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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不了,也就只能暫時用強制手段把他鎖起來。 周康得知了他的近況,對姜教授固執(zhí)己見的方案有了異議。表示周鶴不是犯人,更不是精神失常的孩子,不能用這么不人道的方式毀了他。 姜教授也沒料到事態(tài)會是這么個走向,那會兒想法也有轉(zhuǎn)變。跟周康商量了幾日,決意重擬兩個切實可行的方案,讓周鶴自己選。 那次鬧劇后,周鶴被姜教授安排著送去了當?shù)氐膶W(xué)校。 他雖得了一絲喘息的空間,焦慮感卻更甚。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個不停旋轉(zhuǎn)的陀螺,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學(xué)業(yè)和工作上,不讓自己有余力思考的時間。 最怕的還是入夜,夢境里的那雙眼總是笑著笑著就哭了。他伸手想為她撫淚,卻總是撲個空。 夜夜驚起,枯坐到天明。 離開的這五年,他沒有一天不在想她??伤桓掖蛱饺魏侮P(guān)于她的消息,擔(dān)心自己忍不住會反悔,想回頭。 周康告知了她新?lián)Q的手機號,只一遍,他就把那個號碼刻進了心里。偷偷存下,每天都會點開通訊錄看一眼。 “糖”,他晦暗人生里唯一的一點甜頭。與她之間這僅存的一絲聯(lián)系,也只是十一個不知有沒有具體意義的數(shù)字。 那時的他一直以為自己的離開才是為她好。 現(xiàn)在的她,也是這么想的嗎? 狂涌而上的酸澀感刺的他眼底潮熱。 周鶴屈膝半蹲下,伸手去抓她的腕。 她往后躲一寸,他就近一寸。她想把手藏到身后,他就繞去她身后。 溫柔又堅定的再次抓牢了她,把住她的手,不給她抽回的機會。拉到自己身前,低著眼,細看她腕上的淤痕。 右手指尖在她腕處輕輕撫了撫,兩指捏住她纖細的腕。順著骨縫,摸索著慢慢上移。 捏至肘關(guān)節(jié)處,指間稍稍下了些力,抬眼觀察她的反應(yīng)。 她雖是很努力在忍耐,但這種傷常人大抵都很難忍受,還是很輕易就被他捕捉到了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的判斷沒錯,她果然是傷到了。 這樣的挫傷他很熟,從前打拳的時候常會落下這樣的傷,接骨成了那時的日常。 重新低下視線,一手托肘,一手握住她的腕,來回彎轉(zhuǎn)了兩次。試探過后曲指卡住關(guān)節(jié)處,動作極快地捏轉(zhuǎn)挫傷處。骨骼間發(fā)出“咔——”的一聲輕響,復(fù)了位。 她痛極,咬牙硬挺,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掙扎間睜開了眼,看著他。 周鶴抓著她的肩骨又重復(fù)試探了一遍,那里只是輕微扭傷。 松了口氣,抬眼看她,恰巧對上她的視線。 周鶴抓著她的動作僵硬了一下,收回手。往后小幅度退開些,乖巧蹲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看著她。 “活動一下,試試還會不會像之前那么痛?!敝茭Q說。 唐雨杺的視線只在他身上短暫停留了數(shù)秒,低頭按開手機屏幕,切歌,調(diào)大音量。 延伸至腳下的影子在慢慢拉長,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往前走近,瘦高的影子罩住了她。 一股甜香的奶糖味壓近,唐雨杺裝不知道,一直低著頭,不做回應(yīng)。 周鶴伸手,在她躲閃間拿下了她左耳戴著的耳機。抬指細細挑撥開她遮耳的發(fā)絲,偏過頭,看著她漸紅的耳垂上戴著的黑色耳釘。 默了片刻,低下身,唇貼在她耳畔與她輕語。 “雨杺,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不逃了,你也不要躲我。你再信我一次,我可以做好?!?/br> ☆、第六十四章:晉江獨家 地鐵恰巧到站, 擴音器里自動響起了提示音。 唐雨杺一瞬醒神, 轉(zhuǎn)過視線往顯示站臺名的字幕處看。 確認了是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她匆忙伸手推開伏身與她耳語的周鶴。拎著包起身, 小跑著越過他, 從身側(cè)緩緩打開的門出去。 跟逃命一般,磕磕絆絆間穿過人群,一路疾行。 周鶴直起身, 隔著玻璃看著她逃走的方向低嘆了口氣。 出車廂門,追了過去。 奔進科室大門,唐雨杺的思緒依然是持續(xù)跳脫的狀態(tài)。 明明不想去思考周鶴與她說的那些話的意思,可除了他說的那些話,她腦子里好似再容不下其他東西了。 她不想這樣, 就連思考能力都要被他牽著鼻子走, 讓她覺得有點惱火。 正埋頭寫報告單的何靜靜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她,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拉開椅子入座, 詫異道:“雨杺, 怎么不去換衣服?” 唐雨杺慢半拍回神,從座位上站起,說:“這就去?!?/br> “半小時后有個扁桃體摘除手術(shù), 史大夫點名要你做助手。你看著點時間,趕緊準備準備就過去。”何靜靜提醒她。 近期來來去去也就那么幾個手術(shù),唐雨杺對這個更換過多次預(yù)約時間的患者有點印象。步子頓了一下,確認著問:“是自己要求等離子刀全麻的那個?王大川?” “對,就是他?!焙戊o靜點了點頭, 邊繼續(xù)寫報告邊說:“要我說啊,這人就是擰。都跟他說了局麻恢復(fù)得快,人患者還是信不過,非要全麻。一會兒說怕疼,一會兒又說就挑價位高的,反正有報銷?!?/br> “這個病人我記得,這病是被他自己耽擱了。預(yù)約過幾次了,說是有生意要談,手術(shù)時間一直往后推。拖得時間太長,又煙又酒的,現(xiàn)在他就是想局麻都不太妥?!?/br> 唐雨杺開了值班室門進去,邊快速換上工作裝,邊與門外的何靜靜說話。 “他早期的病例我倒是看過,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何靜靜問。 “長期二度肥大,扁桃體埋得深。一個月化膿了2次,都已經(jīng)發(fā)炎了,還有息rou?!碧朴陽傉f,“別只顧著談戀愛,最新的病例記得隨時更進。小心史大夫又一個心血來潮choucha你,萬一不過關(guān),你又得挨罰,到時候可別找我哭?!?/br> “知道了,唐大大夫!”何靜靜笑道,“其實我都當慣反面教材了,臉皮修得比城墻厚,根本就沒在怕的?!?/br> 唐雨杺從值班室出來,反手關(guān)上門?;顒恿艘幌峦锤忻黠@減緩的右手,回座位處拿資料袋,說:“看給你得意的,那是不是還得夸夸你?” 何靜靜“嘁”了一聲,正要貧嘴,一抬頭,視線定格在了隔著玻璃的走廊處。 呆滯看了兩秒,何靜靜驚喜起身。一把拉住往外走的唐雨杺,朝走廊外指了指,興奮與她分享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雨杺!你快看,帥哥!” 唐雨杺順著她的指向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轉(zhuǎn)身看向她的周鶴。 她微微一愣,挪開視線,說:“什么帥哥?沒看見?!?/br> “那個那個!”何靜靜見帥哥看向了這一處,沒好意思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