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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竟然被人撞破了,鬧到了太后面前,現(xiàn)在事情曝光,太后動怒,你即刻隨我進宮請罪!” 長公主見安陽郡主張大著嘴巴,渾身上下都寫著抗拒,手指著她道:“這是太后的懿旨,你不從也得從,你要么乖乖和我進宮,要么,我讓人綁著你入宮請罪,你自己選一樣!” 安陽郡主憋著嘴,被人帶上了馬車。 “現(xiàn)在,你將事情的前后始末都與我說一遍,半點也不要隱瞞,我盡量替你遮掩,進宮后,不許放肆,好好認(rèn)罪!” 漆黑的夜,有了蒙蒙的亮。 夜思靖躺在床上,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慶帝看著外面漸漸有了亮色的天,站了起來,“朕去看看賢妃,然后早朝?!?/br> 慶帝是個勤勉的皇帝,除非有重大的原因,輕易不會免朝。 “這邊留人伺候,母后鳳體要緊?!?/br> 慶帝走到太后身側(cè),關(guān)切的說了句,隨后對昭檬郡主道:“你皇祖母守了一整個晚上了,等天亮了,你帶她回去休息?!?/br> 昭檬公主道是。 對賢妃和十二皇子,她并無感情,自然體會不了太后和蘇梁淺的那種心情。 守了一整個晚上,太后憂心的難以閉眼,昭檬公主站了大半個時辰,也有些累了,她心中是盼著早些回的。 慶帝臨離開前,走到床邊看了看夜思靖。 太后握著昭檬公主的手,讓她坐下,“你若是困了,就閉會眼?!?/br> 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太后都是慈愛的。 昭檬公主坐下,微笑著對太后搖了搖頭,“孫女不累?!?/br> 太后摸了摸昭檬公主,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夜思靖的方向,目視著他,那慈愛的眼神,又多了幾分酸澀的心疼。 慶帝離開夜思靖的房間后,直奔賢妃的住處。 夜里有風(fēng),房門是關(guān)著的。 慶帝身后的太監(jiān)上前敲了敲門。 蘇梁淺扭過頭去,屋子里點著兩盞小燈,那光線雖暗,但還是有光亮,可以看到外面投射在門窗上被拉長的影子。 幾聲敲門聲后,慶帝上前,“賢妃,朕來瞧瞧你。” 蘇梁淺轉(zhuǎn)身看向賢妃,賢妃手撐著床,就要起來,蘇梁淺起身上前幫忙。 “別讓他進來。” 賢妃湊到蘇梁淺的耳邊,說的小聲。 她起身的時候,屁股往后挪了挪,那個位置,因為有床檔擋著,外面看里面,就連影子都看不著。 賢妃艱難抬手,整理頭發(fā)和衣裳,邊檢查邊用眼神詢問蘇梁淺,一直到蘇梁淺點頭才停下。 “皇上別進來!” 賢妃聽到推門聲,急急開口制止。 蘇梁淺轉(zhuǎn)身就見門開了個縫,慶帝就要推門進來,大步上前,用身體將微敞開的門,重新合上,然后靠在上面,將門栓栓上,擋住慶帝進屋。 “好大的膽子!” 慶帝還沒發(fā)怒,他身后的太監(jiān),尖著聲斥責(zé)。 “皇上恕罪,這是我姑姑的意思!” 蘇梁淺這略有些簡單的解釋,仿佛是不將慶帝放在眼里,讓慶帝大為惱火。 賢妃急急的從床上起身,因動作太急,摔在了地上,扯到身上的傷口,倒抽了口涼氣。 慶帝站在外面,只要不是賢妃的位置太過隱蔽,是能夠看到她倒在墻上的影子的,看不清臉,但人的輪廓,還有一舉一動,都可盡收眼底,還有賢妃吃痛的抽冷氣的聲音,也能聽到。 賢妃手扶著地,站了起來。 賢妃貌美,常年和沈家的一群武將在一起,身上自有股颯爽的英氣,是后宮的鶯鶯燕燕沒有的,她不胖,但絕對不是弱柳扶風(fēng)的美人,是那種恰到好處的豐腴。 多年的冷宮生活,讓人消瘦。 蘇梁淺當(dāng)時給賢妃找衣裳的時候,只想著不要縫縫補補的,穿著舒適些,挑的這件里衣,是綢緞制的,直筒貼身,勾勒著賢妃消瘦的身姿,尤其是那腰肢,當(dāng)真是不盈一握,她長發(fā)披肩,下巴尖尖,倒映在墻上,就是孱弱的病美人。 女子這樣的羸弱,最是讓男人憐惜疼愛。 作為一國之君,這樣柔弱惹人憐愛的女子,慶帝自是不少見,但賢妃不一樣,強烈的對比下,陡然生出的愧疚和憐愛,也不是其他女子能比的。 “這確實是賤妾的主意,求皇上不要怪罪淺兒。” 賢妃一步步走的極慢,這因身上的傷放慢的腳步,就好像是在起舞。 賢妃說話間,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跪下,她抬起手,雙手伏地,行禮時,手上的寬袖下滑,露出一截皓腕,上了藥的手腕,可見鞭痕。 “賤妾這個樣子,無顏面君,只求皇上念在曾經(jīng)的情分,善待我兒,妾身希望皇上偶爾思及臣妾,都是賤妾以前美好時的模樣,皇上要見賤妾,賤妾卻不愿再惹陛下厭棄,若您執(zhí)意如此,賤妾就只有一死!” 賢妃的聲音,比起之前,是柔弱的,而這種柔弱,又有如她一貫的堅定倔強。 慶帝在門口駐足了片刻,看著她兩只手那一道道的長痕,就是沒親眼所見,也只傷的不輕,抿著唇,眸色深沉。 慶帝想問賢妃,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但有這么多外人在,他自然是問不出口的。 “你何必如此?” 簡單的五個字,道盡帝王無奈。 “朕對你,怎會厭棄?你既不愿,朕不勉強,至于十二,他亦是朕的孩兒,此次后,朕會妥善安排,不會再讓他遭此等罪?!?/br> 慶帝話說,收回手,轉(zhuǎn)身離開。 蘇梁淺看著慶帝的背影離開,很快將賢妃扶了起來,“姑姑,您沒事吧?身上的傷要不要再處理?” 賢妃搖了搖頭,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很差,仿佛厭倦至極。 蘇梁淺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對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心如死灰,她多少能明白賢妃的心情,賢妃什么反應(yīng),在她看來,都是能夠理解的。 慶帝不過是嘴上說的好聽,夜傅銘在這方面還真是繼承了他父親的十成十,蘇梁淺心中不屑。 蘇梁淺扶著賢妃重回到床邊坐下,又小心的讓她躺好,“相見不如懷念,姑姑果真聰慧?!?/br> 賢妃雖不是以色侍人,但若真讓慶帝看到她這個樣子,愧疚有幾分?厭棄又有幾分?若是愧疚,那賢妃這個樣子,就是提醒他,他自己曾犯下的錯,這不是帝王會喜歡的。 賢妃看著蘇梁淺,小聲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蘇梁淺也不解釋,只微笑問賢妃道:“姑姑不要小看我了?!?/br> 賢妃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