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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戾冷酷的唐慕之,以前是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這兩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挫折太多,狠戾之氣漸漸被消磨,這般委曲求全的建議,居然也能說出口了。 但還是那句話,與他何干? “唐六,我想你忘記了一件事。” 唐慕之抬頭看他,不知何時她眼底有淚,那般盈盈光輝,并不敢藏太多希冀。 “你忘了你對文臻下手多次,傷過她也傷過我,你忘記我這人的性子,只講睚眥必報,不提憐香惜玉。你這樣孤身跑過來威逼利誘,倒提醒了我,既然不娶你會招來那許多麻煩,那么,殺了你不就成了?” 他最后一句的“殺”字剛剛出口,唐慕之轉身就跑。 一邊跑一邊拼命吹哨,同時街角閃出數(shù)名護衛(wèi),拼命沖向燕綏。 她發(fā)揮出有生以來最強的功力,轉眼已經(jīng)跑出里許,卻猶自不甘,一邊跑一邊憤聲大喊:“殿下你沒有心,你沒有心!” 燕綏招招手,示意自己的護衛(wèi)處理,低頭看一眼香,早已燃完了。 倒便宜太史闌多逃得一刻。 他轉身走開去。 算唐慕之跑得快,他現(xiàn)在沒有時間去追殺她,他還要去追太史闌。 在和唐慕之背道而馳的風中,他忽然笑了笑。 道:“不,我有心。只是我的心啊,從來只給了她?!?/br> …… 在下廚之前,文臻將整個千秋谷都查看了一遍。 首先下令拆掉幫眾和熊軍之間人為設立的圍墻,擴大校場,安排菜地,增加廁所。 鳳翩翩建議要將兩邊宿舍連起來,打散幫眾和熊軍混合居住,文臻卻又否了。 過猶不及。熊軍和共濟盟芥蒂剛去,彼此氣氛還有點尷尬,這時候硬塞在一起,反而容易出矛盾。 但是共濟盟和熊軍的高層卻安排住在一起,幫眾可以給他們時間慢慢融合,高層卻必須先摒棄一切成見盡快融合。 千秋谷的防御工程也一直在做,但因為一系列紛爭事端,進展緩慢,文臻查看了進程后,將敷衍塞責的人直接撤了,依眾人推舉重新選人負責。圖紙全部拆散分開,交由鳳翩翩統(tǒng)一管理,所有的施工流程都拆成流水線作業(yè),每個施工者都只會自己那一道機械動作,不明白全部原理。 這一手流水線作業(yè),有效率且保密,在東堂還是很新鮮的理念,跟在文臻身后視察的高層們,一看便明白這其中的妙處,看文臻的眼神更多幾分尊敬。 文臻也給手下們介紹了妙銀等人的來歷,眾人聽說滿花寨子,都微微變色,不明白大當家怎么來了一趟留山,就把留山傳說中全是蠱女令人聞風色變的滿花寨子給拿下了,雖然文臻云淡風輕地說只是朋友,但是和滿花寨子交朋友?這豈不是以后誰要不聽話,滿花寨子的蠱就會招呼過來? 鳳翩翩看著眾人越發(fā)老實的神情,對文臻的佩服之意又多了一層,滿花寨子的存在,明明就是威脅和監(jiān)督,但大當家這個態(tài)度,可比直接拿蠱術來控制大家高明多了。 看過基礎設施,文臻又要去看幫眾們的宿舍,這回眾人死命攔著。 “大當家,這地兒腌臜,你可不能去!” “腌臜嗎?我以前也住過宿舍,也挺腌臜的,我瞧瞧比我怎樣。”文臻笑瞇瞇好說話模樣,抬腿就走。 眾人聽著,微微放心,看實在也攔不下,也就只好跟著。 鳳翩翩沒想到文臻連男人群居屋舍都要去,她都沒親自查看過,畢竟男女有別,但經(jīng)過今日一劫,她心態(tài)變了許多,有心和文臻學習,也便跟著。 