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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老婦人,有三,還有個老頭,和其中一個老太太是夫妻,另外還有兩個年輕的婦人,和四個小孩。 兩邊,已經(jīng)擠了不少圍觀的人,還有被哭聲吸引,往這邊走的百姓。 蘇梁淺就站在最前面,看著坐在地上哭的最傷心的老婦人,問道:“出什么事了?” “狗子,我的狗子啊!” 蘇梁淺聽出來了,這是自己最開始聽到的哭聲,另外幾個人也跟著哭,老的就兒啊兒啊的含著,年輕婦人就夫君夫君的叫著,小孩就是爹爹爹,還有不會說話的,看著家里的其他人哭,也跟著哭,但就是沒人站出來回答蘇梁淺的問題。 她們哭的那么傷心,很顯然,他們口中的家人,絕不只是受傷那么簡單,很有可能是重傷甚至是身故,但如果是死了人這么大的事,哪怕只是一個,她都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更不要說好幾個人,再見他們只是哭,那眼神卻躲閃,敏銳的察覺出了不對勁。 “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蘇梁淺的目光從他們身上移開,落在了圍觀的人群里面。 沒一會,就有人站了出來,解釋說明了原委。 原來,這些哭著的人,他們口中的家人,在昨晚雨停問蘇梁淺要銀子沒成功后,偷偷跑回了鎮(zhèn)子,結(jié)果可想而知。 而那個坐在地上拍這大腿哭喊著叫狗子的,正是其中一個人的母親,而那個人,蘇梁淺還不陌生,正是每次帶頭鬧事最積極的那個。 “進出入口都有人守著,他們怎么回去的?”季無羨問。 最開始站出來回答蘇梁淺的那人遲疑著回季無羨道:“大人有所不知,有小路的?!?/br> 蘇梁淺算是明白了,那些人避開了各個城門和出入口的守衛(wèi),走了沒人知道的小路,回到了鎮(zhèn)上,所以并不是在遷出的這個地方出了事,而是那些人不服管束,換言之就是,自尋死路。 “我讓人進去想辦法搜救!” “搜救?怎么搜?怎么救?所有的房子都倒了,還能有活路嗎?” 蘇梁淺聽她這樣說,也絕了那想法,那樣劇烈的地動后,是很容易有余震的,前去搜救就意味著,會造成其他無辜的人不必要的傷亡。 “那你想要如何?” “我想如何?我想要我的兒子,你能賠我個兒子嗎?我一大把年紀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唯一的兒子也沒了,今后我這死老太婆這日子可怎么過?。俊?/br> 只一句話,蘇梁淺便明白了其來意,她心中平靜,那半點同情也消失全無,只想著,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必有其子。 “在此之前,我說過很多遍,有地動,會有地動,我千叮萬囑讓你們不要回去,還找了人守著城門和出入口,就是不想你們出事,你既然心疼兒子,又知道自己離了他不行,為什么在他要回去的時候不阻攔?你要阻攔不住,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還能把他們都帶回來!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再來找我,又有什么意義!” 另外一左一右抱著兩孩子的年輕婦人道:“這難道和您就沒一點關(guān)系嗎?昨天傍晚,您要答應(yīng)他們,每人給個一二兩銀子,他們也不至于會回去,他們要不回去,也不會喪命,現(xiàn)在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今后這日子還怎么過?您當然該負責(zé)!本來所有人都可以不用死的,就是你小氣,不肯拿銀子出來,這就是你的責(zé)任和疏忽!” 那婦人坐在地上,抬著頭,昂著脖子,將事情所有的責(zé)任都往蘇梁淺的身上推,一副要她負責(zé)到底的架勢。 這意圖很明顯,就是要銀子。 季無羨本來就氣,聽了這樣的話更是火冒三丈,當即站了出來,“做人要憑良心,你說這樣的話誅心不誅心?什么叫我們小氣?要我們小氣的話,會給你們雙倍賠償嗎?還天天大魚大rou的伺候著,就差沒將你們供起來了!小氣?蘇大人為了你們,將自己母親的嫁妝都拿出來了,你捫心自問,要換成你們,你們舍得,舍得將自己母親的嫁妝拿給不相干的人?” “前幾天,你們鬧,我們就是怕你們亂走,答應(yīng)了給你們一兩銀子,你們呢,是怎么做的?沒兩天呢,就又要了,開口就是二兩,我們答應(yīng)了,你們是不是下次就要五兩了?你們這是勒索,我們沒讓人把你們拉下去治罪就不錯了,命是你們的,腿也是長在你們身上,你們自己不看重愛惜,我們有什么辦法?難道花銀子買你們的命不成!該做的,我們已經(jīng)做到極致,我們問心無愧,你別以為蘇大人是個女子就心軟好欺負拿捏,得寸進尺!” 季無羨義憤填膺,人群中,一些人的情緒也被他煽動了起來。 本來,才撿回一條命的他們,對蘇梁淺正是最感激的時候,早上的時候,一些人沒忍住也抄了小路回去,看到自己以前的家,成了一片廢墟,不僅僅是自己的家,是整個鎮(zhèn)子,全部都成了廢墟。 那場面,觸目驚心,比昨晚經(jīng)歷地動給人的感觸都深。 親眼所見的震撼,讓他們更加清楚,如果昨晚自己是在鎮(zhèn)上的話,那肯定難逃一死,又是大家正入睡的時辰,說和鳴金村百姓一樣的結(jié)果,那真的是一點都不夸張。 自己,整個家,甚至整個族的人,都不會有例外。 這個時候,有人明明做錯了事,卻賴給于他們有恩的大恩人,但凡是有點良知的,哪里有不生氣的? 蘇梁淺蹙著眉,面色也是冷凝的,“我不求你們知恩圖報,但至少,不要恩將仇報,讓我一片好心喂了狗!” 她的聲音并不平靜,甚至有些受傷,一字一句,極是鏗鏘有力,顯然是動了氣的,那些人終于站不住,紛紛站出來指責(zé)那些意圖利用家人的死意圖要銀子的人。 “我說說你們,真的是太過分了,要不是蘇大人他們,你們都死了,現(xiàn)在撿回一條命,還恩將仇報,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了!” “我知道我知道,昨晚大家回去,就是狗子提議的,他說大家這次走的匆忙,說不定許多人家中還留了許多好東西,可以偷了去,到時候拿去變賣,等過個三五天沒地動,回去后就有賭本了?!闭f話的正是最早站出來向蘇梁淺解釋事情原委的人。 “天吶,就這樣的,竟然還好意思張口問蘇大人要賠償,真覺得人家是個小姑娘好欺負不成!” “還贍養(yǎng)母親?狗子就知道賭,輸了連自己的老母親都下手,兩個人和乞丐住在一起,他經(jīng)常還搶他母親乞討的銀子呢?還有小飛他媳婦,你不是說小飛老是動手打你,你就盼著他早點死的嗎?” 烏泱泱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