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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套話!” 季無羨急急點(diǎn)頭,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套話,但他要聽的是真話。 “真話,不能說?!?/br> 蘇梁淺刻意拉長真話二字,帶著很深的嘆息,接下來三個字,就像是一盤冷水,將季無羨心頭的火苗澆滅。 蘇梁淺看著季無羨失望的樣子,似乎還不死心,繼續(xù)道:“季無羨,你覺得我對你信任嗎?” 季無羨幾乎沒有猶豫遲疑,點(diǎn)了點(diǎn)頭。 “能告訴你的,可以讓你知道的,我自然不會瞞你,我明確了不想說的,你也不要問,問我也不會說,我不想被人當(dāng)成怪物,怪物是沒好下場的!” 蘇梁淺回絕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 季無羨偷偷往自家公子的方向瞄了眼,他總覺得,蘇梁淺對自己說的這話,像是在回答謝云弈。 話說到這份上,季無羨就是再不識趣,也不會堅持打破砂鍋問到底,心里卻越發(fā)覺得蘇梁淺神秘,像是藏了許多的秘密。 他倒是沒有怪蘇梁淺的意思,反而被她最后一句話說服,確實,要別人知道,遠(yuǎn)慧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蘇梁淺策劃,那蘇梁淺定然會被當(dāng)成怪物,而如她這般的常人,被當(dāng)成怪物,又怎么會有好下場? 不管蘇梁淺是人是神亦或是妖,季無羨都發(fā)自內(nèi)心的希望她好好的。 他盯著蘇梁淺,蘇梁淺臉上已經(jīng)沒了之前說笑的輕松,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神色竟是說不出的肅穆,那雙眼眸沉沉的,流露出的也仿佛是經(jīng)歷大風(fēng)大浪沉淀過后的沉靜,那種付出了極其昂貴的代價,悲痛的沉靜。 這樣的蘇梁淺,依舊讓人敬畏忌憚,但又莫名的讓人多了幾分心疼。 季無羨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剛剛的八卦多言。 因為這一出,飯桌的氣氛,比起剛開始,氣氛稍稍有些冷了下來。 幾個人剛吃了飯,東西都還沒撤下桌呢,王承輝趕到。 “地動了,真的地動了,蘇梁淺,你太神了!” 王承輝未經(jīng)任何人的通報,是直接沖進(jìn)蘇梁淺所在的帳篷的,神色玄幻。 蘇梁淺剛放下筷子沒多久,看著門口站著的王承輝,謙遜道:“不是我神,是遠(yuǎn)慧大師神,幸好有遠(yuǎn)慧大師!” 王承輝的血液還在沸騰,他看著一板一眼將功勞推給別人的蘇梁淺,雖然大家公認(rèn)的事實,是像她說的那樣,但他多年來的直覺又告訴他,其實不是。 “你還不神,你說地動,昨天夜里,真的就地動了!” “那是直覺,女人的直覺,一貫很準(zhǔn)?!?/br> 王承輝非常老實的選擇在季無羨的身側(cè)坐下,他的聲音,還有些微喘,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情緒,還有些激動,“不過你說是就是吧,你說的都對,你說的算!” 王承輝說著,眼睛在桌上掃了一圈,嫌棄道:“就剩這么點(diǎn)了?你們怎么不等等我?” 蘇梁淺和謝云弈幾個人早上都是沒吃的,而且蘇梁淺一貫主張不準(zhǔn)浪費(fèi),所以送來的食物量并不是很大,要不是天天都吃這些東西,所有人都吃膩了,估計都不會剩下。 “誰知道你會來?你來干嘛?太子將那些人都安撫好了?你那邊就沒事了嗎?這個時候,你不是應(yīng)該很忙的嗎?” 對王承輝這樣的手下敗將,季無羨一點(diǎn)都不客氣,那口氣不似關(guān)心,更像是嫌棄。 王承輝看著桌上的剩下,痛苦的皺著眉頭,他是很餓的,但看到這些,瞬間就沒了胃口,而且,作為不速之客,他也沒筷子。 王承輝起身出去,隨便找了個人,讓問問廚房那邊有沒有白米粥,送一碗過來。 比起那些油膩膩的雞鴨豬羊rou,王承輝覺得,還是白米粥更合她的胃口。 他撩著門簾,走了進(jìn)來,邊走邊道:“我忙啊,從昨晚一直忙到現(xiàn)在,我都沒怎么合眼,就喝了幾口水,累死了都?!?/br> 王承輝氣喘吁吁,他在管轄的區(qū)域忙,又一路跑過來,腿都是發(fā)軟的,肚子在路上叫了幾次。 “你們要吃飯,我就不要吃飯休息的啊,我早就想過來了,季無羨,給爺?shù)贡?,接下來,我要和你說個重磅消息?!?/br> 王承輝額頭都是汗,身上的衣服,明顯可以看出濕了。 “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居然讓爺給你倒水!” 季無羨罵罵咧咧的,不過還是拿了個干凈的杯子,給王承輝倒了水。 和王承輝從小打到大,又共事了這么久,這種革命的友誼,就算嘴上嫌棄,動作也還是很誠實。 王承輝一口氣喝了兩大杯,長舒了口氣,季無羨接過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說吧,什么重磅消息。” 王承輝倒是沒賣關(guān)子,伸出五根手指,一副和人聊八卦的神情,“我們尊敬的太子殿下,剛剛宣布,給每個人五兩銀子補(bǔ)助!” 季無羨看向王承輝,又看向蘇梁淺,明顯有些懵,蘇梁淺那表情,也是意外,季無羨反應(yīng)過來,面對著王承輝追問,“五兩銀子?為什么要給每人五兩銀子?他突然給那些人那么多銀子干嘛,這怎么回事?還有,他哪來的銀子?” 他的神情焦灼,明顯是有些著急。 每人五兩銀子,那么多的人,保守估計,也要七八萬兩。 這筆銀子,他一點(diǎn)也不想給。 王承輝便將事情的原委說了遍。 昨晚地動,太子也是一宿沒睡,不過和夜傅銘為那些人cao勞不同,太子是因為怕死,擔(dān)心地動再來,自己要睡著了,來不及跑。 他不敢呆在帳篷,就和其他百姓一起呆在外面。 那些百姓經(jīng)歷了地動,逃過一劫,之前受的那些苦自然都不算事,對夜向禹等人自然是感激不盡,太子聽著那些人的奉承,倒是心情美好,一直到天亮,他實在熬不住了才回到帳篷休息,快到中午的時候現(xiàn)身,那些百姓又是一番感激恭維,然后有人說家都?xì)Я?,今后日子不知道怎么過訴起了苦,一直在太子面前掉眼淚,其他不少人跟著效仿,又給太子戴高帽,太子一個激動,腦子發(fā)熱,提出每個人給五兩銀子。 “我當(dāng)時不在他身邊,見百姓齊齊跪在地上,高呼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覺得不對勁才跑過去,不過已經(jīng)晚了,我打聽了,剛開始是二兩,后來太子殿下覺得二兩太少了,加到了五兩,還要再加呢,被蘇克明和七皇子攔住了,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每人五兩?!?/br> 季無羨蹭的站了起來,臉上都是火氣,“五兩,他是瘋了吧?這種人,他怎么不上天呢?” 這筆銀子,可沒在事先預(yù)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