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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他們說怕十七殿下去了會加重傷勢,就來求大公子去勸勸!大公子聽了他們的話,帶著哥哥向陽去了河邊……可誰知,十七殿下落水了!大公子忙到了半夜,向陽一直幫著,后來跟大公子回了府。向陽說他們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我見他是個忠仆,就給了他們兄弟咱們府的衣服,他們入夜宿在了府里。本來他們今天要去接著沿河打撈呢,可聽說夫人要出府祈福,他們就說要跟著。我還以為他們是顧念主人,何況,多兩個人向菩薩祈福不是好事嗎?我就沒有攔著。哎呦!誰知道他們方才告訴我說兩個人不見啦!可急死我了!我一直在跑前跑后地找呢!老爺,這真是好心沒好報??!他們騙了我!……”洪銳叱道:“你真是太糊涂了!以后要特別小心!”雖然是責備,但劉侍衛(wèi)卻覺得那語氣很寵溺!胖管家眨巴著眼睛使勁點頭:“是啊是??!這年頭壞人太多了!”劉侍衛(wèi)冷笑——這是做給誰看呢?!他才要質問,洪銳又看向他:“你看,他們也騙了我的管家!你抓了他們,要好好審問,如果他們真的害了我的外甥,我絕對饒不了他們!”劉侍衛(wèi)盯胖管家,“不如你隨我回去……”洪銳打斷:“那怎么行?他是管家,我行動不便,得依靠著他管事呢!誰要抓他?讓人來找我!我替他好好解釋解釋!”聽洪銳說得強硬,劉侍衛(wèi)又軟了,拙嘴笨舌地想詞兒。洪銳似是不解道:“既然你們想找那兩個人,那你攔著我夫人作甚?”劉侍衛(wèi)一愣:就是啊!攔著苗夫人也不是個事兒。他讓開一步,說道:“在下并非攔阻,只是想再找其他仆人問問這事。”那個管家明顯是個滑頭!洪銳翻了下眼睛:“為何還要找仆人?管家剛才不是說了經(jīng)過了嗎?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讓他再給你講講?沒事,我有時間,就坐在這里聽著!”看來洪銳是想插一杠子,我大概抓不到人了,也許該回府去告訴方先生……劉侍衛(wèi)皺著眉發(fā)愁,后面的人都替他捉急!有個人拉了下他的袖子說:“我們可以出寺去找那兩個人,別在這里耽誤時間了!”哦!洪銳這是想拖延時間嗎?劉侍衛(wèi)有些混亂地說:“在下不敢耽誤洪老爺了?!?/br>洪銳不看他,對廟門口的胖管家說:“那快些回城!我還想去看看他們是不是找到了十七殿下!”很焦灼!很關切!胖管家催著:“走啦!走啦!好好扶著夫人!”一群人簇擁著苗氏出了廟門,苗氏上了馬車,洪家的人馬車輛往山下走。原來在門邊的賓客府的人忙對劉侍衛(wèi)行禮:“我得跟著他們回城!”他追著洪家的車隊匆匆走了。劉侍衛(wèi)看著人們的背影發(fā)呆——此時就看出了羅道文挑的劉侍衛(wèi)有多么不合適!他一直是個下等侍衛(wèi),沒有獨立領過事,自身應變能力不高,突遇變故,一時就不知道該如何行動了。剛才給他提醒的是一個平時就干跟蹤的人,名叫王二,見劉侍衛(wèi)半天沒說話,再次說道:“劉侍衛(wèi),他們出了寺,不過兩個方向,上山或者下山,他們沒有馬匹,該走不遠,我們也分兩路去追就是了?!?