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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女子竟最終選擇了最殘忍的解法,當真毀了自己的花容月貌,也不管以后還能活多久——哪怕活一天呢,她也要在女王的寶座上死。 能屈能伸的女王,親身出馬,頂著一張殘破的臉,拿著蓋著女王印璽的絕命書,假托自己是女王的奶母,有關(guān)系西番王室,足可徹底收服西番的秘密,要面呈邱統(tǒng)領(lǐng)。 她不敢見林擎,求見駐扎在池州的邱同,而邱同知道林擎燕綏和西番女王曾有的默契協(xié)議,因此也便見了,對方垂垂老矣,形容可憐,拿出的文書毫無瑕疵,給邱同提供了一份絕對真實的進入西番的秘密道路,便因為“年老體衰,千里奔波”暈倒帳中,邱同自然心生憐憫,便留她養(yǎng)病,命軍醫(yī)來看。 西番王女“養(yǎng)病”期間,摸清了大營布置和軍力配比,某夜火燒主帳,引潛伏在側(cè)的西番殺手夜襲闖營,邱同軍倉促應戰(zhàn),損失慘重。 消息傳到青州大營,一直閉門不出的林擎砸了酒壺,披甲而起,帶兵夜馳三百里,沒去救援池州大營,卻如同眼見一般,直搗隱藏在山林間準備偷襲成功后壓上的西番大軍,穿山而出,槍尖挑著一具女子尸首聲稱已經(jīng)殺了女王,在西番軍猝不及防慌亂無措之時,從中路直接截斷,沖散大軍后又殺一個回馬槍,將散亂的西番軍直接逼進了隔于西番和東堂邊境之間,那座覆滿積雪的冰湖里。冰湖被凍僵的尸首填滿后,林擎直接馬踏尸橋,過了那湖,直沖入西番境內(nèi)。 林擎號稱神將,用兵奇正兼具,但很少這般狂烈決絕,所經(jīng)之處,令人膽寒。 西番軍和神將作戰(zhàn)多年,固然聞風喪膽,但也沒見識過這樣的神將,積威和壓力之下,節(jié)節(jié)敗退。 眾人都以為,林擎是被出爾反爾,不斷挑釁的西番給惹怒了。 懶洋洋的雄獅,咆哮著露出了獠牙。 很少有人知道,那一日,飛雪中,他先是接到了愛人的骨灰,然后得到了獨子的死訊。 至此,人生永暮。 青州的戰(zhàn)事傳到新朝,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林擎是暫時沒法來幫燕綏了,相反,青州重燃戰(zhàn)火,燕綏難免掛心,對唐家有利。 唐軍固守天京,戰(zhàn)時管制,等著易銘喘過氣來,開撥大軍會和,徹底將燕綏解決于天京城下。 文臻得到這個消息時,正在容妃宮下的那個入口處滴腐蝕液,文蛋蛋在她手上畫字,文臻聽著聽著,心急如焚,眼看最后一點即將化開,干脆伸手上去,用盡全力一掰。 下一刻鐵板斷開,她的手被鋒利的邊緣割出好幾個血口,她也顧不得,快速拆除可能的機關(guān)后,爬了出去。 爬出去之前,她心中一動,心想永裕帝挖空了半個皇城地下,就為了自己隱藏。那么以他的性子,真的不會挖一條通往宮外的逃生路嗎? 如果真有,那么這條通往宮外的路,應該在哪里? 但此刻她也不可能去尋找,她環(huán)顧四周,從房間的布置來看,她隱約覺得像是男子的臥室,又在衣柜里找到親王衣袍,確定是燕絕的衣裳。 她便換上,又簡單打扮了一下,披下頭發(fā),飄身出去。 她對宮中熟悉,雖然巡夜的人很多,她輕巧地借著光影和拐角,有時候還馭獸掩飾,很快轉(zhuǎn)過了好幾個彎。 但巡邏的人實在太密集了,她在躲一個小隊的時候,忽然就被另一個方向趕來的小隊的人看見,有人喝道:“什么人!” 文臻也不慌,身子一歪,衣袖一展,垂下滿頭亂發(fā),不僅不逃,還瘸著往那個方向走了兩步,嘴里發(fā)出嘿嘿的低沉冷笑之聲。 