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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沒打算退縮,所以,她咬了咬牙沖里面說:“那我要進來了,還請傅公子在屏風后面躲好?!彼嵝阉?/br> “放心吧,我有分寸?!备凳腊猜曇糨p柔懶散。 如此,潘嬈再沒拒絕的理由。左右探了探,見沒人瞧見,她跟做賊似的悄悄推開門。 沒立即進去,而是將室內(nèi)好好窺探了一番。見他的確是在屏風后,且那屏風高大厚實,從她這邊望去,的確什么都見不到,她這才稍稍放心一些。 抱著衣裳走進去,反手關(guān)上門。但潘嬈也沒有再往里走,只站在了門口。 “我進來了,衣裳放哪兒?”她左右瞧了瞧,姨母家的凈房不算大,一眼就能望到頭。屋里放了浴桶和一大面屏風后,就已經(jīng)占了大半的地兒,也沒別的可以置放衣裳的物件。 其實她瞥到了浴桶旁邊有個小置物架,但她實在不方便過去。且面前的屏風對她來說太高,即便她踮起腳也不能把衣裳掛屏風頂上去。 而直接放地上的話……衣裳就臟了。 “潘姑娘再稍等等,我很快就好?!备凳腊餐蝗婚_口,打破這死一樣的寂靜。 那就是她只能等在門口了?潘嬈無奈,只能回了一聲好。 傅世安所說的“很快就好”,其實又過了至少一炷香時間。而潘嬈本來就難為情的坐立不安,在她的感知中,這個時間肯定是只長不短的。 且期間二人后來沒再說過一句話,屋內(nèi)很靜,就更顯得那浴桶里被捧起的水“嘩啦啦”的,惹人遐想。甚至,潘嬈覺得自己不必看,就能想象得到那是一幅什么樣的畫面。 潘嬈拼命甩甩頭,盡量把腦海中那些不該有的都清空。 正當她再次開口準備問“好了沒有”的時候,屏風后面,忽然朝她伸出半截沾滿水珠的結(jié)實手臂。 幾乎是同時,里面?zhèn)鱽砀凳腊驳穆曇簦骸拔液昧耍斯媚锇岩律堰f給我吧?!?/br> 潘嬈立即把衣裳遞過去,然后她轉(zhuǎn)身就開門往外跑了。 正巧,外頭薛大媳婦正從屋里出來,瞧見了這一幕。 “表妹跑什么?怎么臉這么紅?”薛大媳婦不明緣由,倒是真好奇。 “大嫂你來,我有話與你說。”薛二媳婦一邊說,一邊沖薛大媳婦使眼色,也算是替潘嬈解圍了。 潘嬈趁機就跑回了屋。 而外面,薛大媳婦聽薛二媳婦說了原由后,立馬笑起來,用一種“過來人都懂”的表情望了望凈房,后又望了望屋里,然后悄聲對薛二媳婦道:“小夫妻正是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初嘗了那滋味兒,自然貪戀,被勾著就順從了。” “再說,咱家又不是外人,都是自家人,他們不見外是好事。” 薛二媳婦也附和:“大嫂說的正是,想我和二郎剛成親那會兒,可比這放縱多了。話說這妹婿正血氣方剛,只是瞧著斯文有禮,我見他挑糞的時候可是健步如飛,有勁的很,身子一點不虛。只這點時間便匆匆結(jié)束,想來是克制了?!?/br> 薛大媳婦聽凈房有動靜,忙推薛二媳婦一把,悄聲道:“別說了,小年輕都要臉,別回頭說的他們不好意思,以后就不來咱們家了?!?/br> 在她們眼中,傅世安就是金山銀山,只要他人能來,就是有銀子和昂貴的禮物送進她們家門。 這樣的財神爺,她們可不敢得罪。 傅世安穿好衣裳后,推了門出來。薛大、薛二媳婦就立在院中望著他,不由就大膽打量著欣賞起來。 打量的同時,心中也在感慨。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可她們卻覺得,有的時候,衣裳也是沾人的光的。 有些人,哪怕是穿麻草編織的衣裳,那也能驚艷四座。這衣裳穿在老三身上,和穿在這傅公子身上,就是不一樣。 傅世安察覺到了兩位表嫂目光中的不對勁,只淡然走過來,和煦問:“娘子呢?” “她在屋里。”薛大媳婦忙說。 薛二媳婦也想和傅世安這個財神爺說幾句話,忙補充道:“表妹出來后臉都紅了,妹婿快進屋去哄哄吧。表妹嬌嫩,想是怕疼?!?/br> 傅世安抬眉,望了她一眼,也沒解釋,只禮貌道謝:“多謝。那我便不打攪兩位嫂嫂聊天了?!?/br> 說罷,傅世安抬腿往屋里去。 潘嬈正坐窗邊望著窗外走神,門沒關(guān),傅世安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人。 抬手敲了門兩下后,見屋里的人朝他看來,傅世安這才走進去。沒有提有關(guān)剛剛二人同處凈房的任何一個字,就像剛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他神色一如既往,只對潘嬈說:“天色不早了,趕夜路還是不太好。暮食就不留在這兒吃了,一會兒和姨父姨母打聲招呼,我們便回吧?” 他是征求意見的問句。 他不提更好,提了潘嬈會覺得自己更尷尬。其實剛剛……她覺得自己不該那樣,若是謝二哥知道了,他肯定會在意的。 “嗯?!彼矝]心思再繼續(xù)留在這兒了。 方才出來遇到了大表嫂,她也怕她一會兒會刨根問底。 “我去和姨母說?!迸藡破鹕恚桃獗艿盟h些從他身邊繞過去,像是刻意在回避什么一樣。 傅世安把什么都瞧在了眼里,但他卻什么也沒說。 回去的路上,潘嬈一直在想午休前表妹月盈和她說的話。月盈表妹說,其實傅公子是喜歡她的,只是她身為當局者,沒看出來而已。 本來她是沒把表妹的話聽進去的,覺得那不可能,傅公子是謙謙君子,他既知道自己在等謝二哥,且他又答應(yīng)了自己,那他肯定不會生出那樣的心思來。何況,從小到大,中意她的人其實有很多,他們的心思她都能從他們眼睛里看出來。 而傅公子,他對自己始終禮貌客氣,卻也始終保持一定距離。 他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很干凈很純潔的。有欣賞,但絕對沒有愛慕。 這幾日相處下來,她在他那里得到的更多是尊重和禮遇。 本來她是這樣想的,可今天…… 今天這事兒,于他們倆目前的關(guān)系來說,的確是過分了。這事若是讓謝二哥知道,謝二哥肯定會很介意。 潘嬈此刻心里很亂,也有些著急。她也顧不得許多,心里怎么想的,此刻都寫在了臉上。 而她臉上的表情,都一一落在了傅世安眼中,傅世安通過她神色將她內(nèi)心窺探了個徹底。 但他還是不提方才在凈房的事兒。 許是怕她一直這樣糾結(jié)下去,會把自己憋壞,傅世安便尋了個話和她說:“晚間有些事情需要妥善處理了,會回去的晚,怕到時候會影響潘姑娘休息,所以今晚我就不回屋睡了?!?/br> 想發(fā)生了今天下午那樣的事后,今天若是再同房,以她的這點定力,怕是會徹夜難眠。 傅世安自然舍不得她睡不好覺,所以,只能裹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