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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先在書房湊合一夜。 今兒的事情,的確是他有心的。謝雋就要找來了,他不可能坐以待斃,他需要做點什么才行。 而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擾了她芳心、打破目前這一潭死水的狀態(tài),就都是好的。 亂了她的心,到時候她真要走的話,想來也會有一絲一毫的不舍。 而目前來看,顯然是奏效的。 傅世安內(nèi)心暗示自己不要著急,也不要急于表明心跡。不合時宜的表露真心,只會將人嚇跑,到時候,就是得不償失。 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至少,如今自己多少在她心中激起了點漣漪。 就讓她這樣懷疑、猜忌著吧,越是不把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清楚,她越會鉆死理兒似的執(zhí)著。可能她此刻心中是怪自己、怨自己的,可又如何?總比她心里沒有自己要好。 潘嬈正擔心著這個,雖說沒同床,但畢竟同屋。 所以,聽他這樣說,潘嬈立即想都不想,忙認真點頭,回得干脆利落又絕情:“好。” 意識到自己似有些失態(tài)和不太禮貌后,潘嬈又說:“傅公子辛苦了?!?/br> 潘嬈垂著頭一直不怎么看坐在對面的人,傅世安卻垂眸笑望著人,聲音一如既往清澈溫柔:“不辛苦,多謝潘姑娘關懷?!?/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發(fā)紅包哈~ ☆、【11】 當天晚上傅世安沒有回屋睡,而接下來的幾天,傅世安也只是每天抽點時間回內(nèi)院去坐坐、和潘嬈說幾句話。其余時間,潘嬈都見不到他人。 他似乎很忙。 不過潘嬈不在意這些,不但不在意,反而還因此輕松了不少。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他一直都這樣,直到謝二哥找來。 不過五日后,潘嬈卻主動摸去了傅世安書房等他。因為采荷打探到消息回來和她說,說是她母親侄兒已經(jīng)在來傅宅的路上了,今兒晚飯前就能到。 本來潘嬈雖興奮,但卻按捺住了,想著等母親侄兒入了府后,她再去前院見傅公子也不遲的。 可她在內(nèi)院如坐針氈,心急如焚,人雖還在,但心早飛走了。一直盼著,可直到太陽西落,夜幕漸沉,也不見前院再傳來有關她母親的任何消息。 潘嬈坐不住了。 在采荷的帶領下,她去了前院傅世安的書房。 書房外面,她看到了傅公子的小廝雙喜。 雙喜是傅世安的貼身小廝,潘嬈又是傅世安的心頭好,所以,雙喜把什么都看得清楚明白。見是夫人駕臨,他立即奉為上賓,親自請著潘嬈去書房坐。 潘嬈只是來找傅公子問一問有關她母親的事的,進了書房后沒瞧見傅公子人,不由就要好奇問雙喜一句了。 “三爺人呢?” 雙喜似乎正等著她問這句話,忙回說:“三爺出門去了。三奶奶不知道嗎?今兒奶奶的母親回府,一大早,三爺就親自去接了。” 這個潘嬈是真不知道,采荷沒和她說。 而且她也完全沒想到,傅公子這么忙,竟會騰出空來親自去臨縣接她母親。若說內(nèi)心沒有點波瀾和感動,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這種感動,也僅限于對他的感激罷了,與情愛無關。 但又想著這連日來他披星戴月,似乎很忙,她心中多少是愧疚的。 其實他曾欠自己的,早在他把自己從何員外手中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還完了。而如今他再為自己做這些,就是她欠他的了。 潘嬈本能是想和他保持距離的,但因為虧欠,她又不能對他視若無睹。所以,她內(nèi)心極為復雜。 見夫人也不說話,雙喜就笑著說:“爺臨走前說了,天黑前必能趕得回來。特意交代了小的,說若是奶奶您問起來,就如實相告,免得奶奶擔心?!?/br> “好?!迸藡泣c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雙喜。” “嗨,謝我做什么,都是爺對奶奶的體貼?!彪p喜依舊是笑,一副頗沒心肺的樣子。 潘嬈沒再說什么,只是尋了一處兒坐了下來。 這是她第一次進來傅公子的書房,比她想象中要更雅致氣派。書房里不知之前熏的什么香,聞之令人心曠神怡,很是有醒腦的作用。 潘嬈只于屋內(nèi)坐了會兒,就覺得整個人身上的那股子疲憊勁兒全散了,整個精神起來。 書房是很私人的地方,一般都會有什么機密。潘嬈懂規(guī)矩,所以也只是安靜坐著等人,沒到處亂走,眼睛也沒亂看。 很快,雙喜又沖了進來,風風火火的,有些魯莽。 潘嬈被他嚇著了,忙問:“怎么了?何事這么驚慌?” 雙喜站穩(wěn)身子來,抱手笑回:“奶奶,爺回來了?!?/br> 他才說完這句,傅世安的一只腳便踏過門檻,走了進來。 傅世安一身月白緞面錦袍,頗有些風塵仆仆的樣子,臉上眼中,都盡顯疲憊之色。許是一整日都在趕路,有些累著了,精神明顯不太好。 潘嬈從沒這樣盼著他早點回來過,短短的幾日相處,她對他最多的就是客氣、禮貌。甚至后來因為發(fā)生了二人獨處凈房一事后,她還對他刻意疏遠過。 巴不得他不再來找自己才好。 可之后的幾日他的確鮮少找她,她如愿了。而如今,她卻自己打了自己臉,巴巴找上他來了。 其實她也沒辦法,畢竟在她心中,母親和侄兒比什么都重要。 “爺可回來了?!迸藡破鹕硐嘤d奮又熱切,絕色的一張臉上,笑顏明媚。 傅世安聞聲抬眸掃去,眉心輕蹙了一下,這才說:“你沒在后院等著嗎?” 傅世安知道她不會乖乖等在后院,但他還是故意這樣問。 他讓采荷告訴她潘夫人即要入府的事情,后又故意途中緩行,將至天黑才回府。目的,自然就是為了讓她盼著自己回家。 哪怕她是為了她母親在盼自己,他也覺得無所謂。至少,有那么一段時間,她心里是盼著自己、著急想見到自己的。 而他希望她能記住這種感覺,日后也能習慣這種感覺。 潘嬈如實道:“知道母親要來,有些著急,就找過來了?!毕肓讼耄X得自己在他不在的時候“私闖”他書房,的確是不好,所以,她道歉說,“是我魯莽了,沒經(jīng)得爺同意,就過來了。” 傅世安當然不會怪她,眉下意識輕一挑,只笑著說:“這有什么,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只是……” 他拖著尾音略一頓,之后才繼續(xù)道:“只是我以為你等在內(nèi)院,方才已經(jīng)差了人親自送你母親侄兒過去了。他們也很著急見到你,嬈娘,不若你先回去,我換身衣裳就來?!?/br> 潘嬈本也不是沖著他來的,此番聽說母親侄兒已經(jīng)去了內(nèi)院,她自然想走。又聽他這樣說,她肯定是立馬應了下來就要走。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