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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出了一個洞,他不去想都不行。映玉是這樣的人嗎?容華的眼前浮現(xiàn)出他們認識這十來年的光景,想起來都是映玉可憐兮兮的眼淚,其余的一切都漸漸模糊,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映玉。容華呆呆站了片刻,聽著至真哭哭啼啼的聲音許久,而后將他拉起來,啞聲道:“你去陪著辛沐,其余的事情別管?!?/br>至真抹掉眼淚,怨憤地盯了一眼映玉的房門,轉身跑開。容華侍衛(wèi)們打發(fā)走,推開映玉的房門走了進去,隨手便將從至真那里奪過的匕首插-進桌面。將所有的情緒都狠狠壓制住,面無表情都走到映玉面前。映玉躺在床上,雖說有些憔悴,但臉上已經有了血色。他一瞧見容華,立刻就滿眼含淚。容華站在床邊看著映玉,好半天才生硬地問出一句帶著顫音的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映玉一愣,整個人都僵住了,眼淚立刻便落了下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辛沐有了身孕?!比萑A死死盯著映玉的眼睛,沉聲說:“不要再對我說謊。”映玉帶著哭腔道:“華哥,你為何要聽至真的?他胡說八道污蔑我,可有一點憑據?”容華附身,艱難地曲起手指抓住映玉的衣襟,一字一句地道:“不要憑據,我只問你,你對我說實話就是。”映玉仰頭看著容華,厲聲道:“他的孩子死了,關我何事?我沒有……”說到此處,映玉突然卡殼,他到容華的雙眼變得血紅,脖子上可怖的青筋暴起,這一切都顯示著容華的憤怒已經不可遏制。映玉無法再說出一個字,看著容華的臉被嚇得渾身一抖。容華心中那一絲殘存的信任在這一刻突然瓦解,也不知為何,他便覺得至真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沒有再問下去,手指一松便放開了映玉。容華雙腿發(fā)軟,根本站不住,他晃晃悠悠地倒退,直到扶著木桌才沒有跌倒。“華哥……我……”映玉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他想為自己辯解,卻不敢再多話。映玉其實是知道的,就在他回到越國公府不久之后,他便看出來了,凡是昭月的“月”若是有孕,耳后便會長出一只針尖大的紅痣,辛沐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映玉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做出這樣決定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對容華的說辭,但他沒有想到,至真的直覺自然會如此敏銳,出事之后立刻便想到了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容華面前,竟然如此無所遁形,一句謊話都說不出口。映玉知道,一切都完了,他走錯了一步,至此以后,他再也不是容華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應該說,從辛沐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容華便已經與自己背道而馳,不管自己用了多少手段,這一切還是不可挽回了。映玉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想明白了自己此刻的處境,他不再開口,而是將自己縮成了一小團,縮在床角默默地流淚,肩膀輕輕地顫抖著。容華睜大眼睛看著這個人,這個人是他自小就發(fā)誓要護著的人,曾經他的念想、情愛、執(zhí)著都只屬于這個人,甚至在決定放棄的時候,仍想好好對待的這個人……容華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對映玉的愛意從來就不純粹,他早已不記得他愛映玉時的心,不過是因為那求而不得的不甘作祟,這份不甘蒙蔽了他,所以他才會如此有眼無珠、如此鬼迷心竅,也對映玉如此縱容。然后便一步步走到今天,落得這樣的結果。容華一把拔出桌上的匕首,整個人都散發(fā)出惡鬼般的煞氣,映玉立刻便驚叫一聲,顫抖著往角落里躲。容華一言不發(fā)地走到床前,盯著映玉,心中對他只有恨與怒,再沒有一絲情誼。他看著映玉,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兇狠到令人毛骨悚人的字:“你,殺了我的孩子?!?/br>“華哥,我沒有!”映玉繼續(xù)驚叫,大哭道,“華哥,你說過會好好照顧我的,你說過你愛我……”“你住口!”容華大聲咆哮,一把抓住了映玉的左邊肩膀,映玉知道這時候再提過往只會讓容華更為憤怒,于是他立刻便改口,大聲吼道:“正行!正行臨走前對你說過,一定要護我周全!”容華的刀鋒絲毫沒有猶豫,仍舊入烈風般朝著映玉而去,但那刀卻擦過了映玉的臉,一縷發(fā)絲輕輕滑落,容華的手收了回來,而后他便迅速地起身,遠離了映玉。映玉抖如篩糠,緩緩睜開眼,滿臉淚痕地望著容華。第47章映玉從來沒有想過容華會傷害他,此刻看著那冰冷的刀鋒,終于知道害怕了。但其實容華并沒有想對映玉做什么,他還記得容征臨死前的囑托。況且容華心里清楚,這場悲劇之中,自己應當負最大的責任。容華仍舊舉起了刀。映玉抱住了自己的頭哭喊了出來,但那疾風略過,他卻未傷到分毫。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容華,只見容華將那刀口握在左手掌心之中,右手拿著刀柄,映玉察覺他要做什么,本能地阻止,大喊:“華哥,不要!”容華根本就沒有聽他的,拿著那刀便猛地一扯,片刻后鮮血便噴了出來,血腥味瞬間立刻就彌漫開,他左手手掌瞬間便皮開rou綻。映玉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目瞪口呆地看著容華。容華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疼,他丟開刀垂下雙手,任由鮮血不停地涌出。他面目冷峻地看著映玉,惡狠狠地說:“這一刀是我替你受的。因為你,他廢了一只手,我和他的孩子也死了,我當向你討回來。念著我大哥的囑托,我代你受這一刀。我本當自廢一臂,才能對得起他,只是西北未平,我食君之祿,不得負君王天下,便只受這一刀。你我之間恩義兩清,你帶上你的人走,此生都不必再相見!”那血還在不停地流,映玉看的傻了,也完全無法理解容華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愣愣地看著容華的血,不停地哭。容華從前都不知道映玉怎么這么能哭,他轉過頭去,咬牙道:“走。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br>“華哥……”映玉不敢置信地看著容華。而容華一眼都不想多看這個人,他心中滿是怨憤,只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會重新燃起為孩子報仇的念頭。容華轉身走了,沒再多說一句話。“華哥!”映玉心中還存著最后的一絲希望,他大聲喊著容華的名字,想要伸手抓住容華,因為太過激動,一不小心便跌下了床,他仍舊不死心地看著容華,哭喊著哀求著,可容華根本沒有回頭,留給他的背影,是如此得決絕和冷酷。*死胎不能入祖墳,也不能辦葬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