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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他們便是這樣逐漸滲透最終控制七界峰的……凌容與顯然也明白過來,與他對視一眼,似已料到之后會如何,攏著眉不悅地垂下眼眸。顧懷捏了捏他的手:“小師妹他們便交給你,我先去一探?!痹龠^五日便是月圓之時,若他所料無誤,這些人應(yīng)該都帶著魔竅,會找一隱蔽處,將軀體放在月下晾曬,自己則躲入魔竅之中,這是最佳的誅魔時刻。他會隱身術(shù),又是涅槃期,的確是眾人中最適合跟蹤的人。凌容與默然不語,從乾坤袋中摸出一塊晶石塞到他手中。這是他們在菩提靈界中用來在通幽古陣中傳訊的那種晶石。顧懷吞入內(nèi)府,沖他一笑:“我傳訊來的時候,便告訴我那句話的意思吧?!?/br>凌容與微一挑眉,壓低聲音道:“好啊,不過你若不傳訊回來便擅自行動,休想再讓我告訴你?!?/br>顧懷微微一笑,還想再說,卻聽趙禪輕咳一聲:“二位感情深厚,實在令人欣羨,只是……怕他們已去得遠(yuǎn)了?!?/br>“小師兄,你要小心啊。”昊蚩與牧庭萱擔(dān)憂的目光中,顧懷隱去身形,飛快地偷親了小壞蛋一口,轉(zhuǎn)身向綠堇兒消失的方向飛去。———————————————夜幕之下,一輪近圓的月漸漸升起,清輝灑滿秘境,山林泛起銀輝。顧懷隱匿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瞇眼自枝丫縫隙間向下望去——星星點點的火光,邊上圍坐著乾元門弟子,正在闔目修養(yǎng)。他追了一日,每次覺得不知該往何方去時,都恰好能發(fā)現(xiàn)些蛛絲馬跡,仿佛頭上隱約有光環(huán)閃耀一般,總算還是被他追了上來,那之后他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跟了三日。這一群人似乎以為已甩開了顧懷等人,走得十分從容,半路還停下來,搶了幾個修士的玉牌,方才漸漸循著較為荒僻無人之地走去,來到這一處離秘境之核極遠(yuǎn)的邊緣山林中。他們已在此坐了一個時辰了,一直都不走,也不知在等什么。顧懷望著天空中的明月,百無聊賴地輕嘆口氣,忽地靈機(jī)一動,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激動萬分又小心翼翼地盤坐在了樹枝之上,也閉上了眼,魂念如刀,在內(nèi)府中那塊晶石上畫了個笑臉,推進(jìn)了通幽古陣之中。過了一會兒,晶石被推了回來,笑臉旁有一團(tuán)不知畫了什么又被糊掉的劃痕,旁邊寫著兩個字:“何事?”顧懷愣是從這兩個字中讀出他滿心茫然,心底升起一種似曾相識網(wǎng)友聊天的興奮感,忍著笑,凝神緩緩在晶石上刻下:“好無聊,你在干嘛?”這回凌容與熟練地多,回得極快:“無聊?乾元門呢?”“在打坐?!鳖檻旬嬃艘粋€百無聊賴四肢趴地的娃娃。“笨蛋,警惕些,別分神!”“可我想你了。”凌容與越大越不好調(diào)戲,離宮之前每次瞎撩都會被占盡便宜,因而近來顧懷本已十分克己自律,不敢再胡說八道。不過論起網(wǎng)聊,自己畢竟還是修仙界中第一人,又不用擔(dān)心遠(yuǎn)在天邊的凌容與身體力行地反攻,因此一時又忍不住浪了起來。一想到他看見這句話時會有的又開心又別扭的表情,顧懷便覺得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yáng),忙咬緊牙根忍住溢出的笑意來,嚴(yán)肅表情,探頭看了眼下面的動靜。