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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jīng)風雨享受永久保護? 她倒是愿意保護,問題是人總有疏漏虛弱之時,萬一有一點顧不及呢? 年輕人,多受點磨煉總是好的,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 所以這個孩子,自幼便泡藥澡,一歲她便替他針灸疏通經(jīng)脈,一歲半還沒會跑就開始扎馬步,兩歲延請名師開始筑基,如今也已經(jīng)開始和她,晚上一人泡一個果凍缸,打溜溜拳。一年四季,風霜雨雪,每日天不亮就起床,書讀得怎么樣她不管,但是品格必須過硬,身體必須強健,武功基礎(chǔ)必須堅實。 很多時候孩子打拳打睡著,烈日下曬到脫皮,寒風中小臉凍得發(fā)青,脫下衣服泡澡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采桑看了落淚,一次次勸說孩子還小何必cao之過急,文臻笑嘻嘻一言不發(fā),隨便兒笑嘻嘻安慰他采桑姨:“沒事沒事,給繡個荔枝荷包就好了?!被仡^卻和她哭,“娘我屁股痛,娘我頭痛,娘我肚子痛……”從她這騙幾片水果干,也便不痛了,照樣高高興興去練。 文臻不是不心疼,但是現(xiàn)在舍不得,日后風浪來了可不會舍得他。 她坐在堂上,看清孩子神情,笑了,招呼采桑,“備幾樣禮物?!?nbsp; 采桑備好禮物,她便親自帶著孩子們,浩浩蕩蕩出了門。 能送來刺史府學堂的孩子,自然都住在臨近,今日挨了揍回去,免不了要和父母告狀,但問題是臉上無傷,脫下衣服身上也沒有。既然無傷,大人也就不當回事,孩子們又說不清楚,畢竟當時一片混戰(zhàn),大人們也就丟開手。誰知道門聲一響,有人拜訪,開門一看,驚到腿軟。 刺史大人親自上門。 趕緊將人請進來,才發(fā)現(xiàn)刺史大人身后跟著一串小蘿卜頭,刺史大人毫無架子,遞上禮物,十分客氣地說是來賠禮道歉的。自家府里的這些孩子行事魯莽,傷了您家的小公子,本官代他們賠罪。 人家哪里當?shù)闷?,驚得連連后退,正要說不過是孩子玩鬧,誰知刺史大人話風一轉(zhuǎn),嘆息說道養(yǎng)在刺史府的孩子們,雖說是孤兒,但是自己已經(jīng)收養(yǎng),那便是自己的孩子,那自然是有娘的。自己辛苦養(yǎng)育,就是為了讓孩子感受到有家有親人的溫暖,何必再去揭孩子的傷疤呢?如此一番苦心豈不是白費了?又道自從刺史府收養(yǎng)了這些孩子,本城富戶士紳百姓官員,沒少捐助,其心憫善,從道義來說,亦對這些孩子,如父如母如祖,比之那些有爹娘養(yǎng)育的孩子,也未必就差了。 這話便如一個個耳光扇在人家臉上,就差指著鼻子罵人家有娘養(yǎng)沒娘教了,偏偏態(tài)度謙卑,辭氣懇切,說得也無可指摘,大部分父母臉如豬肝,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等下把自家孩子狠狠竹鞭伺候的準備。務(wù)必要打到聲振屋瓦,讓刺史大人消氣。也有那些刺頭的,不知理的,便去剝孩子衣服,想要抗訴便是說錯了話,那也不能打人,但是找來找去,真是一塊指甲蓋大的傷口都沒有。 文臻微笑。 她都不用問,便知道,只要隨便兒出手,絕不會給你們留下證據(jù)的。 老大微笑。 打架的時候,隨便兒面授機宜,如果是女孩,就揪小辮子;如果是男孩,就捏小雀雀,踹屁股蛋兒,搗腋下……總之都是留不下傷痕卻叫你痛得嗷嗷叫的陰損地方。 留得下傷痕算我輸。 文大人帶著娃娃們道完歉,便施施然走了,還沒出門檻,身后便響起殺豬般的揍娃聲。 一眾孩子聽得津津有味。 在他們聽得最嗨的時候,文臻悠然道:“以暴制暴,莽夫所為。今晚回去大字加一百個。” 哀嚎遍野。 文臻不理。該給他們出的氣要出,該給的罰也要罰。難道打人還有理了? 身后,隨便兒在和老大咬耳朵:“……幫我寫了,回頭荔枝干分你兩個……不,三個!我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這個天氣,荔枝干!” “成!” 老大一手狗爬字,隨便兒也一手和他一模一樣的狗爬字,怎么學也學不好。但是文臻曾親眼看見他自己私下算賬寫的字,相對于他的年齡來說,算得上漂亮。 由此得出結(jié)論,這小兔崽子從一開始就故意學老大的字,力保自己的字和老大的字一模一樣,以方便老大隨時幫他抄書作弊。 這心思,沒誰了。 文臻就當沒聽見,這是屬于他的狡慧,適宜于亂世生存,她該慶幸才是,何必扼殺。 至于老大,愿打愿挨,她親手做的荔枝干,市面上可買不著。 晚上果然隨便兒早早地練完功便跑來了她房里,翻著小本子說今天輪到他侍寢。 因為收養(yǎng)了七八個孤兒,都有母子名義,又想和兒子保持良好的親子關(guān)系,所以文臻也曾嘗試過帶著這些孩子起居,也好偶爾抱著兒子睡一睡。但是不知道是因為她做官日久日漸威重的原因,還是終究不是親生的親近有限,那些孩子對她尊敬有余親熱不足,和她呆在一起總別扭,她自己也不是那種愛心泛濫的人,也覺得不自在,七八個孩子中,她只想和隨便兒睡,也只有隨便兒想和她睡。 等到隨便兒漸漸大了點,曉得爭寵了,便自己做了一個本子,將“和母親住一起”作為政治任務(wù),給孩子們排名單,孩子們每每你推我讓,他便“挺身而出”,以此為交換條件,“舍身”代為“侍寢”。綠頭牌夜夜都是隨便。 又能陪娘睡,又能占便宜,人間一大樂事也。 文臻樂見其成,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椒房專寵,唯我兒也。 母子兩個點著火盆,大被同眠,一邊吃著干果點心,一邊談心。 隨便兒和他娘匯報今日“侍寢”所得:“妞妞幫我洗三天襪子。” 妞妞是個挺漂亮的小姑娘,就是身體弱,被逃難的父母給扔了,如今也養(yǎng)強壯了,性子卻依舊弱,五歲的小姑娘,整天跟在三歲的隨便兒身后,誰聲音大一點,她就能把隨便兒的衣裳哭濕。 文臻:“妞妞和甜甜你喜歡誰?” 隨便兒:“一個哭包,一個討嫌鬼,誰都不喜歡。” 文臻:“是啊,叫甜甜的都是討嫌鬼?!?nbsp; 隨便兒:“媽,你還認識叫甜甜的啊。是漂亮jiejie嗎?” 文臻:“是美貌爹爹?!?nbsp; 隨便兒:“……呼。” 文臻:“隨便兒你這不感興趣就裝睡的病很重啊,需要針灸嗎?” 隨便兒:“媽,我醒了!媽,這不是我沒爹,所以不想問嘛。不然你給我變個爹出來啊……何必傷害寶寶呢?!?nbsp; 奶聲奶氣,唧唧噥噥,話卻刁鉆。 文臻雙手枕頭,想著這一軍將得好啊,要么還是給小子透點口風吧,免得將來知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