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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時,向家早已經(jīng)被徐堯律保了下來,因而向棕這么些年都不知道徐堯律為了向家,曾經(jīng)嘔心瀝血的和朝臣爭論。 更不知道因?yàn)橄蜃氐囊蛔吡酥?,?dǎo)致徐堯律心生愧疚,和向家大小姐的美滿良緣就此中斷,兩個當(dāng)事人都因?yàn)橄蜃兀恢蓖系浆F(xiàn)在還沒在一起。 就謝行儉這幾年的觀察,徐大人大概是一日不抓住向棕,就一日不會原諒自己年少的魯莽,更別提和向大小姐再續(xù)前緣。 * 謝行儉一行人因?yàn)樽废蜃?,將長樂街坊毀的不成人樣,謝行儉他哥謝行孝起初就是做走街小販的,因此他深深懂得小販做生意不容易。 故而,他讓漕營將士留下來清點(diǎn)損失,一應(yīng)破壞的攤子都由他來賠償,攤主可以去江南府的驛站找他。 十幾個攤主圍在一塊長吁短嘆,正當(dāng)他們自認(rèn)倒霉時,漕營將士大步走過來。 “大人說了,你們攤子被撞壞的物件只管報上價錢,一應(yīng)賠償可以去江南府驛站找謝大人要?!?/br> “謝大人?”一個四十上下的駝背男人上前問,“巡撫大人不是姓崔嗎?怎么冒出一個謝大人?” 駝背男人并沒有惡意,純粹好奇。 又有人怯怯問:“官爺說謝大人賠償小人的損失,可是真的?” “這年頭有這么好的大人?”有人撇嘴質(zhì)疑,“上回一圈官爺叫囂的抓賊,將我的鍋、盆摔的細(xì)碎,我連半個子的賠銀都沒見到?!?/br> “我也是,”眾人唏噓不已,“前些年有人找上衙門索賠,愣是被打了十大板子……” “這謝大人說話頂事嗎?別到時候我們?nèi)チ瞬徽J(rèn)賬還反咬咱們一口?” “噓,小點(diǎn)聲,官爺還在呢!” 漕營將士面無表情道:“謝大人是京城派來的監(jiān)察使,今日因?yàn)榇瞬挪坏靡巡熔`了你們的攤子,大人心里也不好過,所以你們將損壞的清單報給我,大人照價賠償?!?/br> 駝背男人聞言雙手合十,感動的熱淚盈眶,一個勁的說遇上了菩薩大人。 馬車駛出長樂街坊時,謝行儉聽著外頭老百姓高呼他仁義有良心等之類的話,不由的心酸。 明明是他破壞在先,老百姓身為受害者反過來還要感謝他…… 一想到他爹和大哥早幾年做小販滿街叫賣的苦日子,他不禁暗暗下定決心。 一定要做人上人,這樣家里人才不會在外被欺負(fù)。 …… 向棕被反手捆住丟在馬車上,見身邊坐著徐堯律,向棕氣的猛咳嗽,抖著手指罵徐堯律濫用職權(quán)囚禁良民。 呸,你還良民! 謝行儉險些氣笑。 良民會唆使三教九流的人潛伏在武英侯府伺機(jī)而動? 向棕罵罵咧咧半天,愣是沒討到徐堯律一個正眼。 謝行儉擔(dān)心長樂街坊的眼線注意到向棕被帶走,到時候偷偷告訴崔婁秀,那就鬧大了。 向棕密謀陷害羅家的事還沒發(fā)生,還構(gòu)不成犯罪,一旦崔婁秀知曉向棕在他手上,肯定會讓他放了向棕。 為了及時審訊向棕,謝行儉命令車夫趕快些。 馬車顛簸動蕩,向棕身子纖瘦,一個不小心撞倒在車板上,痛著直咧咧。 即便如此,向棕還不忘辱罵徐堯律。 謝行儉聽不慣這些污言穢語,一個手刀下去,劈暈向棕,馬車終于恢復(fù)平靜。 “崔大人那邊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咱們這樣將向棕帶回驛站怕是不妥。” 進(jìn)了城后,謝行儉想了想,道,“不如另找一處偏僻的院子關(guān)他?” 徐堯律清了清嗓子:“往東走,那邊有一處山洞,隱蔽的很,除了本官,再無外人知道?!?/br> 車夫得了令,立馬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去東面。 城內(nèi)的崔婁秀耳目眾多,自然第一時間知道謝行儉拐走了向棕,此時正帶著人往驛站這邊走,孰料,撲了個空。 ☆、晉江文學(xué)城獨(dú)家發(fā)表 “你家大人呢?”崔婁秀問居三。 居三剛將出門玩樂半路突感身體不適的羅棠笙送回驛站, 正急著找大夫來驛站給羅棠笙看病呢, 哪里知道謝行儉什么時候回來。 “我家大人不是去衙門找大人您去了嗎?”居三皺了皺鼻子,心說他還準(zhǔn)備等會去衙門找小公子呢。 少夫人半道嚷著肚子不舒服,依小公子平日對少夫人的敬重和喜愛, 他可不得將少夫人難受的事立刻告知小公子。 現(xiàn)在倒好, 他還沒上衙門找人, 崔婁秀反而先找來了。 崔婁秀見居三說不清謝行儉的去向,二話不說就帶著人往外走。 居三愣了愣, 跑到驛站找漕營的人, “剛崔大人過來問我家大人在哪, 你派人跟著崔大人過去看看, 看他著急找我家大人干什么?!?/br> 居三不擔(dān)心謝行儉出事, 瞧崔婁秀著急忙慌的樣子,估摸著是有急事尋小公子,也不知這姓崔的找人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公子如今不在,他總該派人盯著為好。 居三這幾天日日守在羅棠笙主仆身邊, 早已經(jīng)被羅棠笙的思想‘訓(xùn)化’——崔婁秀是個災(zāi)星,專門克小公子的。 居三是謝行儉這次來江南帶的唯一貼身小廝, 所以羅棠笙不停的給居三灌輸崔婁秀的‘歹毒’, 導(dǎo)致居三現(xiàn)在防崔婁秀比防山里的蟲蛇還要認(rèn)真。 瞎貓總是會碰上死耗子,居三派去跟蹤崔婁秀的漕營將士好巧不巧的, 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一樁不得了的事。 …… 這邊,謝行儉將仍在暈迷的向棕綁進(jìn)山洞。 山洞入口窄,外面雜草從少, 若非徐堯律指揮路徑,外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這里有洞xue。 山洞里面別有洞天,越往里走越寬敞,大概是長久沒人來過,洞xue里頭長滿枯黃的野草。 他蹲下身拍拍向棕的臉,觸手冰涼。 雖說現(xiàn)在是深秋初冬,但過了晌午,江南這邊溫度還是挺高的,向棕年紀(jì)和徐堯律相仿,按說這個年紀(jì)的男人正直壯年,怎么向棕身子這般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