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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諳人事的仙子,美麗而又純凈。 錦竹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看著將軍一步一步地走向夫人。 褚昴在溫景身前立定。 高大的身軀恰好遮擋住了燭光,陰影落在溫景身上,將嬌小的女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無一絲遺漏。 空氣靜謐。 錦竹垂眸,目光落在地面,隨著時間的推移,心底越發(fā)著急。 擔(dān)心將軍發(fā)怒,為此怪罪夫人。 錦竹心急如焚,最后干脆閉眼,想著掐一把大腿,壯著膽子大喊一聲,把夫人吵醒。 雖然此舉會惹來將軍不快,但為了夫人,錦竹心甘情愿。 于是,手慢慢地往大腿處移動。 可是在她還沒來得及掐自己時,耳邊便傳來了將軍冷漠的嗓音。 “退下。” 錦竹微怔,下意識道:“那夫人……”怎么辦。 只是這話還沒道出口,錦竹突然見將軍緩緩側(cè)眸看向了她,那一瞬間,錦竹全身的汗毛豎起,嘴里的話被她緊緊地閉在口中,哆哆嗦嗦地回應(yīng):“……是。” 錦竹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關(guān)門之際,錦竹還是忍不住抬眸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她只能看見將軍的背影,看不見夫人。 只是或許是燭光的作用,此時再看將軍的背影,竟然異常的溫柔祥和。 溫柔? 錦竹一顫,忙關(guān)上了門。 這點聲響自然沒有吵醒溫景。 不過若是平常,溫景或許會醒,只是今日,或許是風(fēng)寒加重,又服用了湯藥,來了藥勁兒,溫景從始至終都沒有醒過。 包括男人把她抱去了床榻之上,脫下了外衫和鞋子,溫景竟然全程熟睡,也從未醒過。 只知道那一夜她似乎非常熱,整個人像是待在蒸籠里一般,連周圍的空氣都是熱的,身子的汗更是汩汩地出。 溫景以為是她的錯覺,直到清晨醒來,感覺身子黏糊糊的,而從來都是冰冷的腳竟然也出了汗,溫景才知,原來昨晚不是錯覺。 身側(cè)的位子空了,被褥底下冰冷,與溫景之前每一日醒來時的場景都大同小異。 不同的是她睡在床榻里側(cè)。 溫景坐了起身,提聲道:“來人?!?/br> 錦竹推門走了進來,“夫人?!?/br> 溫景側(cè)眸詢問:“將軍呢?” “將軍在晨練?!?/br> 聞言,溫景點頭。 “夫人要起了嗎?”錦竹走近詢問。 “恩,起吧?!?/br> 不早了,她該起了。 溫景若有所思,昨晚的記憶她有些模糊了,不過她睡在里側(cè),那昨晚褚昴應(yīng)該是在這里留夜的,只是不知他今早是何時起的,她竟然毫不知情。 錦竹伺候溫景洗漱了,待用早膳時,溫景才再次見到了她這個便宜夫君。 用早膳的過程十分安靜。 溫景因為前世在現(xiàn)代活了二十幾年,習(xí)慣了自己夾菜,可她沒想到,他身為一國將軍,身邊竟然也沒有丫鬟和小廝布膳。 心底多有幾分稀奇。 而溫景之所以會這么稀奇,也是因為那幾年待在溫府,便是她這副身子名義上的爹的府上,她可沒少見識什么所謂大戶人家的規(guī)矩。 官沒幾品,但府上的規(guī)矩卻不少。 此時溫景若有若無地觀察著他,他雖吃得快,但吃相卻十分雅觀,不需刻意,舉止間便是矜貴透出。 溫景想了想,從她面前的盤子里夾了一個小籠包放在了他面前的盤中。 褚昴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了她。 后者笑得溫婉賢淑,“夫君,吃包子。” 見到這一幕,屋子里的下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手心也冒了些汗。 其他人有所不知,但將軍府上的下人卻一清二楚。 之所以沒有人為將軍布膳,那是因為府上的人都知曉將軍不喜如此,更是絕不食他人筷下的食物,盡管布膳的那雙筷子是干凈的。 可此時,夫人不僅為將軍夾膳,夾膳的那雙筷子還被夫人用過了…… 下人們屏氣凝神,看著夫人笑得燦爛,心底不由得升起了幾分憐惜之情。 夫人這么美,這么柔弱,也不知能不能承受住將軍的怒火。 只是他們所想的沒有發(fā)生,而打破他們僵硬的是將軍不僅沒有發(fā)怒,還回應(yīng)夫人了。 “恩。” 于是眾人便見,將軍毫不猶豫地夾起了夫人夾過來的那個包子,還面不改色的吃了。 僵硬之后眾人跌入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情緒之中。 連看向溫景的眼神里都多了幾分震撼與敬畏。 溫景自然不知他們心中所想,而她之所以會給褚昴夾一個包子,是因為她見他只食用放在他面前盤子里的早膳,遂溫景以為他是拉不下臉來夾放在她面前的包子。 自詡要好好做人、爭取長命百歲的溫景自然要善解人意了,所以她給她名義上的夫君夾了一個包子。 只是溫景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個包子罷了,竟然能讓自己在府中下人心中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層。 待用完早膳后,溫景突然聽褚昴道:“日后若是累了,就早點休息,不必等我?!?/br> 似乎是第一次聽他說這么多字,溫景先是一怔,隨后才思索他話里的意思。 模糊的記憶也漸漸清醒,她昨晚最后的記憶好像是停留在她坐在椅子上等他,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所以她是……睡著了? 溫景抬眸,對上他沉寂的雙眸,片刻后點了點頭,“好?!?/br> 見她回應(yīng),褚昴才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溫景靜靜地想,她這個名義上的夫君雖然性子沉悶了些,不過相處起來倒挺輕松的。 至少目前看來,雖然互相都沒有感情,但要做到相敬如賓好像不難。 這樣最好不過。 ———— 褚昴去了軍營,溫景則回了內(nèi)室,本意想再休息,結(jié)果府上卻來了不速之客。 溫景靜靜地喝著茶,神色淡然,只有在茶水冒出的煙霧繚繞中,才顯出幾分深意。 屋子里的另外一人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話。 “大小姐您也是知道的,為了您的婚事,老爺和夫人那是日日cao勞,唯恐薄待了您。” 說話的人是個婆子,語氣哀愁,可眼底卻冒著精光。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