秦惟:“那你有幾分把握?”秦惟搖頭說:“我不知道?!?/br>大虎攥緊拳頭:“你是什么郎中?我們不治了!”秦惟心說我也不想治了!洪老大怒道:“大虎,別逼著我揍你!”他看向秦惟:“治!老子偏要治!就算給你小子練手了!”大虎悲傷地叫:“干爹!”秦惟抬起手,欣賞地看自己的手指,說道:“我可不用拿您練手,需要練的話,我繡幾天花就是了。”眾人都看秦惟,洪老大頭一次覺得這位殿下有些古怪。秦惟抬起眼皮:“我只是要一大堆東西,如果沒有,我就不動手了?!?/br>洪老大問道:“你要什么?”秦惟對大虎說:“你去拿紙筆,幫我記一下?!?/br>大虎為難:“我,不怎么會寫字……我去拿紙筆,公子自己寫吧。”秦惟搖頭:“我懶得寫,你去找個寫字的……”洪老大呸道:“我算是倒霉到家了!去找獨眼龍來!”大虎去叫獨眼龍了,洪老大問洪老三:“你看著這孩子長起來的?”洪老三搖頭:“半年前他才找上了我?!?/br>洪老大看秦惟:“你以前干什么來著?”秦惟很正經(jīng)地說:“我以前還對皇家存著幻想,后來有一天突然想通了,不想跟他們玩了,就找了洪叔,請洪叔幫著我……額,補些窟窿,然后離開京城。”洪老三也知道他們出城去叫人回來那趟事辦得糊涂不說,還惹下了大麻煩,但是十七殿下不說,當(dāng)然是不好意思,他可不會像小木那樣多嘴。洪老大皺眉,說道:“我怎么覺得你小子沒說實話?”秦惟笑了:“大伯,您現(xiàn)在改主意還來得及。”洪老大又問:“你向誰學(xué)的醫(yī)術(shù)?”秦惟看了洪老三一眼:“天機不可泄露?。 ?/br>洪老三對洪老大說:“我見過這孩子用過一次刀,只是,那次是很簡單的傷……”他嗨了一聲:“還是給個白眼狼醫(yī)的傷。”誰能知道那個小倌是太子賓客!向東和小木說洪家當(dāng)夜就被監(jiān)視起來了,后來有人還跟著他們?nèi)チ朔鸸馑?,明顯是那個太子賓客認出了十七殿下,看透了偽裝,想借著向東小木前來抓十七殿下!后來,從劉侍衛(wèi)身上還搜出了那些文書……可見對方是多么急切地想抓到人!早知道,不救他多好!洪老三對那事很覺糟心,與十七皇子一樣不愿提起!聽洪老三說只見十七皇子簡單地用過一次刀,洪老大自語:“我大概是中了邪了,讓他給我治……”獨眼龍和大虎進來,在床邊的小茶幾上鋪開了紙墨,秦惟開始敘述了:“要鋒利的金刀,要這個尺寸,這個式樣……銀針,要做成這樣的……金或者銀的剪子……去找個好郎中……要將白布煮一個時辰,用棍子挑起,在朝陽的屋中晾干,不可接觸塵土人手……要幾根長發(fā),幾根絲線,都要用鹽水煮過……”林林總總,說了三十多個要求。一開始,大虎還滿臉愁容,秦惟越說,他臉色越好,等秦惟說道:“……該是這么多了吧?我想起來再要?!?/br>大虎殷勤地笑:“您隨時想起了,隨時吩咐我。”秦惟瞥了他一眼——怎么稱呼成“您”了?顯得我年紀很大,我可比你小……至少表面如此。秦惟掩了下自己的嘴:“東西弄齊了告訴我,這些天我繡繡花,大伯要吃清淡些,別太油膩,可也別餓著,至少每天兩三個雞蛋……”洪老大不耐煩地說:“你小子還管我吃什么?去睡覺吧!”秦惟也真困了,起身行了禮,洪老三也起來告退,兩個人出門了。回客房的路上,秦惟困得暈乎乎的,走路都有些搖晃,洪老三幾次想問他什么,可看他那個樣子,都沒有開口。第20章第一世(19)次日早上一起來,秦惟就告訴向東領(lǐng)著小木離開,他的理由是天越來越冷了,過些日子開始下大雪,就不好走了。小木滿心等著打獵登山洗溫泉之類的活動,并不想走,但是架不住秦惟的堅持和向東的催促,終于同意先回鄉(xiāng),日后有機會再來。向東和小木沒跟著去見洪老大,并不知道秦惟應(yīng)下了給洪老大治傷,洪老大、大虎等人知道洪老大可能死在治療過程中,就更不會亂說。所以向東和小木兩日后就啟程了。秦惟和洪老三將他們送到了石城外,大虎還給他們帶了些石城的特產(chǎn)。這里離著草原近,不缺馬匹,向東和小木兩個人帶了三匹馬。因為他們是向東南走,不能再依賴當(dāng)初洪老三設(shè)下的接應(yīng),就用一匹馬馱了長途所需的草料干糧。小木已經(jīng)不是那個縮頭縮腦的小廝了,他甚至拉了秦惟的胳膊說:“公子!咱們說好,夏天一起去找溫泉?!?/br>秦惟抬手拍他肩膀:“沒說的!咱們兄弟肯定會再見的!”小木已經(jīng)過了當(dāng)初的感動期,可還是特別高興,笑著使勁點頭:“一定一定!”向東也露出了真誠的笑容:“公子,洪叔,你們多保重!”秦惟和洪老三都道了珍重,小木和向東上了馬,一邊回頭擺手,一邊走遠了。等看不見他們了,秦惟和洪老三才往回走,洪老三遲疑許久,終于說:“公子的確沒有把握?!?/br>秦惟笑笑——他當(dāng)然沒把握!他當(dāng)了這幾年外科醫(yī)生,已經(jīng)養(yǎng)出了謹慎的習(xí)慣。手術(shù)中會出各種意外,一個手術(shù)的成功與病人是否能幸存,并不是一回事。外科醫(yī)生的技術(shù)只是一個組成部分,其他還有麻醉師的用藥、病人自身免疫力的強弱,以及術(shù)后的護養(yǎng)和藥品等等一系列問題!他前世因為醫(yī)鬧喪生的那個case就是個例子!萬一出了事,洪老大沒活下來,洪老大手下的人不敢把他怎么樣,可向東和小木就保不準(zhǔn)被遷怒了,還是讓他們早點走好。洪老三又問:“那公子為何要給他治傷呢?”秦惟嘆了口氣:“如果大伯想治,我總得試試?!贝蟛敲赐纯啵莻€醫(yī)生,怎么能錯過治療病人的機會呢?何況這是個簡單的手術(shù)!那塊箭頭在脊椎附近,病患的腳能動,表示箭頭沒有切斷神經(jīng),他在觸摸中也覺得異物應(yīng)該只是在外圍壓迫了脊椎,而不是纏繞在了神經(jīng)中,如果能控制住感染源,他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