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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狀態(tài)還是很差,整個人泱泱的,情緒低迷沮喪。 “我聽說你大舅母一早就入宮了,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么事?” 沈老夫人的聲音輕輕的,虛弱的讓蘇梁淺聽著都擔(dān)心,她擰著眉頭,短短時間,以看的到的速度衰老。 蘇梁淺本來是不想讓沈老夫人摻和到這些事情里面來的,但見沈老夫人這樣子,遲疑著還是道:“宮里出事了,應(yīng)該說是皇上出事了,這些事,一時半會的說不清楚,我等會也要進宮,外祖母,沈家的機會來了,您好好撐著?!?/br> 蘇梁淺的話,讓沈老夫人一下來了精神。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雖然沈老夫人一直都說,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但真要論起分量,沈琦善的事,還是不如給沈家那些故去的人沉冤昭雪來的重要。 那些死去的人,是她的夫君,兒子,還有最看重的孫子啊。 “外祖母,您知道這事就行了,那一天,不會需要很久,很快就會來了,您就別為沈琦善的事傷身傷神了?!?/br> 沈老夫人緊握住蘇梁淺的手,渾濁的眼眸,灼灼的看著她,“你剛剛說那話,不是為了哄我高興吧?” 沈老夫人那渾濁的眼眸,突然就好像有火燃燒,少有的明亮璀璨,那是用任何言語都不能形容的熱切和期盼,是她克制了近十年的憧憬。 她握著蘇梁淺的手腕,因為激動,力度都不自覺的大了。 蘇梁淺面無表情,只一雙眼睛明亮又堅定,一本正經(jīng)道:“我從云州回來不久告訴外祖母了嗎?這不僅僅是外祖母的期盼,也是我的,我什么時候哄騙過您,您安心養(yǎng)著,數(shù)著日子等好消息。” 沈老夫人知道,蘇梁淺很有孝心,一心想著要給沈鵬輝那些人討回公道,不像沈琦善,懦弱膽怯,沒有斗志,再加上蘇梁淺多年來被送到云州,不在京城,沈老夫人對她也有虧欠,她一回來,自然加倍的對她更好,遠(yuǎn)勝沈琦善。 而現(xiàn)在沈琦善和蘇梁淺所為,更讓沈老夫人覺得自己沒錯。 沈琦善還姓沈呢,這么多年,真的是白疼了。 沈老夫人目送蘇梁淺離開,靠在床頭,心中有了期盼。 蘇梁淺時間掐的很準(zhǔn),到慈安宮的時候,胡公公剛被太后叫來。 慈安宮正殿,除了太后,沈大夫人,賢妃也在,還有夜思靖。 蘇梁淺進宮前,沈大夫人已經(jīng)將她會入宮的事告訴太后,太后一點也不奇怪,胡公公卻吃了一驚,本來就不安的他,心頭更加沉重忐忑起來。 蘇梁淺太聰慧通透,和這樣的人接觸,還沒交手,胡公公就忍不住生了怯意,再加上太后她們,這些個女人,就沒一個是好糊弄的。 而且胡公公總覺得,蘇梁淺這個時候出現(xiàn),并非巧合。 他心虛! “淺兒來了,到哀家身邊來?!?/br> 太后看到蘇梁淺,慈愛的朝她招了招手,讓她到自己的身邊來。 蘇梁淺服了服身,走到太后身邊,在她的身側(cè)坐下。 屋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被屏退,就只有幾個太后的心腹,在門口守著。 “胡公公伺候皇上辛苦了,也坐下吧,賜座!” 胡公公不敢,但太后一聲令下,已經(jīng)有人將椅子搬到了他身后,胡公公就只有順勢坐下。 “你現(xiàn)在將前兩日皇后和皇上爭執(zhí)的過程都說出來?!?/br> 胡公公回道:“那日奴才不在御書房,另外留值的,也是站在御書房外,當(dāng)時御書房內(nèi),就只有皇后和皇上兩個人?!?/br> 胡公公態(tài)度恭敬,說的話,讓人挑不出半點端倪。 “但是哀家聽說,一個月前,老七進宮,強塞了一樣?xùn)|西給你,你看清東西后,臉色大變,神色慌亂,回去路上都還心不在焉的,可有此事?” 太后端坐在上方,她的聲辭嚴(yán)厲,越說就越是咄咄,盡顯威儀。 胡公公心咯噔一下,臉色再次不受控制的泛白,他起身,跪在太后面前,低垂著腦袋,“太后明察!” 胡公公的聲音發(fā)顫,他腦袋垂的很低,不讓太后看出自己的心虛失態(tài)。 他本來是想要解釋的,絕無此事,但是太后既然知情,并且還特意召他過來詢問的話,他擔(dān)心自己此舉會更加讓太后猜忌懷疑,略一思索,他很快做出了決定。 “七皇子確實塞給了奴才一樣?xùn)|西,是個堪稱絕品的小玉壺嘴,奴才斷了根不能有后,就這么點小愛好,但是皇上和明王奴才心里也怕,想要退回去,明王他已經(jīng)走了。事后,奴才因為另外的事,奉命去明王府時,已經(jīng)將這小玩意兒還給明王了!” 這也就是胡公公,見過場面,一般的小太監(jiān),早就亂了。 胡公公郁悶又狐疑,到底是誰將這件事傳到太后這里的?那個人又有什么目的?思量過后,他幾乎毫不猶豫的鎖定了夜傅銘,心中暗恨,卻又無奈。 太后又問了許多,但胡公公人精似的,她根本就套不出話來。 太后心里也著急,但是沒有掌握切實的證據(jù),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算是她,也不能給胡公公冠上和皇子勾結(jié)陷害皇上這樣的罪名。 “太后,能不能讓我和胡公公單獨說會話?” 蘇梁淺開口,看著太后,微笑著央求道。 太后應(yīng)允,胡公公倍感壓力,不過很快又讓自己放松心情。 他雖然被逼無奈幫了夜傅銘,但是對夜傅銘,他心里半分信任也沒有。 他跟在慶帝身邊伺候這么多年,雖然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但這段時間,卻是幾十年來最艱難的。 他跟了慶帝都這么久了,他不想對他下手,更不想要他的性命。 太后和沈大夫人他們離開,屋子里就只剩下蘇梁淺和胡公公兩個人。 蘇梁淺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胡公公道:“胡公公,起來吧?!?/br> 胡公公沒有起身,回道:“奴才還是跪著吧?!?/br> 蘇梁淺也沒堅持勉強,她站了起來,走到胡公公面前,蹲下。 “皇上的病,還有他和皇后的事,都是胡公公和七皇子聯(lián)手設(shè)計的吧?” 太后礙于胡公公和夜傅銘的身份,覺得自己沒有證據(jù),就是問話,也是委婉的很,但胡公公是什么人,他跟在慶帝身邊多年,見了那么多場面,就太后那種方式,除非他自己想要招認(rèn),不然根本就問不出什么。 胡公公猛地抬起頭來,看著蘇梁淺,眉梢眼角都是震驚恐懼,話都說不出來,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好半晌,他似是才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