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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太.祖母的姚姓絕色女子著實看不出年齡,僅能從她成熟的風韻看出她不是十幾歲的少女,至于是二十幾歲、三十幾歲還是四十幾歲,那還真不好分辨。連同那和尚也是,辨不出到底是少年還是青年。總覺得他們跟別人都不太一樣,但其中的不一樣又說不清楚,也是奇怪了。 他一臉糾結,卻聽父親又嘆氣似地問:“你可知她夫家是誰?” 姚西平搖頭,“不知?!彼蚕胫滥?。 他也僅從盤起頭發(fā)這一點看出她嫁過人罷了。又從她面色、氣度看出她之前日子過得是十分優(yōu)渥的,想來就算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也必不是窮苦之家。 先前自己也不是沒有打探過,只是都被輕輕帶過,他也不好失禮再問,免得討人嫌。 姚潛聽到兒子的答案,眉頭緊鎖,繼續(xù)往前走,只是一改以往的大步流星,背著雙手,步子緩慢,明顯在想著什么事情。 還喃喃自語:“竟然孩子都這么大了?!币贿叞蛋禌Q定派人到護國寺去查問查問。 印象里父親都是沉穩(wěn)內斂、果決冷肅的人,這一天卻屢屢奇怪,簡直叫姚西平大開眼界了。 見父親如此糾結,他不由問:“父親,您想知道這些,剛才為什么不親自問呢?” 姚潛回神,冷眼瞪他一眼,“初次見面,怎好冒昧問這些?!?/br> 姚西平被瞪得一縮頭,心里吐槽:還素不相識呢,您還不是冒昧地登門拜訪了? 不長的路,眼看就到家了,他終于忍不住問:“父親,您為何幫助那位夫人,是不是……是不是她和我們家有什么關系?” 父親回頭瞥了他一眼,反問:“你認為呢?” 姚西平心道我哪里知道啊,這不是不知道才問您嘛。他老老實實道:“兒子愚鈍,還請父親明示?!?/br> 姚潛瞅著漸漸沉墜西天的金日,眉宇威嚴,目光深沉,沉吟半晌,到底沒回答他的問題,徑直往前走了。 姚西平一愣,連忙跟上,一邊嘟囔道:“父親,您還沒告訴我呢?!?/br> 轉眼回到了南宅,姚潛吩咐道:“備下禮品,明日先去燕王府一趟?!?/br> 這個姚西平早有預料,不管怎么說,兩家還是明面上的親家,對方又是王府,他們登門拜見是應該的。 至于入宮見皇后娘娘的事情……如今父親并未有一官半職,皇后娘娘又深居后宮,哪是那么好見的,自要從中安排安排。 眼看父親已經回房歇下,姚西平就是好奇地撓心抓肺也沒法,只好帶著滿腹疑惑也回房看書了。 次日,姚潛果真遞了帖子到燕王府,上門拜見燕王。 燕王早接到消息,也知道他來,但仍然做出一副意外的樣子:“姚大人離開洛平來盛京,也不告訴本王一聲,作為女婿,倒是本王怠慢了?!彪m然說著這樣的話,燕王神色語氣都是冷淡的。 姚潛行了禮起來,端坐在椅子上也是腰背挺直的,目光之中透著一股冷肅,神態(tài)也是不卑不亢,沉聲道:“昨日方到。王爺金尊玉貴,又軍務繁忙,不敢勞煩王爺?!?/br> 燕王心里冷笑,不置可否,又問:“那姚大人此次突然來盛京,是為了何事?” 姚潛開門見山:“不敢欺瞞王爺,我這次來盛京主要是為了一名女子?!?/br> 燕王頓時握緊了手中的杯盞,垂眼看著茶水,仿佛不經意地問:“哦?不知是什么女子,竟有這樣大的能耐,竟然讓一貫留在洛平鮮少離開的姚大人都進京了。” “這女子王爺也認識的,”姚潛一雙利眼看向燕王,語氣平靜:“正是姚池?!?/br> 燕王眼底沉了些,“原來是她。你倒是提醒了本王,她也姓姚,莫非這是姚大人的另一位女兒?”說到這里他眸中精光一閃,緊緊盯著姚潛,不放過他臉上一絲變化。 可惜姚潛面色不改,“王爺誤會了?!?/br> 燕王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杯桌相碰發(fā)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脆響,聲音轉冷,“那你究竟找她做什么!” 姚潛倒也沒有因為燕王冷臉而變色,甚至還拒絕回答問題,反而勸諫:“在下斗膽,男歡女愛講究你情我愿,還請王爺不要為難那女子了?!?/br> 燕王冷哼一聲,倒是勾唇笑了,“什么為難,姚大人言重了。姚池為本王主動擋刀,本王帶她回府養(yǎng)傷。原就是兩情相悅的事情,怎么不是你情我愿了?” 姚潛反問:“既然是兩情相悅,為何她被迫避禍于他處,而王爺苦苦相逼?” 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了,燕王終于有些惱羞成怒:“姚大人,她既不是你的女兒,此事又與你何干?竟然管到本王的后宅來了,你未免管得也太寬了!” 姚潛眉頭緊鎖:“王爺貴為親王,為難一名無依無靠的女子,未免有失身份?!?/br> 燕王冷笑一聲:“若本王就是看中她呢?姚大人待如何?” 姚潛沉默片刻,冷聲回答:“那便只能請宮中皇后娘娘來做一個公道了?!?/br> 燕王臉色頓時難看極了:“你威脅本王?” 姚潛道:“不敢。”他語氣仍然平靜沉穩(wěn)。 燕王站了起來,冷眼逼視這個前翁岳,質問:“她究竟與你們姚氏有什么關系?” 姚潛當然不會說。 一對前翁婿不歡而散。 …… 皇后如今把持朝政,眼線遍布,消息靈通,姚潛來到盛京的消息,自然傳進了她的耳朵。 “姚大人竟然入京了?” 皇后是驚訝的,當初姚氏舉家緣何搬離京城,個中緣由,她自然清楚。雖說是因為被牽連罷官,實則是看出了朝廷頹勢,皇上又沉迷長生之道,他對朝廷失望,不愿意卷入其中斗爭,這才激流勇退。 這么多年來姚氏安居洛平一隅,姚潛更是再未入京,就算是自己強行把姚潛的小女兒配給燕王,也沒有把姚氏拉回盛京成為自己的助力。這幾年更是低調行事。 想不到姚潛突然來盛京了,皇后自然是驚訝的。 稟消息的心腹太監(jiān)恭敬地問:“娘娘,可要宣姚大人進宮問一問?” 皇后思索片刻,點點頭,又道:“姚大人一路奔波想必辛苦,過兩日再宣吧?!?/br> “是?!碧O(jiān)記下,躬身退去。 此時恰好到了午膳時分,皇后突然想起了太子,將批好的奏折放到一邊,把旁邊的茶盞拿了起來抿了一口,問道:“前兩日太子帶了一個和尚回宮?” “是。”宮娥應道。 皇后臉色不悅,“也不知太子在想些什么,不念書不學著處理朝事,倒是找個和尚回來,難不成他還要出家做和尚去?” 這話便沒有宮女太監(jiān)敢答了。好在皇后只是自言自語,也不用誰來附和。 她站了起來,一襲金黃鳳袍貴氣逼人,熠熠生光,與富麗堂皇的供電相得益彰,“午膳便擺去東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