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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過去給白秋行看:“白先生,這……” 居然甩開方益明,偏頭看向嚴子游:“文件是嚴先生帶來的,技術部目前誰給白先生送文件?” “這些文件每天都有人送來,是一直壓著不能不處理才帶過的,居小姐可以看看文件落款的時間,都壓很久了,查起來很麻煩的?!眹雷佑温曇舨桓卟坏偷卣f,對于居然被敷衍,不是很在意。 “是嗎?”居然拿起一份文件,嗅了嗅上面的味道,當即冷笑一聲,“紙上油墨的味道是今天的,所以你們所謂的積壓就是電子稿件,臨時要用才打出來嗎?” 居然龜毛就龜毛在這里,她關注事情的角度都很奇怪,但是只要關注了,就一定了解,這些文件明顯就是新打印的,如果是積壓,油墨味會漸漸散掉或者變成另外一種味道,這些文件明顯就是新的。 被懟了的嚴子游想說什么,白秋行先一步開口:“是有些問題,我不記得公司里養(yǎng)了只能做這種企劃案的閑人。” 言下之意,不管什么原因,送來這樣的企劃案就是錯的,公司出錢,員工出力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不管有什么私心或者僥幸心理,錯了就是錯了。 嚴子游卻說:“白先生,以前這些文件都送不到上面來,都是居小姐處理的,因為居小姐生病住院才會直接送上來……” “你就想把鍋甩我身上是吧?我說了這些企劃案是新打的,我不管你給誰當二五仔,整我就不行?!本尤欢急粴庑α?,這助理真有意思,白秋行都明顯站她這邊了,還硬要甩鍋,腦子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完】 咕咕噠。 ☆、第十五章 居然想過以自己的狗脾氣,得罪的人肯定多,可也沒想到遍地是敵,走出門就全是惡意,都恨不得踩死她,然后讓白秋行身邊的位置空出來。 企劃案的事,一兩個案子出問題,那可能是有的人失誤了,問題不大,所有的企劃案都在同一個水準,那就是看不起她,只有知道她失憶卻又不了解她的人會做出這種蠢事。 白秋行說的沒錯,失去記憶,只是少了很大一部分信息,本能和直覺是不會變的,居然每天能在公司呆著的時間那么少還坐上總監(jiān)的位置,可不是只會討好白秋行就完事了。 嚴子游自從當上白秋行助理之后,許多人都沒有再敢給他臉色看了,居然當中讓他沒臉,當即氣得臉都青了。 “居小姐,企劃案是新的事,只是你的一面之詞,這些確實是從積壓的企劃案里拿過來的,不是甩鍋也不是針對你。”嚴子游咬著牙爭辯。 居然點點頭:“確實,你覺得我一面之詞不可信,那就是我離開一個月,技術部都爛掉了——”說著,居然抬手摁在那堆文件上,“后天我回去,誰,拿不出令我滿意的東西,就給我收拾東西滾蛋,我底下,不養(yǎng)閑人?!?/br> 這句話一出,幾個好說話一些的老總急忙來勸居然,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周日凌晨,就算居然早上九點去上班,也只有不到三十個小時的時間,拼了老命都不一定做得完啊。 而居然不為所動:“這不是最近一個月才積壓的工作嗎?難道他們真的閑了一個月,連個底稿都沒有?我不信我手底下的這么垃圾,如果是,那這個部門也沒必要留了?!?/br> 眾人見勸不動,只好去看白秋行。 技術部一向是公司里不可或缺的支撐點,包括市場風向,也是技術部最先嗅出來,他們要在市場有苗頭的時候就拿出值得去做的策劃,而前端出了任何問題也是他們動手修理。 人是不能全都裁掉的,技術部組織到現(xiàn)在,走掉任何人都很麻煩,多出來的工作會每人做的。 白秋行剛好喝完粥,粥不多,只是給他暖暖胃,他偏頭看向居然:“然然,為什么這么確定底下的人不會偷工減料呢?” “因為我脾氣不好,就算不當場發(fā)作,我也一定會生氣,為了不讓我被氣死,所以他們就得聽話啊?!本尤灰贿呎f一邊合上自己的筆帽,“還有,方益明,我要那個副總監(jiān)所有的資料,所有?!?/br> 方益明沒想到居然會直接點自己,愣了愣,忙說:“是,我馬上發(fā)你郵箱。” 居然猜測白秋行給她的人肯定不止是保護一個用處,沒想到還真是,不管是曾經(jīng)的任修文還是現(xiàn)在的方益明,都是溫和好講話的人,對于居然都會秉持著友善的態(tài)度去相處。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幾乎塵埃落定,嚴子游再能說,也不能不讓居然回公司裁人。 白秋行沒說什么,拿過居然嫌棄的文件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居然已經(jīng)批過一遍了,是在重頭看的時候突然發(fā)作的,而居然勾出來的地方,一看就是新手才會犯的錯誤。 不對,是沒智商的新手才會犯,畢竟居然現(xiàn)在沒了記憶都能看出來不對。 企劃案越看越不對,白秋行也微微皺起眉頭:“子游,我怎么記得,我們公司只招兩種人,這些……公司里的人,就算閉著眼睛做都做不出來吧?” 怕居然聽不懂,方益明還偷偷在旁邊解釋:“公司招人的標準是要么有靈氣的新人,要么有經(jīng)驗的老人,那種老油條和蠢貨新人都是不收的,公司沒空tiaojiao?!?/br> “還挺現(xiàn)實,那我當年怎么進公司的?”居然也嘀嘀咕咕地問方益明。 那邊嚴子游已經(jīng)忍著氣跟白秋行道歉,并且說會回去清理一遍技術部,保證不養(yǎng)閑人。 居然一聽就炸毛:“你什么意思?你處理?你是總監(jiān)我是總監(jiān)?” “那您想怎么樣呢?”嚴子游就差給居然翻白眼了。 “我想你去跟修文學學怎么當一個合格的助理?!本尤恢苯泳蛻换厝?,拎不清的蠢貨。 白秋行一聽,覺得很有道理,點點頭:“然然說的沒錯,子游你近兩年確實有點飄了,不合適,明天你改去秘書部再鍛煉鍛煉吧?!?/br> “白先生,我——”嚴子游這回是真的慌了,想解釋什么,白秋行卻沒有再看他,而是沖方益明看一眼。 方益明立即會意,起身跟其他幾個忠心的總經(jīng)理拉著嚴子游出去了。 人一走,居然松下一口氣,不過熬夜熬得她頭疼,出院前醫(yī)生跟她說過要好好休息的,這還沒一周呢,光熬夜了。 白秋行摸摸居然的頭:“然然,沒事吧?別氣著。” “咦?白先生你好像十分相信我呀?”居然靠近一些壓低聲音問,“我現(xiàn)在說話全靠本能了,白先生你好像也不懷疑我的話?!?/br> “嗯,因為你剛進公司的時候就這個脾氣了,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才慢慢收斂,不過收斂了是好事,人活得太張揚不好?!卑浊镄姓f起來還有些懷念。 曾經(jīng)居然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帶著一身刺走進白秋行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