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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侍妾見三皇子妃雖然面帶笑意,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里處盡是冰冷。 就都乖巧的很,裝死人。 馮愔緊緊地咬著牙,將溫曼香的臉在腦海里一片一片地撕碎。 溫曼香,你等著! 她一定要弄死她! 昔日好友,如今面目全非。 而與前院的燈火通明不同,后院卻是黑燈瞎火。 一人身著黑衣,急匆匆往三皇子住的院子跑去。 但待他跑去三皇子所住的院子時,卻被人告知,三皇子此時正在溫侍妾那處。 于是那護衛(wèi)又跑去溫侍妾所住的溫柔閣。 彼時,還在院子口,便已經(jīng)能聽見女子銀鈴般的嬌笑聲。 知道三皇子正在尋歡作樂,若是往常,定然沒人趕去打擾,但此時不同,大事關(guān)天,那護衛(wèi)徑直跑進院子里,“砰砰砰”地拍打著房門。 “三皇子,大事不好了。” 話音落下,屋內(nèi)的歡笑聲依舊沒停。 那護衛(wèi)又焦急喚了幾聲。 良久,才聽見一道懶洋洋地嗓音傳來:“進來?!?/br> 聞言,護衛(wèi)忙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nèi),暗香繚繞,滿地衣衫,三皇子臥于貴妃椅之上,胸膛處的衣衫半散,頹廢萎靡之意。 而溫曼香,身上僅裹著一層棉被,乖巧地跪在祁隸腿下。 祁隸抬眸,淡淡地勾起嘴角,雙眸卻陰冷至極:“你最好是有大事要說,否則……我就摘了你的腦袋。” 護衛(wèi)面色焦急,他竟沒被三皇子這話嚇到,忙躬身道:“三皇子,大事不好了,嶠外傳來消息,說是……” “說是什么?”僅聽了這幾句,祁隸的臉色便猛地變了。 “說是定國將軍發(fā)現(xiàn)了伍昦從嶠外調(diào)離兵力,所以……打起來了?!?/br> 打起來了? 祁隸一腳踢開跪在他腿下的溫曼香,猛地站了起身:“什么打起來了?” 那護衛(wèi)道:“是定國將軍先動手的?!?/br> “褚昴怎么會知道?” 祁隸萬萬想不到,他如此隱秘的撤離,竟也會被褚昴發(fā)現(xiàn)。 何況,褚昴不是受傷了嗎? 想到這兒,祁隸突然意識到,他可能中了褚昴的計。 這一腳,踢的溫曼香猝不及防,裹在身上的棉被滑落,女子的胴.體露出,場面香艷。 但此時,卻沒有一人看向她。 因為都低著頭,承受著三皇子的怒意。 祁隸面色驚慌,猛地將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他那猙獰的模樣,嚇得溫曼香忙裹上棉被,往角落縮去。 “廢物!” “一個個都是廢物!” 竟然會被褚昴發(fā)現(xiàn),還打起來了,若是再繼續(xù)打下去,那他在南蠻養(yǎng)兵之事不就暴露了? 祁隸像是想起了什么,忙道:“幕僚呢?快去把幕僚給我找來!” 聞言,下人忙跑去幕僚的房里。 只是,待那下人去時,幕僚的房內(nèi)早已空無一人。 且房里所有的東西都被搜刮一空。 這顯然是逃路了。 見此場景,那下人忙跑回三皇子房內(n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回……回三皇子,幕僚……幕僚他……他不見了。” 不見了? 聞言,祁隸的心一緊,一腳將說話的下人踹飛,面色猙獰:“什么叫不見了?” “房……房里的東西都被搜刮一空,幕僚他……逃跑了?!?/br> 聞言,祁隸瞳孔一縮,猛地陰笑出聲,恐怖至極。 他咬牙道:“給我找!” 哪怕是掘地三尺,他都要找到他! 竟然敢害他,恐怕是提前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時機不對,所以偷偷逃跑了。 他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人哆哆嗦嗦,忙爬起來退了出去。 祁隸這才意識到不對。 可事情已經(jīng)晚了。 此時祁隸才突然想起來,他派去監(jiān)守在祁珩府上的暗衛(wèi),今日酉時來報,說是祁珩今晚偷偷回京了。 祁隸方才聽時,只是有些疑惑祁珩偷偷回京的用意,懷疑他是意有所圖。但此時在聽了嶠外的消息后,祁隸卻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祁珩偷偷回京,會不會就是為了向父皇揭發(fā)他在南蠻養(yǎng)兵的罪責? 對,一定是這樣! 褚昴已經(jīng)截留了一部分他在南蠻養(yǎng)的兵,不僅有了物證,還有人證,證據(jù)確鑿,所以祁珩便趁機入京,向父皇揭發(fā)他,想要他死。 想到這兒,祁隸突然道:“快,派人去打聽一下祁珩此時在哪?” “是?!?/br> 暗衛(wèi)匆匆去了一趟二皇子府上,不到一柱香,他便回來了,躬身道:“回三皇子,二皇子在回京后便入宮了?!?/br> 轟! 祁隸的雙手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雙眸猩紅,心底慌亂如麻。 他該怎么辦? 祁珩已經(jīng)去向父皇揭發(fā)他的罪責了,說不定此時父皇派來抓他的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 祁隸心慌意亂,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側(cè)眸詢問那個護衛(wèi):“伍昦手上還有多少兵力?” 那護衛(wèi)道:“回三皇子,還有二十萬?!?/br> 二十萬…… 祁隸的神色漸漸變得瘋狂,橫豎都是一死,與其坐以待斃,他不如放死一博。 還能有一線生機。 ———— 所以,待皇上身邊的高德勇到三皇子府上時,便發(fā)現(xiàn)三皇子已經(jīng)不見府上了,與他一同離開的,還有他的侍妾,溫曼香。 皇宮,金鑾殿。 乾文帝滿臉怒意,猛地一掌拍在御桌上,大發(fā)雷霆:“蠢貨!”他竟然敢暗自調(diào)離那些兵力! 高德勇嚇得跪在地上,身體顫顫巍巍,不敢吭聲。 而在乾文帝的御桌上擺著的,正是那三封三皇子祁隸與南蠻王之間往來的書信。 殿內(nèi)氣氛緊張壓抑。 乾文帝陰沉著臉,怒火中燒:“派出所有御林軍,務(wù)必將三皇子捉拿歸案!” “是?!备叩掠履艘话押梗澲肆顺鋈?。 而在高德勇退出去后,乾文帝卻突然將那三封信紙撕碎。 破碎的信紙丟的御桌上盡是,乾文帝額上的青筋直冒,本就蒼老的面色上掛上了猙獰的神色,看起來幾分陰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