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當真是好聽極了。 “病,不是蠱嗎?” 男人的臉閃過一絲深色,“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蘇梁淺不由側(cè)過身,看向說話的男人,他一臉的云淡風輕,口氣更是平靜,但是卻給蘇梁淺一種,只要她開口,他都能讓她如愿的感覺。 蘇梁淺直視著他,回道:“目前的話,我只知道自己的血有用,你要想徹底擺脫他的控制,我恐怕做不到,但我的存在,可以成為你對付那些想要害你的人,出其不意的制勝王牌?!?/br> 蘇梁淺目光澄澈,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沉靜的氣質(zhì),很容易讓人忽視她的臉。 她有七分的把握,可以解他身上的蠱毒,但目前她不準備那樣做。 她打量審視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目光落在他腰間別著的玉佩上。 說是玉佩,又不同于常見的玉佩,一面是玉,另外一面竟是玄鐵,玉佩的一面刻著謝字,玄鐵的一面雕刻著虎,像是兵符。 蘇梁淺看了幾眼,越覺得眼熟,她也沒客氣,指著他腰間的玉佩,“將他作為定金如何?” 謝云弈順著蘇梁淺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間的玉佩上,微愣,臉上的表情,既不是生氣,也非不舍,是一種蘇梁淺說不上來的微妙情緒。 “小姐!” 男子還未回答,桂嬤嬤卻急了,極是不贊同的看向蘇梁淺,當初蘇梁淺和夜向禹指腹為婚的信物就是玉佩,這就是私相授受。 季無羨更是變了臉色,手指著蘇梁淺,“你,你真是獅子大開口,你這是占我家公子的便宜!” 蘇梁淺多少也知道這塊玉佩的價值,她就算愿意幫忙解蠱,也有自己一定要這樣做的目的和原因,這其實是各取所需,目的沒達到,她也半點也不生氣失望,看著跳腳的季無羨笑道:“不過是塊玉佩而已,我都不怕,你們這么在意做什么,不同意便不給吧?!?/br> 蘇梁淺說完,起身另外找了個地方坐下,閉上眼睛,許是太過疲累,再加上剛失了不少血,蘇梁淺很快睡了過去,茯苓和桂嬤嬤見狀,將厚暖的嫁衣披在她身上,站在她的身側(cè)守著,但兩人都沒能撐住多久,在坐下后,也各自都睡過去了。 謝云弈目光沉凝的看著睡過去的蘇梁淺,一只手摩挲著腰間的玉佩,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季無羨的錯覺,他覺得他家公子的眼底,有意味深長的笑意蕩漾開來,季無羨忍不住也看向蘇梁淺,在看到她那張臉時,立馬皺著眉頭,一副不忍直視的心痛表情,很快移開,嘀咕道:“無知,大言不慚!” 蘇梁淺是被噩夢驚醒的,上輩子發(fā)生的一切,就好像纏著她脖子的藤蔓,讓她不能呼吸,她醒來后,便再也睡不著。 謝云弈還是靠著石壁坐著,但挪了個位置,蘇梁淺擦了擦一身的冷汗,將帶來的嫁衣披在茯苓桂嬤嬤身上,給她們留了字,喝了口水,貓著身子離開的山洞。 她剛一離開,謝云弈就睜開了眼睛,季無羨有感應似朝他看了過去,臉上的表情更糾結(jié)難受了,仿佛吞了蒼蠅似的,卻還是乖乖的跟在謝云弈身后,一起的還有始終沉默抱劍的黑衣少年。 第八章:想殺我的人,不能活 “忍忍忍,都一晚上了,你除了會叫我忍還能說些什么,那可是我meimei,她現(xiàn)在被山賊擄了去,生死不知,我怎么能坐以待斃,我現(xiàn)在就要上去!” “羅知聞,我可告訴你,那是我們侍郎府的嫡女,將來是要入皇家的,她要因為你的拖延在寨子里出了事,你頭頂?shù)臑跫喢焙痛鳛跫喢钡哪X袋都別想保?。 ?/br> 蘇梁淺剛出山洞,就聽到熟人充滿了激憤的關懷。 是蘇澤愷,他來了! 這般急切,是因為擔心羅知聞阻攔,他不能親眼撞破她和王力成婚吧。 她上輩子落得那樣的下場,全承蒙他,還有他母親和親姐的關心,這輩子,她一定會好好的感謝他們的。 “還妄想嫁進皇室,這種被強盜玩過的女人,馭夫卒子都嫌臟!” “王家那敗家玩意兒怎么到這來了?” 蘇梁淺聞聲,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身側(cè)的幾個男人,譏誚的勾唇。 王承輝,王曉音嫡親的侄子,王家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長子嫡孫,不學無術,紈绔好色,直接將王家百年榮寵毀于一旦的人,皇后太子一黨那么快倒臺,他也是功不可沒。 敗家玩意兒,還真是一點沒錯。 他一個好逸享受的人,從繁華的帝京到這窮鄉(xiāng)僻壤來,想必是王家和皇后的意思,這次的事情,他們果然也參與了,如此,回去后,她也不用客氣了。 蘇梁淺相信羅知聞,沒再繼續(xù)聽下去,轉(zhuǎn)身往山上走,她還有事,必須再回飆風寨一趟,至于謝云弈幾個人,自然還是跟屁蟲一樣的尾隨。 飆風寨門口,守著的是穿著將士衣服的士兵,短暫的交流后,蘇梁淺幾個人成功入內(nèi)。 地上,橫七豎八的也都是尸體,多是山寨的劫匪,也有幾個黑衣人,血腥味濃重的讓人作嘔。 季無羨到后,直接檢查地上的黑衣人,那陰沉冷冽的面色,更證實了蘇梁淺之前的猜測。 杜嬤嬤連嬤嬤很快被人拖著送了上來,兩人披散著頭發(fā),身上都是血,被扔在地上后,就躺在那里,繼續(xù)裝死。 蘇梁淺還未來得及戳穿,一道尖銳的哨聲劃破了短暫的安靜,片刻后,去而復返的一群黑衣人再次凌空出現(xiàn),直逼她身邊的兩個男子。 “疾風!” 季無羨大叫了聲,抱劍的黑影少年如閃電般劃破夜空,朝著那群黑衣人襲去,人還未靠近,就帶起一陣凌厲的勁風,快的連影子都看不清。 他穿梭在那群黑衣人中間,就像是一條靈活的泥鰍,手中的長劍,如銀光閃爍,眨眼間,便是血舞飛濺,那些被他刺破了喉嚨的黑衣人倒在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還有些難以置信。 季無羨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把專門打造的扇子,他的身手雖然不及那叫疾風的少年,但那些黑衣人也完全不是對手。 羅知聞的人見蘇梁淺被襲,也上前幫忙,加入了戰(zhàn)斗,面對這群人咄咄的殺招,蘇梁淺奪了刀,連殺數(shù)人,倒是謝云弈,被疾風和季無羨保護的很好,從始至終,黑衣人都沒能近身。 杜嬤嬤連嬤嬤被剛倒下去的黑衣人壓在身上,強忍著恐懼沒叫出聲,身體卻抖如糠篩。 季無羨收好扇子,看著一身血的蘇梁淺,極是震驚。 一番殺斗下來,蘇梁淺只覺得被自己強壓著的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