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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未必會一直為了她而頂撞其母。 到時候,受苦的還不是她? 潘嬈知道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口,但她覺得,有些事還是早說的好,免得拖的人家越久,后面越麻煩。她并沒覺得傅世安心里是真有她,只以為如今這般著急迎娶,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 那或許他們可以逢場作戲,日后,她再他嫁,他再另娶,婚嫁自由,那她也不算耽誤他。 所以,潘嬈只略遲疑一瞬,就直言說:“那日,我其實和張媒娘說了些話。但想來,她忙得忘了,一時沒有想起來告訴公子?!?/br> 聞聲,傅世安幾不可察的挑了下眉,聽她把話說出來后,他提在胸腔的那口氣,反倒是落了回去。而后,伸手指了指一旁。 “請坐。”他邀她坐下說話。 言罷,他則也緩走幾步,彎腰在窗邊的炕上坐了下來。 兩人各坐一邊,中間隔著張炕桌,離得不近不遠,既不顯得曖.昧,也不妨礙說話。 潘嬈既開了頭,后面的話,自然也說的水到渠成。 她的意思很明確,表示自己早在來秀水村之前,就有了未婚夫。而且,這個未婚夫估計很快就會尋過來。她曾給了他承諾,自不能食言爽約。 而且,她覺得報恩不必以身相許,也不愿耽誤傅公子一輩子。若是傅公子此番為了報恩娶了她,日后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又當如何自處? 總之潘嬈曉之以理,既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也替傅世安考慮了一番。 其實潘嬈也是真心不想連累傅家,她如今是罪臣之女,若有人詬病起來,故意尋傅世安的錯,想必傅世安的處境會很難。 潘嬈認真說,傅世安就坐在一旁安安靜靜聽。其實他心思轉(zhuǎn)得快,早在剛剛她開口提張媒娘的時候,他心里對此事已經(jīng)有了打算。 所以,認真聽完后,等她停下來,傅世安才說:“姑娘此言有理?!?/br> “不過……” 傅世安略一頓,淡淡抬眸看向潘嬈,輕笑著:“不過潘姑娘就這般堅定的認為,那位謝公子定會尋來嗎?若是他叫姑娘失望了呢?” 潘嬈之前就猜到這傅公子乃是溫潤好說話之人,如今見其果然如是,心里也挺寬慰。 所以對他,潘嬈松了戒備之心,還是愿意坦誠相待的。 “傅公子有所不知,我和謝郎從小相識,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的品性,我最是知道的。家里自出了事后,為了父母兄嫂和我,他便一直在其中周旋。他親自暗護父兄去邊境之地,也是怕我和母親擔心。他知道我在哪兒,辦完那邊的事后,他就會來尋我。” 對潘嬈和謝雋的那些過往,以及你情我愿,傅世安沒心情知道。 聽她笑著說完,他不置任何點評,也不給任何祝愿和祈禱安慰,只淡問:“可約定有時間?” “嗯?!迸藡泣c點頭。 傅世安戳到了她痛處,因此,方才臉上的那點笑也沒了,潘嬈一臉憂色擔心起來。 “可能是途中遇到了什么事,耽誤了?!彼麤]按著約好的時間來。 傅世安是不愿聽她說之前的那些話,這才故意挑重點問??僧斠娝兊脩n傷難過起來的時候,他又于心不忍。 總之今天洞房是洞不成了,傅世安目光轉(zhuǎn)去一邊,看到了案桌上擱著的兩杯酒。 合巹酒還沒喝呢…… 只可惜,人家如今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他又還有什么立場要求她和自己一起喝這合巹酒? 實在遺憾得很。 只是,親已成,再叫他放手,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傅世安眉梢一動,轉(zhuǎn)過來看向潘嬈說:“潘姑娘對謝公子的一往情深,在下十分感動。姑娘所言,在下心中也有數(shù)了……只是,如今謝公子尚不在,那何員外背后有權(quán)臣倚仗,也不好對付。姑娘若不嫌棄,你我便先這般相處著,待得那謝公子尋來,我再與他解釋清楚。” “他若心中真有你,想必不會在意這些?!?/br> 潘嬈望著傅世安,覺得這世上再沒比他更通情達理的人了。一時開心,便沖他展顏一笑。 傅世安望著這個笑,癡了一瞬。 “多謝傅公子?!迸藡普嬲\道謝。 傅世安回神,莞爾應(yīng)道:“潘姑娘不必如此客氣,應(yīng)該的。” 凝神想了想,傅世安又認真起來說:“你母親和侄兒的事,我也已知道了。前幾日,便差了人去四處尋。你放心,只要人在松陽境內(nèi),很快就能找得到?!?/br> 如此大恩,潘嬈再坐不住了,起身朝他行禮。 傅世安沒擔她如此大禮,忙伸手去扶住人。他也懂得分寸,沒叫她難為情,既她如今只愿與自己做這虛名夫妻,他也是君子坦蕩,斷不會趁機行輕薄之舉。 所以,只虛扶一把,就松開了。 來日方長,實在不必急于這一時……他在心里和自己說。 內(nèi)室正一派溫馨和睦,外間,捧菊捧了個托盤進來。朝著二人彎腿行禮后,捧菊說:“三爺,三奶奶,夫人吩咐了,一會兒要把這鋪在床上?!?/br> 托盤里的白綢,正是驗新娘處子落紅的東西。 傅世安眉一動,本能朝潘嬈望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啊蔣扔了3個地雷、1個手榴彈 感謝上官慕容扔了4個地雷 感謝小院子扔了1個地雷 讀者“Elle_zj1979”,灌溉營養(yǎng)液 1 讀者“齊齊”,灌溉營養(yǎng)液 10 ☆、【6】 潘嬈雖是尚未出閣的姑娘,但家中三位兄長皆已娶妻。所以,有些事情,她還是知曉的。 這種東西,她哥哥們?nèi)⑿聥D的時候,也會有嬤嬤捧了去鋪在新房的床上。待次日,收拾房屋的奴仆,自會呈送到她母親面前。 有一回,她瞧見了,便賴在她娘身邊非要問個明白??赡苣锸怯X得她年紀也不小了,很快也要定親嫁人,所以,只母女兩個在的時候,就悄悄告訴了她。 娘說的含蓄,其實她當時是半懂未懂的。只是,后來和嫂嫂們一處呆久了,她們說話也不避諱,她又是有心之人,聽著了,自然就記在了心中。 久而久之,再傻也能悟過來怎么回事了。 她知道男女成親之夜要做什么,可正因為知道,所以此刻才萬分尷尬。 一時沒忍住,“唰”的一下,臉紅了個徹底。 傅世安饒有興趣的望著羞紅臉垂下腦袋的潘嬈,頓時,方才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此時此刻,他心情十分好。 雖然她和自己表明了態(tài)度,但既是自己妻子,日后,便有的是相處的機會。感情都是靠時間來培養(yǎng)的,相處久了,她未必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 如此一想,傅世安只覺得未來的日子,是可期待的。 “放這邊吧?!毙睦镌俑吲d,但傅世安面上卻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