/br>劉侍衛(wèi)馬上覺得有理,又想到他這幾個人都沒見過向陽和小木,本來是要等著原來監(jiān)視洪府的人來指給他們看的?,F(xiàn)在想找人,不認識可怎么追?他細致的心性起了作用:他讓王二趕快去找在后門處正查找兩個人的那些人來聽他安排。王二暗罵這個劉侍衛(wèi)辦事真rou!磨磨蹭蹭的!可是他已經(jīng)提了醒兒,再多說他就成了領頭的了!日后這差事不成,是誰的責任?又等了會兒,王二領著四個人回到了寺門處。劉侍衛(wèi)的頭腦緩過神兒來了,他把他帶的人和原來監(jiān)視洪家的人分成了上山和下山兩隊,每隊都有兩個認識向東小木的人。因為王二善于辨別蹤跡,就讓王二領了人上山,劉侍衛(wèi)則帶著其他人上了馬,往山后去堵截。他們的反應和動作雖不能說迅速,但是馬匹很快,從山下兜過去還是有可能截住從后山走下來的人。只是洪府的胖管家昨夜聽說要去玉佛寺,連夜就去見了向東,將玉佛寺周邊的地形和道路在紙上絮絮叨叨地對向東細細講解了。玉佛寺是洪家大夫人苗氏少女時常與娘家人燒香的寺院,成婚后曾來還過愿??烧煞騻麣埡?,苗氏就再也沒來過,而是經(jīng)常前往靈音寺。但苗氏從沒有斷了玉佛寺的供養(yǎng),寺中主持每年都會給洪家送些佛經(jīng)抄本作為回執(zhí)。胖管家在洪家長子洪銳成婚前剛剛榮任了京城洪府的管家,那時洪老將軍還在世,胖管家也還不這么胖,是個特別機靈勤快的人。他見新婚夫婦蜜里調油,洪家長子的身手他不用擔心,可新婚的苗夫人是個嬌滴滴的女子,他就怕有人針對新婚的苗夫人不利,進而拿捏住了洪家的軟肋。聽說苗夫人要去玉佛寺還愿,他還沒去過玉佛寺,就提前兩天去了寺院,將寺內寺外、山前山后、左左右右地查看了一遍,用豐富的想象力,設計了來人會如何進攻、洪家長子要如何保護行動緩慢的新婚夫人、而他要如何率領家丁寡不敵眾地擊退敵人,成功地撤退等等……真是好一番激烈的謀劃!可惜一點都沒有用上!然而這么多年了,玉佛寺中的道路布局,廟外的山形走勢、路徑方位他還記得一清二楚。他告訴了向東如何取捷徑上山,再如何找到那條陡峭的水道迅速下山,再從何處穿過官道,馬上就可走入路對面灌木林子中,接著怎么跑過田野,從兩個村落中間穿過走上他們要去的路線……于是向東帶了小木按照胖管家的指點,找到了一處隱蔽在灌木中的干涸水道。兩個人背了包裹,用頭巾蒙臉,手上摻緊布帶,從枯葉和一片稀松草木中,一路直下,連坐帶跳,一杯茶的功夫,就已經(jīng)渾身破爛地到了山腳下。向東覷著路上無人,拉了小木一陣飛跑,過了官道,進入了灌木林間。這時,遠遠傳來了馬蹄聲,他們怕騎馬的人看見,貓著腰在林間跑著遠離了官道。等到馬蹄聲消失,兩個人才直起了身子,此時他們的衣服全劃得稀爛,成了布條,里面穿著夾襖還有地方露出了rou。出灌木林之前,兩個人脫了洪府仆人的衣服,從包裹里拿出衣服換上。碎了的衣服向東讓小木放回包裹,繼續(xù)背著。此時日已過午,向東領路往西南方向走。洪老三說的地方是在京城的南邊,他們不會一下就往西北去,而是會曲曲折折地走。當初是為了謹慎,現(xiàn)在看來真是理所當然。到了個三岔路口,向東取了些碎布條,散落在了他們不去的一條路邊,然后才繼續(xù)趕路。他們不敢停留,餓了就邊走邊吃些干糧,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