那衛(wèi)士一抬頭,就看見親王衣袍的男子,亂發(fā)披垂,血流滿面,一瘸一拐,冷笑聲聲逼來。 這是宮中老人,頓時想起了一個人,尖叫:“定王殿下——” “鬧鬼了!” 宮中多冤魂,鬧鬼極多,眾人一聽便慌了,紛紛后退,卻見那“定王鬼魂”格格一笑,衣袖一揮,一股腥臭氣息拂過,眾人頭腦一暈,再一看,眼前哪還有人?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越發(fā)確定這必然是鬼,定王殿下生前暴戾,死后作祟。 這種事自然不能上報,免得被罵一場,眾人抹一把汗,便壓下此事,繼續(xù)巡邏。 那邊文臻從容脫身,且毫無后患,走著走著,忽然覺得眼前景致十分熟悉,愣了一愣才想起來,這是尚宮局。 她以前做女官的時候呆過的地方。 現(xiàn)在夜深,尚宮局里的人應該都睡了,可文臻悄悄從門前經(jīng)過時,發(fā)現(xiàn)門半開著,有間屋子燃著了一星燈火,隱約有人影映在窗紙上。 文臻也沒多想,滑了過去,又是一呆。 那屋子的位置…… 好像是她以前的宿舍? 這半夜三更的,誰呆在她以前的宿舍里? 文臻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忽然里頭傳來腳步聲,來得很快,文臻躲閃不及,滑入暗影里。 有人披著披風走出來,此時天京氣候已經(jīng)有些轉(zhuǎn)暖,那人純黑色的披風在夜色里光澤流動,其人行路也如行云流水,淡淡月溶溶風,不染塵埃過簾櫳。 文臻臉色一沉。 果然是唐羨之。 她屏息,看著唐羨之似乎有些心事,微微垂頭走開,正松口氣,忽然一股極強烈的惡心泛起,竟是完全控制不住,饒是她拼命壓,也發(fā)出了一聲低微的嘔聲。 糟糕! 唐羨之果然立即轉(zhuǎn)頭。 卻在此時,忽然有急速腳步聲傳來,有人老遠便喊:“陛下——不好了!我們出城迎戰(zhàn)的軍隊,忽然被大軍從側(cè)翼攻擊,死傷慘重,唐懷將軍陣亡!那忽然出現(xiàn)的大軍人數(shù)極眾,不下數(shù)十萬!” 那人身后還跟著一群氣喘吁吁的唐家新貴,人人臉色駭異——沒等到易家聯(lián)合包燕綏餃子,卻自己被包了餃子,幾十萬大軍?現(xiàn)在天京附近哪來的幾十萬大軍! 唐羨之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一沉,聲音依舊平靜,“拿我的甲衣來?!?/br> 這是要親自上城了。 他帶著人便要匆匆離去。暗影里,聽見這個消息的文臻一陣狂喜,心中暗贊甜甜果然是她的福星,這么個消息一來,唐羨之把剛才的異聲都忘記了。 她等人群轉(zhuǎn)過拐角,呼哨召喚,銀光一閃,三兩二錢出現(xiàn)。 這家伙潛伏宮中多日,早已路徑俱熟,來得很快。 文臻一笑,上了它的背,三兩二錢騰空而起,如一道銀藍閃電割裂天空。 下一瞬,這道閃電撞上了另一道閃電。 砰一聲悶響,文臻被撞落,但她并沒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一雙溫暖的臂膀中。 她立刻知道那是誰,心中懊惱的同時猛力一推。 唐羨之倒也自覺,將她輕柔地放下地立即松手退后。 也虧他退得快,不然文臻的各種招數(shù)就要源源不絕地跟上了。 文臻一轉(zhuǎn)頭看見兩只狗打在一起,三兩二錢和唐羨之的肥狗,舉世無雙的猛獸,打起架來也不過是潑婦撕咬,半空中騰騰飄下無數(shù)白毛。 唐羨之在她身后遠遠地道:“燕綏來了?!?/br> 文臻冷笑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