此時已是月至中天,綠堇兒自打坐中睜開眼,身上若有似無環(huán)繞的白光驀地消散,看上去已徹底恢復(fù)了元氣。她站起來掃視了一圈眾人,又回身向深深林中望了一眼,忽一揮手,道:“走吧。”說著抬腳踩滅了地上的火堆,那些乾元門弟子起身跟在她身后,走出不遠(yuǎn),一頭栽進(jìn)了一面山壁之中,紛紛穿墻而過般,憑空消失。顧懷一驚,顧不得再看凌容與回復(fù),忙從樹上一躍而下,走近山壁,抬手碰了碰?!吧奖凇比缢饕话?,手輕易便穿了過去——原來是障眼術(shù)。他收回手,一時有些踟躇,想起生死城的事來——這就是他們的巢xue所在么?要不要跟進(jìn)去呢?跟進(jìn)去的話,里面會不會又是一個傳送陣,或者其他陣法呢?正猶疑間,卻感應(yīng)到身后一股巨大的波動,他身形一動,猛地飛躍至一旁的深草叢中,抬眸望去,黑漆漆的夜空中,數(shù)道白影流星般劃過,轉(zhuǎn)眼落在了山壁前。為首的人一身飄飄渺渺的白衣如煙似霧,一張毫無表情的面癱臉,雖毫不停歇地一頭扎進(jìn)山壁之中,顧懷還是一眼認(rèn)出他就是幾年前在生死城中有過一面之緣的廖君晗。他身后都是乾元門金門之人,亦有近十個,很快便自山壁中魚貫而入。顧懷屏息靜氣,靜靜看著他們消失,正要自草叢中站起來,便見林中幾道身影飛速躥起,轉(zhuǎn)眼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跟了進(jìn)去。“司……”顧懷一句乍驚乍喜的“司空師兄”還沒叫出來,司空磬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山壁之中。他身后那幾人分明也是水閣的師兄弟,中間夾雜了一個白衣的山殿弟子,不知怎么也跟他們混在一起??礃幼铀麄兪歉诹尉弦恍兄筮^來的,不知是不是也懷疑對方是魔呢?糟糕!他們不知道綠堇兒的人也在里面,這樣若是打起來,對方人多勢眾,一定會吃大虧!顧懷心中一緊,不敢再多躊躇,在晶石上大致畫下此地方位,傳給對方,自己則起身一步踏入了山壁之中,匆忙間沒看見晶石上的“回頭”二字。穿過水幕一般的墻,四周是一片漆黑,顧懷瞇了瞇眼,黑水林中練出的火眼金睛很快適應(yīng)了黑暗,分辨出四周的情形來。山壁之后比他所想的大很多,不是狹隘的山道,反而像是從門口走進(jìn)了一個大廳,十分寬敞,風(fēng)從四面八方吹來,看來四面都有通道。顧懷躍至洞府中心,側(cè)耳細(xì)聽一瞬,循著有響動的一邊追去,很快便瞧見了司空磬一行的背影。他們一行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看上去衣衫襤褸,頗有些狼狽,那山殿的弟子一身白衣臟到小壞蛋看了想打人的地步。顧懷掠過他身側(cè)時掃了一眼,認(rèn)出此人正是小可憐段崎,心中納悶,他為何會和水閣中人一路?一念未歇,人已無聲無息地追到了司空磬身后。司空磬手中一點微光照著前路,在黑暗中頗為醒目。顧懷正欲拍上他肩頭,來個鬼吹燈,卻忽聽前方山洞中傳來一聲冰冷的質(zhì)問:“什么人!”司空磬身形一僵,手中微光霎時熄滅,猛一揚(yáng)手,一行人紛紛停下腳步,屏住呼吸。顧懷差點被他迎面拍個正著,忙側(cè)身躲過,卻聽前方已傳來一陣打斗之聲。司空磬雙眉一松,緩緩呼出口氣,又帶著幾人在山壁嶙峋的怪石之后躲躲藏藏地摸了過去。顧懷仗著隱身術(shù),瀟灑肆意地一步踏在山壁上,如清風(fēng)飄過,一馬當(dāng)先,明目張膽地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