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9
,才避免小販的東西被他壓扁毀于一旦,只不過碎在地上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向棕不停的在前面掀翻路邊攤給謝行儉制造障礙物,眼瞅著向棕逃之夭夭消失在人堆中,謝行儉急的跺腳。 “你去后路包抄!”謝行儉駐足冷靜的吩咐跟過來的漕營將士。 “大人您就留在原地守住路口?!彼D頭交代徐大人,“向棕和您相熟,您越追他,他跑的越快,還是讓下官去吧?!?/br> 向棕看到徐堯律就像見了鬼一樣,跑的比兔子還快,就目前看來,還是換謝行儉去追更好。 三人兵分三路,謝行儉和漕營的人很快就將向棕堵在小巷口里。 向棕見前有虎后有狼,竟然雙手掰住矮小屋檐,一個騰空翻身越到另一頭。 謝行儉緊隨其后跳過去。 長樂街后巷是居民區(qū),甬道逼仄狹長,但向棕貌似對這一帶格外熟稔,勾著謝行儉在后面上躥下跳的追了五六條巷道才停下來。 謝行儉累的兩腿灌鉛,向棕身子本就孱弱,此刻躬身扶著墻壁呼哧的大喘氣。 “你和徐堯律是什么關系?總追我干什么?” 向棕實在跑不動了,將兩旁人家扎好的木柴推倒橫在兩人之間,阻止謝行儉再往前走。 謝行儉努力的調勻氣息,抓緊時間休息,不答反問:“你既然認出了徐大人,為什么要跑,你們不是朋友嗎?” 向棕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抖抖身上不起眼的衣裳,自嘲的嗤一聲:“朋友?你見過哪個底層平民和京城大員做朋友的?” 謝行儉留意到向棕身后的巷子出口就是長樂街坊的來路,眼睛掃到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慢慢靠近向棕,他莞爾一笑,將向棕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朝廷還有三門子窮親戚呢,何況徐大人本身就是寒門子,自是不會嫌棄和老百姓親熱?!?/br> “誰稀罕和他做朋友?” 向棕累的腳步虛浮,半邊身子撐在墻上借力站穩(wěn),臉上血色盡失,迭迭陰笑:“他沒資格和我做朋友,當年如果不是勾搭我meimei,得到我爹的青睞,他能有今天?便是金科狀元又如何,歷朝狀元遍地走,有幾個爬上了高位?不都湮于人世無人知曉?” 謝行儉額角擠出三條黑線:就是好突然啊,怎么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想起這些年的流離失所,再想想徐堯律在京城過得順風順水,悲咽和憤恨猶如利刃重重剮起心頭rou,向棕難過的心口劇痛。 “他徐堯律算什么東西,我才是正正經經的貴公子,他人前得皇帝高捧,背地里還勾搭我meimei……哼,美人和權勢都想擁有?不可能!這樣的下胚子,誰稀罕和他做朋友!” 向棕越說越起勁,雋秀的眼尾略微泛紅,頹喪的氣質絲毫擋不住向棕與生俱來的美貌。 謝行儉心跳快了一個節(jié)拍,心里犯嘀咕:向棕雖然不是向家大小jiejie的親兄長,但論起容貌來,兩人不相上下。 難怪十幾年前一直沒人懷疑向棕的身份,主要是有這幅絕世容顏在,加之向家大小姐不比向棕差勁,因而沒人會懷疑兄妹關系的真實性。 向棕身子確實不太好,不能長時間動怒,說到‘徐堯律甘心跟我meimei在一起,不過是在利用我meimei而已’后,向棕猛的雙腿一軟跌倒在地。 謝行儉不滿向棕這么污蔑徐大人,心中甚為窩火,可看著向棕臉色白的反光,不由按捺住罵人的沖動。 半死不活的人了,還較什么勁。 這時,巷口的暗影動了動,徐堯律面色冷沉的走了出來。 向棕這才意識到沒沒追來的徐堯律守在巷口守株待兔。 漕營將士手勁大,單手輕輕松松的就將向棕身子提了起來。 “大人——”漕營將士望向謝行儉,眼神詢問怎么處置向棕。 “帶回驛站。”徐堯率先開口。 謝行儉頜首應允,向棕掙扎的面色顯出不健康的酡紅,錯愕的瞪著徐堯律,恨恨道:“你憑什么讓人抓我?以為你當了官就了不起嗎?你別忘了早幾年前你是個什么東西,是我向家的一條狗,讓你往東吠,你就不敢往西,哈哈哈哈,你就是我meimei身后一條沒骨氣的畜生,你還敢抓我,就不怕我meimei不要你……” “啪——” 謝行儉忍無可忍,健步上前,使勁抬腿踹向向棕,向棕的身子往后一倒,重重的砸在鋪木棍的地上。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徐堯律緊握拳頭,眼底漸起霧氣,向棕說的對,他就是召之即來的畜生,否則就不會被向家兄妹倆耍的團團轉。 謝行儉視線投過來,發(fā)現(xiàn)徐大人對向棕的慘狀視若無睹,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小巷口。 他甩了個眼色給漕營的將士,向棕躺在地上現(xiàn)在是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任由漕營將士將其扛到肩頭。 向棕發(fā)出吃奶的勁,cao著吐血沫的沙啞嗓子,沖謝行儉吼:“你又是什么人,還不快放我下來!徐堯律都不敢動我,你算什么玩意,敢劫持本公子,本公子是向家舉世無雙的嫡長子,是……” 謝行儉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淡嘲道:“你就是白眼狼一個!徐大人當年就不該救你爹出獄,假使你爹在獄中沒了,你覺的向家還能安然無恙的存活于世嗎?沒了向家庇護,你又稱的上什么東西?恐怕連畜生都不如,畜生可不會冤及無辜謀害他人。” 向棕煞白的臉猛冒虛汗,謝行儉篾笑道:“說起來向大人有牢獄之災,還是你這個兒子帶來的結果,不娶皇貴妃的侄女,非要納青樓女子為妾,呵……你聯(lián)合成王謀害太子不成,還拋下向家獨自逃之夭夭,你知不知道你走后,向大人因為教子無方又背了一回牢獄?” “我爹他……”向棕眼眶泛酸。 那年成王被貶離京城,向棕就提前逃了出來,幾番輾轉安定下來再打聽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