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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梁淺說的是什么,這又是多大的罪名,囁嚅著嘴唇解釋道:“樂安樂安縣主,這話可不不能亂說!” 被蘇梁淺那樣盯著,胡公公的狡辯,不是很有底氣,透著說不出的虛。 “我亂說?” 蘇梁淺輕嗤了聲,蹲下,“胡公公喜愛收集玉壺,這么多年,還有什么精品沒見過,還有什么樣的能讓你臉色大變?明王給你的根本就不是賄賂你的玉壺,而是可以威脅拿捏住你的東西,就像他之前對皇上一樣,你去王府,也根本不是為了伺候蘇傾楣的那幾個人,你是向明王確認(rèn)那件事去了?!?/br> 蘇梁淺盯著胡公公,說的那樣肯定,讓胡公公覺得,蘇梁淺在自己的身上安了一雙眼睛,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了若指掌。 胡公公想辯解,但無從狡辯,他就呆呆傻傻的看著蘇梁淺,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就連腦子里,自己在想些什么東西,他都不清楚。 “結(jié)果很明顯,明王慣用的招數(shù),很慣用?!?/br> 胡公公打了個激靈,撐開僵硬的嘴巴,“我我” 胡公公想說自己沒有,但是我了半天,沒有二字,就是說不出口。 “我一個閹人,無牽無掛的,能被別人拿捏住什么?” “胡公公入宮后,是一個人,無牽無掛,入宮前呢?明王是什么人,胡公公以前沒接觸過不知道不清楚,現(xiàn)在還不了解嗎?你覺得你幫他做事,最后真的能得償所愿,而不是被滅口?一個喜歡拿捏住別人的把柄控制人的人,如果可以,怎么會讓捏著他把柄的人,活在世上呢?就像當(dāng)年皇上對沈家” 胡公公微抬著下巴,維持著看蘇梁淺的姿勢,整個人都是僵硬的,只那雙眼睛,瞳孔劇烈的張縮,昭示著他的震驚,他的內(nèi)心更是波濤翻涌,不是不能平靜,而是整個都亂了。 蘇梁淺她知道,她怎么會知道這些的?誰告訴她的? 胡公公心里冒出無數(shù)的問號。 胡公公和慶帝討論過,但是他壓根就沒想過,蘇梁淺知道,她竟然知道沈家的事,她竟然知道,沈家的事,和慶帝有關(guān),不僅僅是這個,還有夜傅銘的 蘇梁淺知道的,比他想象的多的還要多。 剛剛太后詢問審查他的時候,她不是不說話,她是壓根什么都知道了。 胡公公的身體抖的厲害,就和篩糠似的,整個人都在哆嗦。 他看蘇梁淺的眼神,除了震驚,還有滿滿的恐懼不安。 蘇梁淺才剛滿十五啊,他看蘇梁淺的一顰一笑,明明和以往相比,沒有任何不同,他卻覺得魔魅的讓人發(fā)慌。 蘇梁淺看著胡公公驚懼的模樣,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這種就好像見鬼一般的驚懼,正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 “公公跟了皇上幾十年,陪伴了幾十年,我一直以為公公對皇上忠心不二,不管怎么樣,都不會對皇上下手的!” 蘇梁淺的聲音很輕,但胡公公聽她說話,卻覺得想哭。 他跟了慶帝這么多年,之所以能有今天,最被看重的就是忠心 他自然不想對慶帝下手,尤其還是幫著夜傅銘那樣的人。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胡公公咽了咽口水,很是用力的吞咽,蘇梁淺臉上掛著笑,不濃不淡,隨手從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條紅繩系著銅錢的手串,在胡公公的面前晃了晃,還沒說給他呢,就被胡公公一把搶過。 胡公公來回翻看好幾遍,整個人都是傻眼的,有些大聲的問蘇梁淺道:“你這東西是哪來的?” 他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 蘇梁淺緩緩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又給胡公公倒了一杯,遞到她面前,胡公公哪有心思喝茶,不接,蘇梁淺又讓他的面前送了送,“胡公公這么著急做什么,我既然給你看了,自然會和你解釋,喝口茶,冷靜冷靜,也好清醒清醒?!?/br> 胡公公沒有遲疑,幾乎是動作粗魯?shù)膹奶K梁淺手里奪過水杯,一口將水飲盡,又迫不及待的問道:“你這東西哪來的?” 胡公公現(xiàn)在是滿肚子的疑惑困惑,說都說不完。 “胡公公覺得呢?” 胡公公有些急眼了,蘇梁淺見他似要發(fā)作,“我剛剛給胡公公茶,是想讓胡公公冷靜清醒,而不是說不到幾句話就急眼,這樣的話,我們還怎么談?” 胡公公收攏住張著的嘴,瞬間沒了脾氣。 他看著蘇梁淺,有千言萬語,但是他緊抿著嘴唇,什么都沒說。 良久,他閉上了眼睛,不住的做著吸氣吐氣的動作,用這種方式平復(fù)情緒。 大殿內(nèi),安靜無比,就只有胡公公的呼吸聲。 胡公公閉眼吸氣吐氣,不僅僅是在調(diào)整情緒,他的腦子也沒停,他在思考。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他以前一直以為,這所有的一切,是夜傅銘下的套,但是現(xiàn)在,他恍惚覺得,這根本就是個局中局。 掌控棋局的人從來就不是夜傅銘,而是蘇梁淺。 但蘇梁淺年紀(jì)輕輕的,這些事情,她是從哪里知道的呢?還組成了這樣的局 胡公公想要想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是他的腦子太亂,就和捆綁纏繞著的絲線,根本就理不清。 又過了更久的時間,胡公公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蘇梁淺問道:“樂安縣主,這東西,你從哪來的?” 蘇梁淺用手碰了碰胡公公手上的東西,平靜回道:“胡公公沒看到嗎?上面的胡字,自然是姓胡的人家給的?!?/br> 蘇梁淺慢慢悠悠的,云淡風(fēng)輕,卻將胡公公急的不行。 “樂安縣主,明人不說暗話,您就不要再逗我了?!?/br> 胡公公就算腦子沒有平日里的清醒理智也明白,蘇梁淺他什么都知道,在她面前,像對待太后那樣敷衍搪塞,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梁淺臉上揚(yáng)著笑,豪爽道:“好一句明人不說暗話,那胡公公就先老實(shí)交代了吧。” 胡公公哭喪著個臉,比哭還難看,長長的嘆了口氣,將事情都老實(shí)交代了。 “一切都瞞不過樂安縣主。一個多月前,明王進(jìn)宮,確實(shí)塞了樣?xùn)|西給奴才,并不熟玉壺,而是個不值錢的小玩意兒,那東西,就和您給我的這東西一模一樣?!?/br> “我進(jìn)宮后成了個太監(jiān),但是入宮前,是有父母兄弟的,我家以前也是書香門第,后來因?yàn)樘鞛?zāi)背井離鄉(xiāng)家道中落,家里被辦法,為了不讓我被餓死,才送我進(jìn)宮的。我母親在家里出事后,用紅繩和銅錢編了兩條手串,我和兄長一人一條,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