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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身份這般敏感重要,但她為了令他心安,還是告訴他了。 感激她明明被他為難,依舊愿意周全熊軍的體面,一句話便化解尷尬。 遵守承諾并不代表就此信任,智慧深沉人物他也見過不少,但能遇見心思細密體貼的上位者,才最難得。 林飛白也看著文臻,這女子似有魔力,總能令人如沐春風(fēng),見之歡喜。 素手可染血,可撥弦,可執(zhí)炊,也可調(diào)弄人心。 …… 時間回到九月二十一日的靜海城。 燕綏立在總督府門外,看著前方的妓院和小倌館。 他面前點著一炷香,香頭剛剛?cè)计?,而他要狙殺的對象,南齊靜海總督太史闌,已經(jīng)由她的義弟背著,往那個方向去了。 燕綏并不著急,甚至他面前燃的香都是最粗的那一種。 他愿意多給太史闌一點時間,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看人在生死之前多掙扎一會兒也是很有意思的。 人生如雪太寂寞,敵手有時候也就是知己。 忽然四周空氣震了震,隨即明滅的香頭一顫,似乎要墜落。 燕綏抬起頭,對四周看了看,指了一個方向,日語立即帶人沖了過去。片刻后,他和他的手下,逼著一個人緩緩倒退了過來。 那人轉(zhuǎn)過臉來,燕綏眼底掠過一絲詫異。 “唐慕之?” 第三百三十三章 我的心從來只給她 男裝打扮的唐慕之,見他一眼認出自己,眼神微微一喜,但再看見燕綏毫無波動的眼眸后,最終還是慢慢垂下眼眸。 燕綏倒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她,在長川,她被文臻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之后隨著唐羨之離開長川,按說應(yīng)該回了唐家。畢竟再執(zhí)著的追逐,面對心上人的冷漠和心上人的心上人的壓制,也經(jīng)不住那日日的傷。 燕綏只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開目光,唐慕之眼睛盯著地面,道:“殿下,為何那般放過靜海總督?為何又攔阻我出手?” “我的事,與你何干?你若足夠聰明,便趁早走開些?!?/br> “殿下,靜??偠讲皇菍こE?,這里是她的地盤,你孤身來殺她,本來就很冒險,你還要給她機會……殿下便是天縱之才,也難擋小人暗箭。您不該如此自負……殿下?!碧颇街K于抬頭,直視他眼眸,“讓我?guī)湍?!?/br> 燕綏眼神從她面上飄過去,像落花被風(fēng)攜著過了水面,颯颯灑灑,不留痕跡與香氣。 “唐慕之,你今日瞧來很濫好心,很瑣碎,很羅唣,這可不像你。你無端示好,是想要和我換取什么?瞧你一身風(fēng)塵,好像趕了很久的路。你衣袖下有傷痕,中間闊邊緣窄,應(yīng)該出于某種很少見的闊劍,據(jù)我所知,你們唐家好像用過這種闊劍?!?/br> 唐慕之霍然色變,緊緊拉住了自己袖子。 袖子很長,露出的傷痕其實只有一點,可是那人散漫底鋒銳無倫,這世事在他面前排不開云霧。 “這傷痕不止一個,草叢般緊密排列,是一瞬間受的傷。以你的武功,沒道理給同一個人同時傷及這么多處,那就應(yīng)該是使同樣劍法的不同的人,給你留下的傷痕。你們唐家小樓幾大防御陣之一的天羅陣,好像用的就是這種闊劍?你這是,闖陣沖門出小樓了?” 唐慕之退后一步,看她一瞬間的表情,似乎想轉(zhuǎn)身就逃,但燕綏一眼見天地的可怕推斷能力,忽然又讓她燃起希望,后撤的腳跟一轉(zhuǎn),轉(zhuǎn)為向前一沖,然而就在將沖未沖之前,燕綏點出一根手指,生生隔空將她點在原處。 “停,不要哀求,不要訴苦,不要和我說你的難處。你和唐家是否決裂,是否闖陣出唐家,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毖嘟椏匆谎蹖⒁急M的香頭,“讓開,別攔著路,也不許多事,我就給你活著回東堂的機會?!?/br> 唐慕之給這虛空一指點著,一步也不敢前進,立在原地,退后一步,又一步,忽然道:“殿下,家里準備給我找一門親事。” 燕綏沒有表情。 “殿下就不問問,家里屬意的我的夫婿人選是誰嗎?” “總不會是我?” “為什么不能是您?” “能。但是不可能。你們唐家但凡有一點自知之明,就不該把主意打到我頭上。”燕綏眼尾弧度微微飄展,因此稍稍斜眼看人的時候極漂亮,湛然的眼眸自眼尾處孤光收束,星河流轉(zhuǎn),美至令人心口一窒。 但配著他的語氣和言語,窒息感就變成了插刀感。 唐慕之這些年被插刀插出了免疫力,聽而不聞地道:“我父親已經(jīng)向陛下上了折子,請求和殿下聯(lián)姻?!?/br> 燕綏意味不明地笑一聲。 “但是,唐家還是了解殿下的,我父親和我說,如果殿下堅決拒絕這門親事,也要把我盡快嫁出去。大抵是我這兩年做的所有事,都讓家族不滿,他們要我修心養(yǎng)性,說我不適合再效力唐家,這備選的親事,是湖州別駕的兒子,據(jù)說年輕有為,才貌雙全?!?/br> “恭喜?!?/br> 唐慕之慘然一笑。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難不成你還想和我要賀禮?” “殿下,我……我今天來,本來想為你殺了南齊總督,再和你談。但你不讓我殺,那么我只能……求你?!?/br> “求我什么?娶你為妻?唐慕之,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自信,給了你說這話的勇氣?” “殿下,我不想嫁別人!” “與我何干?” “殿下,那位湖州別駕的公子,傳說中很有些問題……” “與我何干?” “殿下,娶我意味著什么你該知道!你現(xiàn)今還陷身于通敵賣國的嫌疑中,陛下雖然愛重你也抵不過滿朝攻訐壓力,更不要說在這樣的指控之下陛下是否心意不變都難說。但是現(xiàn)今唐家主動愿意將我嫁給你,滿朝文武和陛下為國家安定計,都樂見其成,自然也會放過之前對你的彈劾。可你如果拒絕,你如果因此激怒唐家引起某些事端,你該知道你會面對什么!是更加劇烈的攻擊,是天下的失望責問,和帝王的不滿猜疑!” “與你何干?” 唐慕之絕望地閉了閉眼睛。 他從來都這樣,從來都這樣。 萬事于他似空無。 真要空無也罷了,人人都得不著,也叫公平。 卻又為何愿意為一人白眼對天下? 不甘心。 “殿下!我派人打聽過了,只要你娶了我,文臻就可為你的側(cè)妃,你就能娶到她了!” “娶不娶你,都不會影響文臻為我妻。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唐六?!?/br> “不,不是這樣的。陛下和娘娘,都不會同意文臻為你妻,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我知道就是這樣的!” “我的婚事,要別人同意做甚?” “殿下!文臻很可能稍后也會被派往湖州主持事務(wù),如果我被迫嫁往湖州,你不怕我因恨報復(fù)她嗎!” “你很久以前就因恨報復(fù)她了,可現(xiàn)在喪家之犬樣兒的是你?!?/br> 唐慕之一咬牙。 “……那我可以上書陛下,求為側(cè)妃,讓文臻做正妃!” 燕綏看了唐慕之一眼。 她變了。 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