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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但也不能長時間不入土。容華當(dāng)天便派人去請了兩位高僧來為那可憐的孩子超度,選了處離容家祖宅不遠的寶地安葬。入夜時辛沐睡了去,容華離開了客棧,親手給那孩子埋了土,在墳上種了一顆柏樹,陪著他過了第一個夜,天亮?xí)r才再次回到客棧之中。應(yīng)心遠和至真一直在床前守著辛沐,因為失血過多而滑胎,滑胎之后又大出血,辛沐的血都快流干了,若不是有應(yīng)心遠在,人怕是就那么沒了。如今辛沐出血的狀況況暫時還沒能全然止住,辛沐仍舊很危險,他至少需要臥床休息一個月,這期間怕是不能離開這客棧。容華回去便瞧見應(yīng)心遠在給昏睡中的辛沐擦臉上的汗,見容華進來,他便起身行了禮。至真則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又轉(zhuǎn)頭盯著辛沐。“國公爺,您回來了?!睉?yīng)心遠看著容華,提醒他昨日說的話。容華走到床前坐下,仔細地為辛沐理了理臉上凌亂的碎發(fā),而后讓至真出去,這才對應(yīng)心遠說:“你昨日說是有事告訴我,現(xiàn)在說吧?!?/br>應(yīng)心遠再次行禮,而后便開門見山地說:“國公爺,你可聽說過羅耶情花?”容華搖頭道:“不知?!?/br>“此花生于西夷,花汁有毒,若是吃下,就能讓人動情。”“你對我說這個有什么用,我未曾見過這種花,也沒有吃過,我怎么……”容華一直看著辛沐的臉,說到此處突然怔住了。應(yīng)心遠閉口不言,只是皺眉盯著容華。容華的臉色變得煞白,輕聲問道:“那花長得什么樣子?”應(yīng)心遠答道:“鵝黃色的花蕊,血紅色的花瓣,花瓣有小指粗細,是卷曲的?!?/br>容華的臉色頓時又白了三分,忙問道:“你說食了此花,會如何?”“會動情-欲,若是在此時,中毒者與人交-合,中毒者會對那人動情。這情毒的毒性相當(dāng)強,無論中毒者的意志是如何堅強,都掙脫不了情毒的控制,他會誤以為自己愛上了那個人,會為那人做出許多違背本意的事,哪怕對方是自己的殺父仇人?!?/br>容華沒再說話,雙手不停地顫抖著。他漸漸想起了那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也在瞬間便想清楚了一直以來不明白的問題——辛沐怎么會突然愛上他。答案很簡單,卻也很殘酷。辛沐從來沒有愛過他,所有愛的表現(xiàn)。都是假的,都是情毒作祟。這樣一想,所有不合理的問題,都得到了解釋。強烈的刺痛和寒冷從容華的心底蔓延開,他幾乎要吐出一口血。在他終于對自己的心意無比堅定的時候,他卻這樣陡然知道了這樣冰冷的真相。辛沐并不是真的愛他。這句話在容華的心中狠狠地回蕩,頃刻間便將他的心給撕開了一個洞,疼得他渾身痙攣,手指不自覺便抓緊了辛沐的一簇頭發(fā)。容華眼前安睡著的他,總是冷著一張臉,但面對自己的時候,嘴角卻會揚起笑意,他很安靜,但是卻會和自己相擁著低語從夜幕道天明,他不喜歡人近身,卻時時刻刻都喜歡粘著自己,他的一切都是淡淡的,唯獨那愛是那么濃烈和真誠。他是被自己狠狠傷過負過、打算用余生來陪伴和守護的人,他是自己用八抬大轎娶回家的人。他是我的妻。可這一切,都成了一個可笑的謊言。都是假的嗎?那些纏綿、那些愛語、那些柔情,這一切都是假的嗎?這打擊來的太突然太劇烈,容華完全不能接受,他的手漸漸收緊,將那一簇頭發(fā)抓得越來越緊,仿佛不這般,辛沐就會突然從他的眼前消失。應(yīng)心遠見容華的肩膀不停抖動,許久都沒有聲響,便有些擔(dān)憂地伸手去觸容華的肩頭,容華猛然抬頭,露出了他布滿血絲的雙眼的灰白的臉。應(yīng)心遠被他這突然間的頹唐嚇了一跳,猛然反應(yīng)過來,容華是真的對辛沐動了情,才會受到如此大的打擊。“國公爺?!睉?yīng)心遠叫了容華,卻沒能把之前想好的話說出口。此前他一直認為容華對辛沐的感情不深,想著把辛沐中毒的事情告訴他,以他的身份和風(fēng)度,自然是會同意給辛沐解毒??涩F(xiàn)在應(yīng)心遠卻意識到了,容華怕是不會輕易讓辛沐離開的。應(yīng)心遠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繼續(xù)說下去:“國公爺,無論如何,這毒是必須解的。原本情毒對人身子的傷害并不大,若是往常也沒什么??涩F(xiàn)在辛沐經(jīng)歷了一次滑胎,可以說是在鬼門關(guān)上走了一圈,若是再不及時解毒,辛沐的身子就撐不住了,怕是有性命之虞!”應(yīng)心遠地說完了這段話,容華依舊沒有反應(yīng),他還是緊緊抓著辛沐的頭發(fā),應(yīng)心遠心中著急,立刻又說:“國公爺,我已命人在西夷尋得了一支情話,用那花根就可以做出解藥。如今辛沐公子非常危險,您不能再猶豫了!”容華的嘴角輕輕顫抖著,許久之后,才反應(yīng)遲鈍地出口:“只是……只是中毒,他對我……”“是,國公爺?!睉?yīng)心遠冷靜地打斷了容華的話,繼續(xù)說,“所以現(xiàn)在,是您做決斷的時候了?!?/br>容華再次把目光移向辛沐,他的雙眼越來越紅,臉也越來越灰白。他想說,辛沐是愛的他的,應(yīng)心遠的胡說八道,他完全不接受。可他說出口的卻是:“勞煩應(yīng)神醫(yī)制藥?!?/br>他無法用辛沐的生命冒險。應(yīng)心遠心中一喜,拱了拱手便快速出了門。屋里只剩下容華和辛沐,容華一直保持著方才的姿勢,連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他望著辛沐的眼神深沉如海,像是要用目光將辛沐鎖在其中。容華這一整天都沒有出門,一直守在辛沐的床前,期間辛沐短暫地醒來過兩次,但意識都是模糊的,容華按照應(yīng)心遠的吩咐給辛沐喂了粥和藥,辛沐很快又再次睡去。而容華這一天就這樣不吃不喝,人也憔悴得可怕,到了夜里,辛沐大約是睡得太多實在是沒有睡意了,這便清醒了過來。他一睜眼便看見容華在呆呆地看著自己,表情悲傷得難以言喻。辛沐看得心酸,險些哭了出來。容華見辛沐醒來,努力扯了扯嘴角說:“你醒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子時了,你可要吃些東西?或者繼續(xù)睡?!?/br>辛沐搖搖頭,費勁地挪動著手臂,抓住了容華的一片衣角,說:“我們的孩子……你可安葬了他?”容華喉頭滾動了幾次,輕輕地“嗯”了一聲。辛沐閉上眼睛,哽咽道:“容華,我疼,你抱抱我?!?/br>容華附身將辛沐圈在懷里,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慰:“別怕,我陪著你,以后再不讓你疼……”容華的聲音,容華的溫度,對辛沐來說就像是鎮(zhèn)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