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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溫景把這種不適感歸結(jié)于對方是將軍,征戰(zhàn)沙場,殺敵萬千,氣勢自然非凡,她等凡夫俗子,承受不住也是常態(tài)。 比如此時。 溫景又感覺那股強勢的禁錮感逼來,壓迫的她快要喘不過氣。 溫景想了想,反正已經(jīng)道謝了,所以還是認(rèn)了慫。 “那我就不打擾夫君了,告辭?!?/br> 話音落地,溫景便迫不及待收回了眼,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可腳下的步子還未挪動,身后便傳來了一道聲音。 “怎么謝?” 聞言,溫景的身子微僵,旋即又慢慢地轉(zhuǎn)過了身,故作淡定,“夫君想要什么謝禮?” 他不說話,只靜靜地看著她。 溫景雖垂著眸,卻也知他在看她,只是溫景在等,在等他自己親口道出謝禮。 只是她怎么等都不曾見他再次開口。 溫景咬了咬唇,腦子里不停地思索著一國將軍可能需要或者缺的東西。 想來想去也是一無所獲。 也是,一國將軍缺的東西,她也不一定有。 所以這條路走不通。 那就只能走別的路試試了。 溫景抬眸,緩緩道:“云霽院外有兩棵杏樹,今年該結(jié)果子了,若是夫君喜歡,我送于夫君一棵當(dāng)做謝禮,如何?” 云霽院的院門外長了兩棵杏樹,一棵長在左側(cè),一棵長在右側(cè),像是守門一般,分布在院門口的兩側(cè)。 在她剛搬去云霽院時,院子外的兩棵杏樹已經(jīng)瀕臨死亡。還是溫景日日照料,才得以活了過來,此時花開的正艷,今年該結(jié)果子了。 這兩棵杏樹溫景視若珍寶。 他沒應(yīng)聲。 溫景自己也覺得這份謝禮單薄,畢竟這將軍府里的任何東西都是他的,包括那兩棵杏樹。 所以不論她用什么當(dāng)做謝禮,都只是借花獻佛罷了。 她之所以提出用一棵杏樹當(dāng)做謝禮,是因為這兩棵杏樹是她親自護養(yǎng)的,有她一半的心血。 從心意上來說,是最誠的。 只是他遲遲不應(yīng)聲,溫景便有些束手無策了。 腦子里又開始想著別的謝禮。 可思來想去的,溫景也沒能想到其他。 但若是把兩棵杏樹都當(dāng)做謝禮贈予他,溫景又有些舍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溫景才終于聽見他道:“恩?!?/br>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溫景卻如釋重負。 “是哪棵?” 恩? 溫景抬眸,意識到他在詢問,溫景想了想道:“左邊那棵?!?/br> 那棵杏樹長的大些、茂盛些。 “恩?!?/br> 一錘定音。 溫景走出了書房,竟有股重見天日的錯覺。 待回到云霽院,路過那兩棵杏樹時,溫景的步子停了停。 初春已至,兩棵杏樹上都零星點綴了些雪白的小花,生機勃勃。 只是許久不曾護理了,兩棵杏樹下倒是長了不少雜草。 溫景收回了目光,提步走了進去。 ———— 夜里,待溫景用過晚膳后,便見褚昴回了云霽院。 用晚膳前,豫王的人來府相約,溫景本以為他會很晚回來,今夜還要留燈,卻沒想到,不過一頓晚膳的功夫,他便回來了。 身上還一絲酒氣都無。 溫景回想著豫王在京城的風(fēng)評,靜了靜,最后忍不住在他身后又輕嗅了嗅。 沒有酒氣,也沒有胭脂水粉的氣息,身上的氣息就如他這個人一般,淡淡的,卻有股壓迫感。 沒喝花酒? 還是未去赴宴? 溫景輕聲詢問:“夫君可曾用膳了?” 若是未曾用膳,她好吩咐膳房準(zhǔn)備。 褚昴洗了手,接過小廝的錦帕擦了擦,回應(yīng),“用了?!?/br> 用膳了。 既然得知他用膳了,那溫景便沒繼續(xù)問了。 本來她關(guān)心的也只有他是否用膳,這是她的職責(zé)。 至于是和誰一起用膳,在哪用膳,那就與她無關(guān)了。 溫景點了點頭。 下人備好了水,溫景看著他走進凈房,腦子里卻想的她是否需要進去伺候他沐浴。 幾番掙扎,溫景雖清楚自己的職責(zé),卻還是做不到面不改色地面對一名不熟悉的男性的裸.體,最后吩咐了府上專門伺候沐浴的丫鬟進去了。 方才用膳之前服用了御醫(yī)開的湯藥,此時來了藥勁兒,溫景的腦子又有些昏昏沉沉的。 轉(zhuǎn)身,正欲提步走去床榻上,余光卻發(fā)現(xiàn)方才被她吩咐進去伺候?qū)④娿逶〉哪茄诀咦吡顺鰜怼?/br> 溫景詫異,那丫鬟走近,扭扭捏捏地道:“夫人,將軍讓奴婢出去?!?/br> 聞言,溫景蹙了蹙眉,看著那丫鬟紅著臉咬著唇,也不知怎么回事,眼眶還微微泛紅,溫景緩了緩道:“沒事,下去休息吧。” 既然他不需要,那便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被寶寶養(yǎng)肥了嗎? 你看人家軟萌可捏易推倒,快來調(diào)戲嘛 ☆、第05章 丫鬟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溫景站在原地默了一瞬,面色糾結(jié),想著不然硬著頭皮進去吧,奈何腦子昏昏沉沉的,最后溫景還是轉(zhuǎn)身往床榻處走去。 只是在走近床榻邊上后,溫景卻停下了步子,沒有下一步了,眼神落在床榻之上,溫景靜了靜,隨后轉(zhuǎn)身走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這府上的主人、她名義上的夫君回來了,所以她不能再像往日那般隨意。 溫景端坐于椅子上,安靜地等待著他沐浴出來。 只是沒一會兒,溫景的精神便有些抵擋不住身子的乏力了。 想了想,溫景將手撐在了一旁的桌面上,腦袋放了上去,心底想著,他此時還未出來,那她就瞇一會兒。 溫景對自己的自持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只是她沒想到,這藥的勁兒會這么大,她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放下了手臂,趴在桌面上睡了過去。 待錦竹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將軍剛巧從凈房里走了出來。 男人的眼神瞬間便捕捉到了趴在桌面上睡得正熟的人。 小臉白皙,在燭光的照耀下,映射出幾分柔和,眉眼緊閉,少了白日里的端莊淡然,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