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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除天殺?!?/br>谷天月道,“風大哥,白哥哥,天殺也是我聽雨樓的仇人,除掉天殺,天月義不容辭。”“好,”六只眼睛在彼此間凝望,最終,啪的一聲,三只手掌重重的擊在一起,重疊于一處,白驚羽知道,這是他們的約定,自此以后,自己再也不能留有私心------為那個叫白定安的男人。日子在平淡中度過,處理完風老太太與風中電的后事,已經(jīng)過了大半月。自從與風中云相見之后,白驚羽發(fā)現(xiàn),他明顯的變得少話了,幾乎多半時間都呆在自己的房間里,難得與他見一面。偶爾,白驚羽總想知道當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卻總是找不到時間詢問他,終于有一次趁著他高興之時,悄悄問他,他略微一怔,隨后又不動聲色的將話題帶過,白驚羽心頭非常沮喪。他后來自我反省,暗想,風大哥不說,我又何必問呢,總有一天,他會告訴我,再說,風大哥能重新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那是大喜事一件,我又何必為了心中的好奇之心而自尋煩惱。這天,三人正在水亭之上飲酒,突然,一只白鴿在空中盤旋著,風中云一見,伸出右手,輕聲喚道,“小白,過來?!?/br>白鴿便乖乖的飛到他的手掌心上,撲閃著翅膀,風中云從他身上取出一只細小的竹管后,道了一聲,“去吧?!?/br>白鴿便振翅臨空而去。白驚羽道,“風大哥,又有什么事情?”風中云收起紙條,道,“白定安正往臨河而去?!?/br>“臨河,”白驚羽霍地起身,道,“我正要去找他,我必須要見到他?!?/br>想不到,那晚,你大命不死后,還有臉趕回臨河,白驚羽恨恨的想到。“不行,你一人前去,太危險了,”風中云勸道。“即使有危險我也要回去,而且還要大搖大擺的回去,”白驚羽堅定道。風中云嘆了口氣,正要回答,一旁的谷天月緩緩站了起來,道,“風大哥,你不必多說了,白哥哥想去,那么,我必也跟著,此時,哪怕臨河是龍?zhí)痘ue,我也要去。”風中云想了想,只得無可奈何道,“好,我也不阻攔你們,到時自己見機行事吧?!?/br>說到這里,他心里忽然閃過一道亮光。白驚羽辭別風中云,日夜兼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聲聲想念的,都是那可惡至極的白定安,于是更恨不能親自一劍將他斬落于自己的劍下。令他奇怪的是,一路上自己與谷天月竟然無事,想起以前白定安派人一路追殺自己和谷天月的情景,他不禁心中疑惑,暗道,這真是怪事,莫非他心里還對我留著一份情義,一想到此,不由俊臉緋紅,又暗暗將自己罵了一通,怎么可能,他不是說到了手的美物,再去嘗試,便索然無味了,定是他另有計劃,我一定要小心提防。千思萬想,最后拿定主意,便是要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白府眾人面前,與他對峙。懷著這個想法,不知不覺間,在一個黃昏,他與谷天月帶著一身風塵馳進了臨河城。不再躲閃,不再猶豫,他徑直來到了臨河東升客棧-------------白家的產(chǎn)業(yè)之一。果然,掌柜一見是他,不由大吃一驚,顫顫巍巍道,“小公子,你是人還是鬼?”白驚羽傲然道,“當然是人,肖掌柜,你聽著,派人去告訴大少爺,就說我白驚羽回來了,叫他明日派人來接我?!?/br>“這,這,”肖掌柜猶豫道。“怎么,你忘了誰才是主人?”白驚羽輕輕拍在面前的柜臺上,頓時,由上等檀木制成的柜臺瞬間就出現(xiàn)了一條大裂縫。“不,不敢,小的這就讓人好好服侍小公子和你的朋友?!毙ふ乒駠樀妹嫒缤辽?/br>心想,小公子功力如此厲害,如果我不好好聽從,搞不好就被他一刀給咔嚓了,那可得不償失,還是老老實實按小公子的要求去做吧。肖掌柜給二人安排了兩間上好的客房,本來以前白驚羽是與天月同床共眠的,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不知為什么,他總以各種借口要求分房,說這樣才睡得舒坦些,白驚羽心中略有些失落,但是還是同意了。他走回房間先是盡情的洗了個熱水澡,徹底的放松自己的身子,然后才起來準備就寢。正在這時,有人在外輕輕敲門,白驚羽愣了愣,誰還有興趣深更半夜來找我?他推開門,一個眉清目秀的青衣小童對他笑著道,“公子,我家主人有請?!?/br>“你家主人是誰?”白驚羽反問。“主人說,你去了就知道了?!?/br>白驚羽心中猶豫,便道,“我可以帶我朋友去嗎?”小童彬彬有禮道,“主人只請公子一人做客,請公子莫負我主人的好意?!?/br>白驚羽想了想,仗著自己藝高膽大,便跟著小童去了。前面便是臨河兩岸,迷離的夜色之中,一艘華麗的畫舫出現(xiàn)在眼前。小童對著白驚羽做了個請的姿勢,白驚羽便毫不客氣,一腳踏了上去。畫舫里鋪設的極其華麗,燭光搖曳,面前的幾上擺放著各色的果品和美酒,一人坐在幾前對著白驚羽微笑。白驚羽不由倒抽一口氣,臉色也冷了下來--------白定安。“小弟,來,請坐,”白定安柔聲道。白驚羽道,“原來是你,說吧,你找我來,有什么事?”白定安失聲而笑,“能有什么事,不過是與小弟敘敘舊而已?!?/br>“敘舊,”白驚羽冷笑,“有話快說,別耽誤我休息的時間,畢竟,我明天還要親自上白府拜訪你呢,去拜訪大名鼎鼎的白家大公子怎能不養(yǎng)足精神呢。”白定安道,“火氣別那么大,來,先喝一杯解解氣?!?/br>說著,遞過來一杯顏色紅如楓葉的酒,道,“這是一個朋友用西域的葡萄釀造出來的,香醇而厚,十分迷人。”白驚羽擺弄著酒杯,啜吸了一口,若有所感道,“我記得當初也是在一條畫舫上,你用美酒毒啞了我的嗓子,還毀壞了我的容貌。”白定安面色自若,笑道,“這次,我們只是純粹飲酒賞月,何必提那不愉快的事情?!?/br>“不愉快的事情,”白驚羽注視著杯中紅色的液體,嘆道,“不知這次,你又會下些什么?”白定安笑了,他向前傾起身子,從白驚羽手中拿過酒杯,柔聲道,“這是合歡酒。”說罷,將酒傾入喉中,喝了大半,又遞到白驚羽面前,“若信我一次,就喝下它吧?!?/br>白驚羽眨眨眼睛,終于將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道,“好,這次我信你?!?/br>“小弟呀,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情嗎?”白定安臉上起了紅花,直直的盯著他。“記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