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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身后的兩人一眼,直接鉆了進去,桂嬤嬤跟在她的身后,茯苓則在三人的最后。 洞口雖高卻窄,側(cè)身的話,最多也只能三人通過,夜色暗深,本該是漆黑的山洞,卻散發(fā)著柔和卻明亮的暖光,不若想象中的荒廢破敗,寬敞的洞內(nèi),收拾的干凈齊整。 蘇梁淺皺眉掃視了一圈,山洞出口的位置,一男子背靠山石。 他的身下,鋪著干凈舒適的細軟,身后靠著的石壁,也用同色的錦緞包裹著,閉目靜靜躺著,仿佛睡過去了一般。 蘇梁淺直直的盯著他 皇室多美男,蘇梁淺身邊也皆是長相不俗的男子,夜傅銘就有一張可以迷惑女人的好皮囊,沈卓白也是,還有異域各色有名的美男,蘇梁淺見了太多,但他真的從來沒見過長的這樣好看的男人,讓人移不開眼。 他的身側(cè),還站著兩個人,一抱劍的黑衣少年,另外一個穿著明綠色的長裳,兩人的神色皆有些凝重,在看向她的時候,滿是警惕戒備,蘇梁淺更是敏銳的察覺出了他們的殺意。 她的腦海浮現(xiàn)出那群殺人如般的黑衣人,直覺得和這幾個人有關(guān)。 本來,桂嬤嬤身體狀況并不是很好,她們幾個又折騰了一整天,蘇梁淺原是打算在這里休息的,甚至是在這里過夜,所以才又帶吃食茶水還帶衣服,但是現(xiàn)在,蘇梁淺覺得,和這幾個人在一起,更加危險。 蘇梁淺看了眼身側(cè)的桂嬤嬤茯苓,桂嬤嬤還好一些,茯苓的目光還直直的落在靠著石壁的男人,長滿了紅點的臉駝紅,仿佛中了藥般。 他本人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依舊閉著眼睛,渾然未覺,但是站著他身側(cè)的綠衣男子卻是一臉嫌棄鄙夷,還有比仿佛自己被侮辱了還盛的惱火。 “茯苓?!?/br> 蘇梁淺輕咳了聲,叫了句茯苓,將她的視線拉了回來,朝著地上坐著的男子的方向上前兩步,抱劍的少年,立馬攔了上來,橫在中間,不讓蘇梁淺繼續(xù)靠近。 “能否請公子移步,讓我們過去?” 回應(yīng)蘇梁淺的,是一聲極細的悶哼聲,地上似睡過去的男子,擰著眉頭,面露痛苦之色。 身著明綠色衣裳的男子從衣服里面取出個瓷瓶,將一顆散發(fā)著清香的藥丸送到了男人的嘴巴,很快,他蹙著的眉頭舒展了許多。 黑衣少年無心再管蘇梁淺,緊張轉(zhuǎn)身,撲到了昏睡男人的跟前,蘇梁淺跟在他的身后。 從她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男人卷翹濃密似展翅蝶翼般的長睫,臉色偏白,雙頰卻泛紅,那顏色極美,仿若三四月盛開的桃花,從另外兩人的反應(yīng),蘇梁淺完全可以判斷出,他不是睡著了,而是身體不適,而且挺嚴重的,但是他這癥狀,卻也不像生病。 蘇梁淺走近,地上的男子,脖子突然有一塊突然凸起,很快又是身體的其他地方,就好像藏著一只跳竄著的蛇。 他的眉峰再次聚攏,那樣子比之前還痛苦,但是他的臉,卻越發(fā)的妖媚,沒有多少血色的嘴唇,更是說不出的誘人,就好像開到荼蘼的玫瑰,是一種讓人心驚的美,饒是蘇梁淺,都不由暗暗吞咽口水,不自覺的靠近。 最后,她在男人露在外面,緊握成拳的手上,終于大概看到了那東西,是一條東西,呈血色,一拱一拱的,蠕動的速度很快,極是躁動。 第七章:你,想要什么 這樣的場景,蘇梁淺莫名覺得熟悉,她忽然想到什么,疾步上前,將綠衣男子推開,伸手就去摸男人的手。 他的手冰冷僵硬,就好像是從冰庫冷凍了幾天幾夜抬出來似的,沒有一點溫度和熱氣,蘇梁淺凍得哆嗦,下意識的將手縮了回來,搭在男人的脈上,脈象是和他此刻虛弱完全不符的強健,她一把掀開男人蓋著的被子,手在碰到男人的衣扣時被制住。 “你個丑八怪,你” “閉嘴!” 蘇梁淺一眼橫掃了過去,“將他的衣服解開!” 蘇梁淺的口氣強硬,不容置喙,氣勢更是懾人,等季無羨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按著蘇梁淺的吩咐,將男人的衣裳解開了。 真是見鬼,他居然聽了一個丑八怪的話,讓她占到了公子的便宜。 蘇梁淺無心欣賞男人漂亮的rou體,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胸膛上那條蠕動著的拇指粗長裹著厚厚一層寒霜的血蟲上,雙眼發(fā)亮。 一樣,和上輩子她見過的一樣。 “有銀針嗎?” 蘇梁淺遲遲沒聽到回答,沒有遲疑,取下頭上佩戴著的鋒利銀簪,劃破了自己掌心,她掌心輕握,讓鮮血滴落在男人的胸膛。 血落,血蟲完全循著蘇梁淺的血而動,他所經(jīng)過的地方,那些滴落在男人胸膛的還在流動的鮮血,仿佛有了生命力,滲透男人的肌膚,然后消失不見,干凈的就好像沒有出現(xiàn)過。 除了蘇梁淺,其余的人,皆是一臉驚詫。 溫熱鮮紅的血液,就像是融融的暖陽,融化了血蟲身上牢牢裹覆著的寒冰,男人的身上也有了熱氣,蘇梁淺并沒有停止,將自己流血的掌心,送到男人的嘴邊。 閉著眼睛的男人吮吸了兩口,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抬手就揮開蘇梁淺的手,但因為太過虛弱,沒有成功,但這小小的舉動,卻讓蘇梁淺的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她將手往里送了送,男人又吸了幾口,在蘇梁淺身體尚未出現(xiàn)任何不適的反應(yīng)前,將她的手拿開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一雙如琥珀般深邃瑰麗的眼眸,讓蘇梁淺再次被狠狠的驚艷了把。 他的臉,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常色,染血的嘴唇比玫瑰還要艷麗,萬千流光在他的眼中黯然失色。 積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這樣的他,少了幾分荼蘼的艷麗,更多了幾分溫潤的尊貴。 他抬手,將衣服的扣子扣上,隨后用干凈的帕子擦掉唇邊的血,這畫面,當真是動人心魄的賞心悅目。 蘇梁淺從裙擺扯了塊布條,坐在男人的身側(cè),包扎傷口。 季無羨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流血的手,緩緩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糾結(jié)又嫌棄,漸漸的有了比之前更深的殺意,蘇梁淺輕笑了聲,抬頭看他,目光冰冷,“想將我的血煉成丹藥?” 季無羨震驚的看著蘇梁淺,那表情,就像是見鬼了般。 她怎么知道的,簡直和他公子一樣神,不,比他公子還神,畢竟他在公子身邊那么多年,他們今日卻是第一次見面。 “我的病,你能治?” 略有些虛弱的聲音,有一種醉人的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