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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更重要的卻是大慶朝的顏面和國威!若是果真輕而易舉便尋個貴女去和親,大慶朝豈不是人人可欺,還有何顏面可言?這一戰(zhàn),必不可少!他用力抿了抿唇,隨即沉沉吐出一口氣來,吩咐道:“你且將國庫與軍糧情況寫成一封奏章,明日,朕將與眾朝臣共商出征一事?!?/br>大皇子于一側(cè)聽了此話,眼眸不禁也亮了一亮。他掐了下掌心,一顆心不禁也有些興奮地砰砰跳動起來——只怕,他一直等待著的那個扳倒張逸然的機(jī)會,馬上就要來臨了。他每每憶起曾在這位寵臣手下吃的苦頭,眼眸里都幾乎要竄出暗沉沉一團(tuán)火來——那些個鞭子一鞭鞭都像直接打在了他的心上,自己好歹亦是真龍血脈,怎能在他手中受如此屈辱!只是想及手中握著的最后這張底牌,他不禁眼眸暗了暗,與圣和帝跪安之后,便迫不及待邁開了步子,急急地走出了殿門,向著自己日常住的宮殿行去。外頭已然是暮色沉沉,流云拂動,如墨的天色傾軋下來,似乎是正在醞釀著一場暴風(fēng)雨。正值滿是寒意的冬夜,寶玉擁著手爐癱在熏籠上與迎春對弈。他烏壓壓的發(fā)絲悉數(shù)被攏在身后,愈發(fā)襯的面白如玉,被這暖意熏得眼角微紅,眸中皆是瀲滟的一波春水,正執(zhí)著棋子沉吟。迎春卻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若無其事般掃了他兩眼,方緩聲問:“你與護(hù)國公世子頗為交好?”“唔,”寶玉想也未想便應(yīng)道,“原先倒是說不上交好,到后頭接觸的多了,方知曉他這個人也是極體貼的。”他的心思全在棋盤之上,根本未曾想過迎春這一句問話究竟是何意。因而說罷,便抬起眸子來笑盈盈看向迎春:“迎哥哥,這一步,你再不走,我可就走了!”對面只著了素色小襖的迎春卻忽的沉默下來,靜默了半晌,方緩緩將手中另一枚棋子放置于了棋盤之上。他嘴唇微動了下,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聽門外忽有襲人的聲音傳來:“爺,外頭有人傳了一封信箋過來,似乎是與爺?shù)?。?/br>“與我的?”寶玉亦是愣了下,隨即道,“既是如此,拿進(jìn)來與我看看。”襲人將手中一封被折的小小的信箋遞與了寶玉,說是信箋,實則只不過是張紙條,上頭用異常工整的筆跡寫著一行蠅頭小楷:玉碎方可平安。寶玉將紙條翻來覆去翻看了遍,也只尋到了這六個字,不由得心中詫然:“這是何人送來的?”襲人搖頭:“守門的小廝說,是個街上流浪的瞎子一路摸索到了我府門上,將這紙條遞與他的。那瞎子也說不清究竟是何人給的,只說那人吩咐了,無論如何一定要送到爺手中?!?/br>寶玉將這六個字于口中反反復(fù)復(fù)咀嚼了幾遍,眉頭不禁也蹙了起來,斂眸沉思片刻,不語。“說不準(zhǔn),只是某人尋個樂子罷了,”迎春道,“也無需這般在意?!?/br>寶玉卻仍緊緊鎖著雙眉,半晌后方扭向迎春,輕聲問:“迎哥哥,你覺著這紙上所說,是否是我脖子上掛著的這塊玉?”他將脖頸上隨身帶著的寶玉掏了出來,這玉不愧是世間難得一見的仙物,五彩晶瑩、通透無瑕,被他捧在手心里時,幾乎將他的皮rou兒都映出了一片瑩潤的光澤來。