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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么?”邱靈賦見那阿魄繞了一圈,目光又放回了自己身上,便吃著東西拖沓道,“我來不來,管你什么事?”腦袋一轉(zhuǎn)悠,又道出一句揶揄的話來,嗤笑:“你自小就滿街跑臟鼻子臭衣服的么?”寧靜時如雪出塵的眉眼染了一片人間的俗媚,生動得讓人忍不住想要以惡意欺負(fù)來占有。可這話放在家事凄慘的阿魄身上調(diào)侃,似乎極其歹毒,可邱靈賦卻未有察覺。也許察覺了,此人也不會作多愧欠。阿魄避開邱靈賦這話題,只笑道:“看來是的?!?/br>這飯中途被干擾斷了一次,草草吃罷,來到二樓會客室,又讓人換了茶水上來。孫驚鴻坐在中間木雕大椅上,幾人分座兩旁,含嫣、銜璧、許碧川坐在一邊,邱靈賦坐另一邊,邱小石阿魄在他一左一右。許碧川先開口道:“既然阿魄少俠在此,我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放下彼此成見,好好談?wù)勥@邱心素與白家之事。各取所需,互助互利,有益無害?!?/br>阿魄好笑道:“這一直都是阿魄的本意?!?/br>許碧川點頭,又問邱靈賦:“邱靈賦你看?”“無所謂。”邱靈賦道,“我只要找到我娘,那家伙我可不管?!?/br>許碧川便道:“這兩件事,據(jù)許某推測,確實有所關(guān)聯(lián)。首先確認(rèn),這湘水宮一年前是放了白家下人的消息,就是為了引邱心素上鉤,讓邱心素重回江湖行走,而通過蛛絲馬跡將她捉拿。”“這就說明,他們此舉是有針對性的,他們知道白家能夠引起邱心素的注意?!睂O驚鴻道。“嗯,上次紫湘樓之事還有方才邱靈賦所說在花田的遭遇,都可得知,湘水宮有幫手,而值得肯定的是,這不是幫手,而是幕后真正要找到邱心素的人。因為湘水宮江湖地位特殊,一般門派不會甘心與他們平等合作?!痹S碧川道。“為什么選湘水宮?”含嫣不解,“他要想引出邱心素,隨便找個什么酒樓客棧不就好了?做這等陰謀,那不是走漏消息的風(fēng)險更大么?”許碧川笑道:“這倒不是這么說的。湘水宮在江湖幾十年來一直秉持中立,上一輩的老宮主也是江湖有名的心存剛正的中立之士。湘水宮勢力遍布天下,許多門派曾暗地里派遣使者意圖拉攏湘水宮,都被拒而遠(yuǎn)之。即使到這一代丁宮主唯利是圖,卻也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毀這樹立起的招牌。也不知這幕后之人怎么讓湘水宮動了邪念做了他們走狗,可他利用的卻不是湘水宮遍布天下的勢力,而是恰好是湘水宮如今已經(jīng)喪失的中立與剛正?!?/br>邱小石摸了摸腦袋,他明明盡量集中注意力聽了許碧川的話,卻仍舊一頭霧水:“什么意思?”“這幕后之人利用湘水宮在天下甚至武林人心中剛正的形象,散布白家下人的消息,再由湘水宮最具權(quán)重的宮主出來說話,你說這邱心素對此消息的信任是不是又多了幾分?”邱小石一拍大腿,憤恨道:“這實在太過可惡!小姐這樣聰明,怎么會這樣上了當(dāng)?原來都是信了這湘水宮的謊!”“邱心素未必真沒有懷疑這是圈套,那湘水宮的消息未必是假消息?!卑⑵堑?。“敢問一下阿魄少俠,那白家下人可真是白家下人么?”許碧川問。阿魄神色難得露出了一絲無奈:“我當(dāng)時年幼,對許多白家人都無印象。而那人身上一塊身份象征的木牌,卻是真的。可那木牌出現(xiàn)得太過刻意,我事后想了,要是當(dāng)年把白家毀去的人里,從白家人尸首上搜來木牌,用以設(shè)置此場陰謀,這也是可行的?!?/br>那便是自己也不確認(rèn)的意思了,許碧川問道:“聽邱靈賦說阿魄少俠仍與幾位免遭災(zāi)難的白家人聯(lián)系,能否幫忙問個明白?”阿魄輕巧地笑了:“這是自然,就算是為我自己的事,我也會去問個明白?!?/br>“白家的秘密,你真的不知?”邱靈賦問他。“我若知道,白家上下人口的死因和罪魁禍?zhǔn)?,怕是早就能順藤摸瓜找出來了,又怎么會百般曲折,還找到你這傻瓜身上?”阿魄道。邱靈賦點點頭,這倒也是??捎挚窗⑵窃诟`笑,忽然意識到阿魄最后一句罵了自己一句傻瓜,便偏要反諷一句:“自己跟蹤的行蹤都沒藏好,被傻瓜發(fā)現(xiàn)了,這一看誰更傻?”阿魄小聲笑道:“你傻。”這兩人這般冷嘲熱諷,互相嗆聲,眼看就要把話題扯遠(yuǎn)了,孫驚鴻便插來一道:“邱靈賦,你說這素姨,被白家之事吸引,并非想要知道這其中秘密,而是怕這秘密泄露?”“我娘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不然為什么要大隱于市,為什么湘水宮要捉拿她?”“會不會是因為他們因某種目的,意圖把欲知秘密之人捉拿?”銜璧開口。“他們的目標(biāo)很準(zhǔn)確,就是我娘。而且我娘隱居下來,還與花雨葉斷絕關(guān)系,顯而易見是不愿意拖累你們,又以‘素心派’之名布下迷障,十幾年來從未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這種種跡象,不都說明有人要尋她,而這尋他之人不僅會給她帶來傷害,還會給她相關(guān)之人帶來傷害么?一個只是欲求秘密的人,可勾不起別人對她窮追不舍的威脅?!?/br>邱靈賦眉毛一挑,好似真真實實的嗔怒道:“連我都不說一聲,肯定想著這一路要是死了,也死的干干凈凈,不牽扯誰。這些江湖之氣什么時候才能正常,把自私當(dāng)做大愛,生了兒子還以為自己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呢?我偏要出來找她?!?/br>這些推測全憑猜想,但似乎是最解釋得通的一種猜測了。他說這話時,阿魄含著笑意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邱靈賦的眉眼與不知說的是歪理正理的嘴。含嫣聽了邱靈賦的話也笑道:“你娘聽了也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br>“我找她她高興,找她的時候死了她就難過?!鼻耢`賦巧言道,仿佛生生死死都是正常的事,說出來也不過聊天一般尋常。第44章花朝會(四)“胡說八道!”孫驚鴻責(zé)備道,絕美的臉顯而易見的怒意。自己比邱靈賦年長幾歲,與許碧川也算是看著邱靈賦長大的。邱心素只懂武功方面的造詣,不會管教,把邱靈賦放養(yǎng)在魚龍混雜的街市,生活又是不知節(jié)制錦衣玉食,養(yǎng)成這副又嬌慣又妄為的惡劣品行來。一張嘴無論說什么都能輕易讓旁人燃起怒火。“當(dāng)然是胡說八道?!鼻耢`賦笑得曖昧,“我娘之于我不相當(dāng)于我之于你們嘛!要是我死了,小紅不得守寡了?含嫣不得喪父了么!”被占了一把便宜的含嫣怒道:“滾!你死了我那是喪子!”被邱靈賦這么一攪和,方才燃起的怒意又被攪得什么也不是了。孫驚鴻只得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