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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不能完全變成人形。九歌怕那個樣子嚇到他們,就不讓它變了。填飽了肚子,麟片就趴在九歌身邊,不動了。它雖然有自己的思想,能口吐人言,可身體依舊遵循著獸類的本能。所以它雖然恨九歌,但被打了一頓之后還是選擇了臣服。強大的鳳凰是這片土地的掌控者,它們需要他的光明。九歌看它睡著了,伸手摸了摸它的角。陸知非詢問他要不要紗布和傷藥,九歌卻搖了搖頭,“這兒跟外面不一樣,外面世界的藥對它們來說是沒用的?!?/br>說著,九歌的指尖泛起柔和的橙光,他慢慢撫過角的傷口,那傷口就開始緩慢地恢復(fù)著。雖然很緩慢,但至少鳳凰的力量對它是有效的。陸知非認真看著,腦海中卻忽然浮現(xiàn)出商四幫藏狐化形時的情景。商四的體質(zhì)也很特殊,吳羌羌說沒有任何外力能幫他,只能自愈。是世間所有外力都不可以,還是說現(xiàn)實世界的不可以?他現(xiàn)在特意把自己帶來這里,是不是說明他跟這都廣之野也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他想問,商四卻好像提前洞知了他的問題,支著下巴專注地看著他,說:“讓我來猜猜我們圓圓想說什么?想說他最愛的四姑爺老家在哪兒,家里還有幾口人,對不對?”“對!”太白太黑揮舞著劍一般的魚刺,積極響應(yīng)。陸知非莞爾,于是他也一眨不眨地專注地看著商四,“那你家里還有幾口人?”商四眨眨眼,揉揉兩個小胖子的小腦袋,問:“你們覺得這個世界上誰最好?”太白太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仰著頭笑出小酒窩,“主人最好!”“那這么好的主人,世界上一共有幾個?。俊鄙趟难普T。“一個!”太白太黑實力吹捧。商四便滿意地點點頭,看向陸知非的目光得意又桀驁。如此特殊的商四大魔王,世上當(dāng)然只有一個,沒有任何的兄弟姐妹。可是緊接著商四卻又嚴肅起來,低頭對太白太黑說:“你們說主人最好,可是陸陸怎么辦呢?”聞言,太白太黑倏然瞪大了眼睛,他們居然忘了陸陸!怎么辦?怎么辦?!嚶嚶嚶嚶嚶陸陸不會再愛他們了,不會了!以后再也沒有咖啡果凍、櫻花布丁、冰激凌、綠豆湯、蓮子湯、蟹黃小籠包、糖葫蘆串還有雞蛋羹了!太白太黑豐富的內(nèi)心活動全體現(xiàn)在臉上,看得陸知非哭笑不得。這時,他看見商四湊在他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兩個小胖子就立刻茅塞頓開的樣子,狂點頭。陸知非正奇怪著商四怎么轉(zhuǎn)性了,不在這時候趁機落進下石而是體貼地哄人,隨后就見太白太黑邁著小短腿朝他跑來。地上鋪著毯子,兩人面對面席地而坐,所以太白太黑很容易地就撲進了他懷里,然后哼哧哼哧順著他的手臂爬到他肩上,湊在他耳朵邊要跟他說悄悄話。“陸陸,我跟你說。”太白一句。“我們其實最愛你了!最最最愛你了!”太黑一句。“主人最好,因為主人是陸陸的呀!”太白又一句。“陸陸最最好!”太黑完美收尾。刻意壓低了也依舊響亮的童音,回蕩在只有零星獸吼的夜空里。趴著的麟片抬了抬眼,看到九歌還在,又很快睡去。九歌則忍不住轉(zhuǎn)頭問柳生,“他們一直都這樣嗎?”柳生在地上磨了磨自己的爪子,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九歌百思不得其解,在廣大妖界同胞,尤其是大妖們常年無法脫單的情況下,像四爺這樣成噸發(fā)狗糧的,為什么還能好好地活到現(xiàn)在?那邊陸知非趕緊把兩個小胖子從肩上抓下來,一抬眼,商四支著側(cè)臉歪著頭看著他,調(diào)笑道:“所以,我家兩口人?!?/br>頓了頓,商四又無奈地加了一句,“還有一大堆拖油瓶?!?/br>“哦?!标懼潜3宙?zhèn)靜,眼眸卻垂著,手指頭撥弄著太白太黑的小肚子,“你們主人說你們是拖油瓶。”商四看著他發(fā)紅的耳朵,笑笑不說話。我家圓圓,果然最可愛。一夜好夢,當(dāng)然這只是對于陸知非來說。第二天早上在商四臂彎里醒來的時候,天稍稍亮了一些,錦鯉太陽照著,勉強能視物。愣了一會兒,陸知非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昨晚不是睡在書齋的大床上,帳篷外,麟片用嘴拖了一只長得像野豬一樣的妖獸回來,擺在九歌面前——這是它孝敬的早餐。柳生還坐在昨天晚上坐的那個位置,眼神望著曠野深處,也不知道昨晚究竟睡沒睡。陸知非這樣想著的時候,柳生正好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貓眼里居然有血絲,睜著眼睛還挺嚇人的,昨晚肯定沒睡。簡單地吃了點烤rou,一行人再度出發(fā)。商四搖著鈴鐺帶著陸知非走在前面,九歌就偷懶地跟柳生走在后面。麟片也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好似在監(jiān)視他是否又一聲不吭地離開似的,并且對柳生報以了最大的敵意。前面稚嫩的歌聲再次響起時,麟片不著痕跡地用腳把柳生踢開,目光兇戾地從他小小的身軀上掃過,好似在警告他不要靠近鳳凰。柳生平白受了這無妄之災(zāi),但麟片很強,體型又是他的無數(shù)倍,他肯定打不過。但柳生也不是任人欺負的類型,一個箭步就躥到了九歌身邊跟他說話,再沒有看麟片一眼。麟片發(fā)出了一聲憤怒的壓抑的低吼,九歌疑惑地掃了他一眼,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只當(dāng)它又在鬧脾氣。他轉(zhuǎn)頭跟柳生說話,“你想問我什么?”“你認識一個叫采薇的人嗎?”柳生思慮了很久,才決定抱著一線希望跟九歌打聽。九歌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搖搖頭,“不認識?!?/br>柳生的心一下子跌倒谷底,雖然這是他預(yù)料之中的答案,但失望仍是不可避免的。九歌看他這樣,就又加了一句,“我記性不好,即使認識這個人,也可能早把他的名字忘了?!?/br>柳生心里頓時又升起希望,“他是一個道士,穿著素色的道袍,三四十歲左右。如果他出現(xiàn)在這里的話,應(yīng)該是南宋年間。”“南宋的道士?”九歌這就有點為難了,那會兒都廣之野的縫隙雖說已經(jīng)開辟了,可建木還沒有全部枯萎,對外的通道不算完全關(guān)閉。所以時不時的還是有人會來到這里,時隔那么多年,九歌是真的記不太清楚了。他轉(zhuǎn)頭問麟片,“你記得嗎?”麟片冷冷地掃了柳生一眼,不說話。九歌就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