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9
將軍沒有說話,他自然不敢擅自退出去,所以便一直站著。 但好在他們接受的訓(xùn)練不少,這么站著,哪怕站上一個時辰也不在話下。 直到楊統(tǒng)副將走進屋來,那士兵才聽見將軍沉聲道:“找一個會模仿字跡的人來?!?/br> 聞言,那士兵忙道:“是?!?/br> 說罷,那士兵便轉(zhuǎn)身退了出去,在路過楊統(tǒng)時,停下了步子,低首請安。 楊統(tǒng)側(cè)眸多看了他幾眼,心里琢磨著將軍方才說的話,想問他幾句。 不過見他一臉慫樣,楊統(tǒng)便收回眼來,越過他走了。 走進屋子,楊統(tǒng)抬眸看向?qū)④?,好奇問:“將軍,為什么要找會模仿字跡的人?” 他方才踏進屋來時剛巧聽見了。 褚昴抬起寒眸看他一眼。 見狀,楊統(tǒng)訕訕地閉了嘴,好奇心頓時沒了。 想著他來的目的,楊統(tǒng)的神色變得嚴(yán)肅,正色道:“將軍,暗衛(wèi)來報,二皇子已經(jīng)抵達陽峰。”僅需兩日便可入京。 聞言,褚昴的神色一凜,將手里的信件收了起來,淡聲問:“嶠外怎么樣?” “我們的人已經(jīng)將三皇子剩下的兵力攔住了,只是我們駐守在嶠外的兵力不足,恐怕也只能再堅持三天?!?/br> “三天夠了。”只要能傳入祁隸的耳中就行。 聞言,楊統(tǒng)茫然地點了點頭。 他不知將軍為何要將三皇子剩下的那些兵力拖住。 也不硬打,就拖住。 其實褚昴不是在拖,他只是在告訴祁隸,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暗自調(diào)離兵力一事。 且褚昴先向祁隸開火,意欲就在,祁隸想要隱藏,褚昴卻偏偏要公之于眾。 他有他的目的。 方才出去找會模仿字跡的那個士兵走了進來。 “將軍,人帶來了?!?/br> 是一個老先生,想來是軍營里專門替士兵代寫書信的人。 士兵常年在外征戰(zhàn),不通文墨之人很多,在思念家鄉(xiāng)時卻又想要書信一封,所以軍營里基本上都是會有專門代寫書信之人。 那老先生跪地請安:“參見將軍?!?/br> 他很是緊張,連話音里都帶著微微顫抖,這還是他第一次面見將軍。 “起來?!?/br> 那老先生躬身站了起來。 褚昴道:“把這份書信照著抄寫一份。” 褚昴將手里的書信遞了出去,不過在身旁的士兵快要接過之時,褚昴卻又突然收回了手。 “算了?!瘪谊膿]手讓那士兵退下,沉聲道:“你上前來,我拿著書信,你看著抄。” 聽見這話,楊統(tǒng)愣了愣。 又抬眸看了眼將軍,見將軍的神色不似說假。 將軍拿著書信讓那老先生抄? 楊統(tǒng)再一回眸看向那老先生,那老先生似乎也才剛回過神,忙躬身道:“是?!?/br> 說罷,便走上前去。 見狀,楊統(tǒng)有了幾分驚異,心底的好奇之意也蹭蹭蹭地往上漲。 當(dāng)即便道:“那個將軍,我出去一趟 ?!?/br> 見將軍沒搭理他,楊統(tǒng)自行領(lǐng)悟,起身往外走去。 路過那士兵時,楊統(tǒng)悄無聲息地給他使了個眼神。 士兵得令,也跟了出去。 在走出去,又走遠了幾步后,楊統(tǒng)才忙轉(zhuǎn)身問:“那是什么書信?” 士兵回道:“回楊副將,是將軍夫人寄回京城的書信。” 聞言,楊統(tǒng)瞳孔放大,眼底盡是不可思議。 就僅是夫人寄回京城的一份書信? 那將軍為何要如此大費周折,還讓人模仿字跡重新抄寫一份? 方才還寶貝的不準(zhǔn)其他人碰。 楊統(tǒng)心底疑惑,但面上卻也不敢讓這士兵看出異樣,隨后心不在焉地擺了擺手:“你進去吧。” “是。” ———— 溫景自然不知,她寫的那封書信已經(jīng)被人掉了包。 寄去京城的,是那老先生模仿她的字跡重新抄寫的一份。而她寫的那份,已經(jīng)被褚昴藏起來了。 在男人夜里回府時,溫景還與他說起此事。 “夫君,我今日給云姈寫了一封信?!?/br> 溫景之所以會與他說起此事,也是因為她有所擔(dān)心。 “不過就是不知能不能寄出去。” 她自然知曉如今的關(guān)城守衛(wèi)有多么森嚴(yán),所以她特意在府上等了一天,就是在等送信那人的消息。 若是不能寄出去,那她就另想辦法。 可是她等了一天,也沒有任何消息。 不料,褚昴竟肯定道:“能寄出去?!?/br> 溫景一愣,對他篤定的語氣產(chǎn)生了幾分疑惑,抬眸看他:“夫君,你怎么知道?” 聞言,男人頓了頓。 不過溫景已經(jīng)替他想好了理由:“我也是笨,你肯定知道啊?!?/br> 這里的守衛(wèi)這么森嚴(yán),就是他下令的。 能不能寄信出去,他定然比她清楚。 溫景笑了笑:“就是不知云姈何時能收到信了?!?/br> 她只是在感嘆,并非詢問,不料男人卻依舊肯定道:“五日。” 聞言,溫景看他:“這么快嗎?” 是暗衛(wèi)送信自然快。 褚昴看著她,沒有解釋。 溫景也沒有多想,只是在她快入睡時,男人卻突然道:“小景,再等幾日,你就回隍都城?!?/br> 回隍都城? 話音落下,溫景瞬間清醒,抬眸問他:“為什么?” “隍都是最安全的地方?!瘪谊牡?。 “這里不安全嗎?”溫景有些聽不懂他的話,她不是在這里住的很好嗎? 男人沒有回應(yīng)她,也沒有出聲,但溫景卻從他的眼神里,好似看出了將有大事發(fā)生。 ———— 兩日后,夜里,京城。 三皇子府。 今晚是三皇子妃的壽辰,府上張燈結(jié)彩,很是熱鬧。 而三皇子的大多侍妾,也都在皇子妃的殿里賀壽。 只是今晚,三皇子妃的臉色卻有些難看,因為三皇子并沒有來為三皇子妃賀壽。 再一打聽,發(fā)現(xiàn)三皇子竟然在溫侍妾的房里。 今晚可是三皇子妃的壽辰,溫曼香竟有如此大的膽子,膽敢勾引三皇子去她房里,而不來為皇子妃賀壽。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