幫眾居住的地方,選擇通風開闊地,專門圈了一大片區(qū)域,一間間屋子排開,一個壇主走上來,向文臻介紹:“大當家,這最前面一個院子,是五壇壇主的院子,再后面一排,是百夫們的屋子,一人一間,再后面,是隊目的屋子,兩人一間,再后面是普通幫眾,再后面……” 那壇主忽然卡了殼,文臻看著那些帳篷,道:“這又是誰住的?” 無人答話,鳳翩翩神情驚愕。 文臻:“地位最低的普通幫眾?” 一片安靜。 文臻笑了笑,又回頭,走到最前面五壇壇主小院,看了一下,整潔干凈,并不腌臜。 然后去百夫的房間看看,差了一點,但也不算臟。 再去隊目房間,更臟了一點,但是還能下腳。 最后去普通幫眾的房間,文臻一進門,就險些被一地亂扔的襪子褻衣絆了一腳。 地上滿是污跡,墻上生著青苔,吃剩的食物胡亂地堆在桌子上,翻倒的杯子還在滴滴答答,床上分不清被褥顏色,臭襪子成堆散發(fā)著經(jīng)年汗液積累發(fā)酵后的恐怖氣味。 堪比現(xiàn)代那一世體育系男生宿舍。 屋內(nèi)黑暗,隱約有怪聲,文臻好一會兒才看清楚,還有人打著赤膊,裹著臟兮兮的被褥酣然高臥,鼾聲震天。 躲在暗處的英文還在奮筆疾書。 “文大人入男子群居私室,見私物裸男無數(shù)?!?/br> 文臻臉色很難看。 屋內(nèi),鳳翩翩臉色不知是怒的還是羞的,漲得通紅。 她覺得今天挨的耳光實在太多了。 其余人都低頭,不敢看文臻表情。 文臻其實倒不是多生氣,但是這氣味……她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嘔吐之力又要控制不住了。 腰后忽然傳來一股熱流,撫平了那股翻騰的氣息,文臻轉頭,正看見林飛白一根手指悄悄抵在她腰后。 文臻怔了怔。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臉色不好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不舒服。 隨即她狀似無意向前走了一步,讓開了林飛白的手指。 林飛白沒有跟上去,垂頭注視自己的手指,好像那里忽然長出花來一樣。 鳳翩翩怔了半晌,便要過去將還在打呼的幫眾叫醒,文臻伸手一攔,輕輕“噓”了一聲,示意眾人退出。 眾人只得隨著她悄悄退出。 鼾聲還在傳來。 文臻一直退到外頭空曠處,深呼吸一口氣,臉色才好了點。 然后她道:“此時還在睡,想必是巡邏辛苦,各位昨夜安睡,都賴幫眾巡邏之功,此刻何必叫醒一個累極的人?” 高層們臉色尷尬,跟來的其余幫眾卻露出感激之色。 文臻又轉回壇主小院看了一遍,嘖嘖贊嘆:“看,我們共濟盟,果然是地位越高,素質越高,壇主的院子,果然是最干凈的?!?/br> 這話一出,那幾個壇主面如豬肝。 “只是我有件事要請教?!蔽恼樾Σ[瞇地問:“你們是怎么做到地位越高屋子越干凈的?這世上怎么就有那么巧的事呢?” 眾人:“……” “是因為,隊目以上,都有普通幫眾幫忙清理屋子吧?” 眾人:“……” 大佬,您既然都知道,能別再用這種好奇語氣詢問嗎? 比罵人還打臉啊。 “我剛才轉了一圈,已經(jīng)看過來了,一個普通幫眾,要cao練,要巡邏,要修葺房屋,要建設工程,還要伙房幫忙,一天從早到晚,都忙個不休,然后還要給壇主百夫隊目打掃房間,嗯?” “而咱們的壇主百夫隊目,你們也挺辛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