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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謝承冬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平復(fù)下來被余路衍攪亂的情緒。他時刻警告著自己,余路衍并不是真正的喜歡他,至于如今這么動情的話,是為了什么他也不想深究了,但腦海還是時不時回蕩著余路衍那句話——謝承冬,我可能暗戀你很多年了。回憶的盒子一旦被打開,就很難合起來,謝承冬今夜輾轉(zhuǎn)反側(cè),想的全是從前和余路衍相處的點點滴滴。大三的時候,余路衍有一回發(fā)了高燒,當(dāng)時謝承冬正和鐘祁在一塊兒,接到了余路衍的電話,余路衍的聲音顯出從未有過的虛弱,像是在向他求救,“謝承冬,我很難受,你來看看我吧?!?/br>鐘祁當(dāng)時坐在他對面,目光炯炯的看著他,讓他莫名覺得坐立難安,他只好壓低聲音回,“我現(xiàn)在在外面,不方便?!?/br>旨在提醒鐘祁就在他旁邊。但余路衍卻沒有聽出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我燒得很厲害,自己一個人去不了醫(yī)院,你幫我買點藥?!?/br>謝承冬悄然打量著鐘祁的神色,鐘祁正揶揄的看著他,并不知道手機那頭其實就是余路衍。他猶豫再三,聽見余路衍沉重的呼吸聲,半晌問,“你在哪兒?”他忐忑的對鐘祁撒了謊,只說室友出了點事,馬不停蹄的趕到藥店買了急用退燒藥,又打了車到余路衍家。余路衍來開門的時候,臉色白得可怕,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來,在謝承冬眼里永遠(yuǎn)都是高傲的存在忽然以這樣的虛弱狀態(tài)出現(xiàn),很難不引起謝承冬的同情心,他把余路衍扶到床上,喂了藥,余路衍燒得渾身guntang,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用極度沙啞的聲音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br>謝承冬雖一直把余路衍當(dāng)成情敵來看待,但其實相處這么多年,卻未曾真的討厭過余路衍,人心都是rou長的,謝承冬在聽見余路衍向自己求救的時候,就知道余路衍可能到了一個極限。他有點兒擔(dān)心,“要不是去醫(yī)院吧?!?/br>余路衍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扯了扯干澀的唇角,對他露出一個少見的滿足的笑容來,“我睡一覺就好......”隔了幾秒,渙散的眼神看著謝承冬,“你別走?!?/br>謝承冬自然是打算留下來照顧余路衍的,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余路衍好似很高興的樣子,放在床邊的手莫名其妙碰了碰謝承冬的手背,謝承冬甚至沒能弄清他這個小動作的意圖,余路衍就已經(jīng)閉上眼睛沉沉睡過去了。謝承冬守了余路衍整整一個下午,看著余路衍熟睡的臉,發(fā)覺這人真是哪兒看哪兒好看,看著看著也就趴在床邊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被手機的振動聲吵醒的,鐘祁給謝承冬打電話,問謝承冬在哪兒。余路衍也醒了,一睡過后,他的臉色好了許多,定定的看著正在打電話的謝承冬。謝承冬其實有點兒擔(dān)心余路衍的身體,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不該去找鐘祁,余路衍卻忽然出聲了,“你走吧,我沒事了?!?/br>鐘祁很快問他,“你旁邊有人?”謝承冬莫名一陣心虛,條件反射道,“嗯,一個同學(xué)?!?/br>離開的時候,余路衍已經(jīng)把自己埋進(jìn)被子里,只留給謝承冬一個十分冷漠的背影,謝承冬問他還難不難受他也不回答,搞得謝承冬像是免費來照顧他的保姆,將謝承冬給氣走了。謝承冬想起關(guān)門前,昏暗屋子里拱起一個弧度的人形,他記得很清楚,其實他當(dāng)時是想留下來照顧余路衍的,他有點兒心疼余路衍,也忘不了余路衍看他時的眼神。他記得很多,如今一點點回想起來,卻發(fā)覺,從前他以為的高冷少年,原來曾經(jīng)在他面前展露過那么多脆弱的一面。第33章謝承冬的新工作進(jìn)行得很順利,他有能力又是好相處的人,不到三天同事就都認(rèn)可了他,與此同時,他手機開始時不時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發(fā)來的短信都很日常,說自己去上班了,問謝承冬在干嘛,說中午叫了很難吃的外賣,想念謝承冬做的飯,又給謝承冬發(fā)了一張照片,附文,“我的手腫起來了,今天連字都寫不了?!?/br>照片上余路衍原本修長白/皙的五指纏了繃帶,露出來的小節(jié)發(fā)紅發(fā)脹,看著很是觸目驚心,謝承冬雖然知道余路衍的手被夾傷的確實很嚴(yán)重,但也只是心疼了兩秒,然后將這個給他孜孜不倦發(fā)了幾天信息又得不到他回復(fù)的號碼給拉黑了。這已經(jīng)是余路衍被謝承冬拉黑的第三次,他坐在辦公室里看著信息前頭醒目的紅色感嘆號,覺得哭笑不得,謝承冬似乎特別熱衷于拉黑他,但其實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買了二十多個號,可以盡情讓謝承冬享受拉黑別人的快樂。余路衍換了個號碼繼續(xù)賣慘,給自己的手指拍了個特寫,配文,“真的很痛?!?/br>他不奢求謝承冬回復(fù)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多少有點死纏爛打的意思,但謝承冬需要一個緩沖的時間,他不敢再到謝承冬眼前去找嫌,只好采取迂回政策提醒謝承冬依舊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剛把信息發(fā)完,余路衍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助理告訴他余成,也就是他的父親正在辦公室等他,余路衍看了眼手機屏幕,發(fā)出去的信息依舊沒有回應(yīng),他抿了下唇角,沉默的起身去見余成。余路衍知道余成為什么找他,他會向鐘家告狀,鐘祁未必不會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余路衍一直覺得鐘祁是他和謝承冬邁不過去的一道大坎,更是一個埋藏得很深的隱患。余路衍其實是有些嫉妒和忌憚鐘祁的,畢竟那曾經(jīng)是謝承冬的目光所向,他甚至不敢有很大的把握說自己爭得過鐘祁,但凡事總要試過才知道,況且謝承冬已經(jīng)親口承認(rèn)過現(xiàn)在喜歡的是他。想到此,余路衍好似又解了氣,謝承冬以前喜歡鐘祁又怎么樣呢,和謝承冬在一起的是他,和謝承冬談戀愛的是他,和謝承冬有過很多親密關(guān)系的也是他,鐘祁充其量就是比他出現(xiàn)得早,他若是先遇到謝承冬,謝承冬喜歡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而不是鐘祁了。余路衍把自己和鐘祁在各方面都對比了一遍,越發(fā)覺得自己勝算很大,也就稍微松了口氣。敲了兩下門,沒有等余成讓他進(jìn)去,余路衍就將門給推開了。這些年父子倆的關(guān)系一直處于北極狀態(tài),余路衍極少回家,即使回了也從不過夜,他們的家在余路衍的母親去世后就陷入了一個冰點,更是在余成將余路衍送去治療后到了一個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算起來,余路衍得兩個多月沒有和余成講過話了。余成老了,鬢角都是白發(fā),但還是余路衍印象里剛強的樣子,此時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余路衍小時候其實是很怕余成的,在他的回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