迎春眉尖一挑,蹙眉道:“這怎行?這玉原是你自娘胎中便帶下來的,說不準(zhǔn)便與你這命格相關(guān),哪里能將其摔碎了?”因而便又將這塊寶玉重新塞回到寶玉的衣襟里,叮囑道,“莫要信這種胡話,縱使是老太太聽說了,也斷斷不允許你摔了這玉的。”寶玉見他于這一問題上如此堅定,也只得笑著應(yīng)允了,再三允諾自己定當(dāng)好好戴著,這才罷了。只是他雖說了,心頭卻著實仍有幾分不安。他從不覺著這世間有什么空xue來風(fēng)之事,更何況,他眼下心中也莫名有些沉沉的,像是被什么東西墜著,梗住了喉嚨。寶玉原本有意找無字天書問上一問,只是見他房中的燈早熄了,寶玉素來體貼,便也不肯再去打擾他。只得將滿肚子的疑惑皆咽進(jìn)肚中,帶著一腔心事上了床,翻來覆去了許久,方于不知不覺之中沉沉睡去了。第二日的朝堂之上,眾大臣皆為著是否要出征一事吵得不可開交。只遣了一個女子便可換得兩國和平,于許多大臣眼中,著實是不能再劃算的一筆買賣,又仗著如今國庫空虛,便愈發(fā)言之鑿鑿起來。圣和帝撐著眉心,一時間滿心皆是煩悶,便命眾臣皆住了嘴,獨獨問自己素來最為信任的張逸然:“張愛卿,你覺著如何?”張家二爺一身朱色官袍,襯得氣度愈發(fā)沉穩(wěn)內(nèi)斂了幾分,便如同經(jīng)過了千磨萬擊之后的一株勁竹,自身便隱隱透出深沉的內(nèi)蘊來。他聞聽此問,方出了文官之列,不緊不慢行了禮,朗聲道:“回陛下,臣覺得此戰(zhàn)非打不可。“哦?”圣和帝終于升起了些興致,“為何?”張逸然不曾回答此問,反倒問了群臣另一個問題:“當(dāng)日太上皇打江山,為的是何?”早有人道:“為的是百姓免遭戰(zhàn)爭流離之苦,以保天下太平!”張逸然聽罷,便一拱手:“回陛下,這便是臣的緣由了?!?/br>一時間滿朝訝然,有看他不順的官員早早便按捺不住了,忙不迭跳出來,義憤填膺道:“張大人這是什么話!莫不是尋我們玩樂不成?”“并非是此意,”張逸然淡然道,“只是當(dāng)日太上皇好容易打下這片江山來,為的便是百姓免遭其苦;難道如今,我們竟要為了是否要保護(hù)南海數(shù)萬百姓而爭論么!”“我大慶之子民,一人也不可欺;我大慶之地,更是分毫不可丟!如今欺壓了我大慶百姓,還妄圖我大慶以貴女下嫁,這般助其氣焰,難道便是我大慶的氣度么!”這一番話,堪稱是擲地有聲,一時間令諸位主和的大臣皆沉默了下來。圣和帝卻覺著頗和心思,說的心中亦是蕩氣回腸,不由得拍案,叫了一聲“好!”張逸然拱手笑道:“臣著實不敢當(dāng)陛下這一個好字?!?/br>“如何不敢當(dāng)?”圣和帝揮揮手,“你便是朕之魏征、曹洪,有你于這朝中,實乃這江山社稷之運、百姓之福??!”眾臣看見如此君臣相得之景,心中愈發(fā)明白了張逸然于皇帝面前的位置,圣意已然截然若昭,也無人愿去當(dāng)眾忤逆皇帝,因而個個都垂了首,如鵪鶉般一言不發(fā)。獨有大皇子踏出兩步,笑道:“張大人果真是我朝良臣?!?/br>他與張家二爺乃是許多年解不開的仇怨了,此刻突然開口贊嘆其人,令眾大臣皆像是見了鬼一般瞪著他。......莫非今日這日頭,是打西邊兒出來的?然而大皇子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