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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去,步月頭也未回便一手化開,夏云峰提起輕功幾步攔在他面前,步月的眼神冷厲,雙手芙蓉訣帶著淡淡金光向他揮去,夏云峰順勢招架,卻覺得那雙帶著金光的手掌蘊著排山倒海的力量,他才招架不到十招便覺得內力翻涌,強壓了一刻后終于吐出口鮮血來。“你……”他沒想到真正的威力竟會如此強大,這便是不見和尚口中所說的無人能敵?他看著面無表情的步月,一顆心慢慢往下沉去,最終還是拔出了劍。步月的眼神忽然一亮,帶著點興奮和倨傲:“攬月劍,這也是我的!今日就讓本座見識見識它的威力!”他雙手張開,墨色衣袂無風自動,碧草濃花處,天邊的晚霞照不亮他濃重的黑色,卻映照得那張面容如同染了七色霞光,越發(fā)的妖媚惑人。夏云峰退了一步,神色復雜。“阿月,為什么我們要走到今天這地步?”步月嘴角一勾,神態(tài)嘲諷:“這就要問問你所維護的正義究竟是什么鬼東西!”說著一雙rou掌已朝夏云峰撲來,夏云峰連忙招架,劍法精辟而迅疾,是步月最熟悉的臨江第一劍,在攬月劍的威力下有種截然不同的犀利干練,劍氣恢宏又隱而不躁,竟也與步月對峙了許久,然而,步月的金色煙桿始終掛在腰間。最終,他還是敗在了步月的一雙rou掌下。步月看著手中的攬月劍,右手手掌溢出一股內力在劍刃上拂過,瞬時紫光大盛,流光溢彩,散發(fā)出一股若有似無的寒意,臨江山莊的鑄劍術果然了得,傳聞許多鑄劍師鑄一把劍少則幾年多則幾十年,而夏云峰竟然能在幾個月的時間內鑄成如此好劍,當真是難得。他滿意地把劍收入鞘中:“這把劍是我的了,謝謝你,阿峰?!比缓髶е脑品宓难H了一口,修長的手指抹去他唇角鮮血,這才慢悠悠地離去。“步月,你再敢走一步試試!”步月停了下來,回頭道:“你這么快就恢復了武功,看來阿宇研發(fā)的新藥還需改進?!比缓蟠盗寺暱谏?,很快消失在密林濃草處。他不知身后的夏云峰是以怎樣的表情看著他離去,握在袖中的拳頭緊了又松了又緊,指縫處滴下的鮮血染紅了身下草叢,各種情緒都在心頭拉扯翻涌,他最終還是低垂下眸子,將自己的表情隱藏在夕陽下的濃蔭中。步月轉過濃密的樹叢后身子忽然一頓,濃綠的草地上撒了一片暗紅鮮血,他往后看了一眼,見不到那個人,右手才慢慢地揪住心口的衣裳,任由疼痛一點點蔓延,見不到那個人,他才敢放肆自己心痛,說出那些話,他又何嘗不是在用刀凌遲自己的心,但他不得不如此。他要這個男人,就必須得有命活在這個世上,光明正大地活著!作者有話要說:春節(jié)期間,忙起來真的沒時間寫文,最近都不會按時更新了,清大家見諒,還有,就是,人家最近都只能用iPad碼字,所以標點符號會有點變動,過幾天會更正滴,祝大家新春快樂,雞年大吉吧!「咦,這句話好像哪里不對?^_^」第133章杜宇之死杜宇剛在步月的房間收拾完,一抬眼卻嚇了一大跳,他那失魂落魄的教主好似鬼魅般飄到了他面前,黑衣襲地,面色慘白,雙目失神,嘴角還有一絲殘留的血跡。他不大不小地“啊”了聲,立馬又抽了抽鼻子,從這“鬼魅”身上聞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一張圓臉立馬扁了下來。“看你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樣子,阿月,早就跟你說了,縱欲不好?!彼粋€孤家寡人孤枕難眠,卻還要得知這對狗男男明明吵架了卻還要時不時滾滾床單發(fā)個情什么的,心里當真是萬般難受萬般嫉妒!步月的目光漸漸聚在他身上,過了一會兒道:“阿宇,今晚陪我睡?!?/br>杜宇菊花一緊,心肝兒一抽,連忙擺手:“人家還要為那姓羅的死鬼守身如玉呢,長夜漫漫,阿月你自己消磨去吧。”話落,立馬拔腿就跑,連門都沒來得及關上。腳步聲漸漸遠去,唯留下一室的寂靜,那話語卻好似還在耳邊回蕩。步月的目光在昏暗的燭火下忽然變得晶亮,右手緩緩一抬,猛然對身后屋角的陰影處揮出一掌,頓時碎片四濺,卻有黑影從里面一飛而起,手中劃過一抹光亮,烏黑的匕首直朝他脖子劃過,干凈利落,迅疾如鷹,一看便知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殺手。步月早有后招,身子后仰躲了過去,雙腳卻朝那人胸口踢去,雙掌蓄力,淡淡金光無聲無息地后續(xù)而上,那黑影卻拼著中他一掌也要將步月的手臂劃出一道口子,步月嘴角一勾,牽出一抹冷笑,這樣的功力在江湖上算得了一等一的高手了,可在他手下,也不過能多走幾招罷了。那殺手被一掌擊落在地,嘴角淌滿鮮血,一時站都站不起來,黑色面罩上的一雙眼冷厲而無情,仿佛一具無血無rou的殺人工具,步月幾步上去,準備一掌了結了他,方一抬手,卻覺渾身一陣無力,整個人竟軟綿綿地倒在那殺手面前。殺手與他四目相對,冷漠的眼神看著步月就像在看一只死雞。都到了此時此地,步月若還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的腦袋便是白長了,手臂上的傷口更是麻木得毫無知覺,他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發(fā)聲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殺手慢慢爬起來,沉黑雙眸中閃動著冷光,烏黑匕首再次對準他的脖子。步月此時才真正慌了起來,那一瞬間,腦中閃過千百個念頭,閉目之前唯在心尖上的遺憾竟是,枉費他機關算盡,終究沒能與那死鬼相守一生……“噗!”利刃穿過皮rou的聲音,竟是如此突兀而溫柔,伴隨著鮮血的腥膩和悲涼。步月猛地睜開眼,看著擋在他身前的背影,一瞬間,竟與青鸞最后的臉孔重疊在一起,狠狠揪住他的心。這個背影他太熟悉了,不寬大不強壯,有些rou嘟嘟的圓潤,好似這人的臉,每日都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杜宇!他張開嘴,卻叫不出聲,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破碎的嘶吼,像一頭絕望而憤怒的野獸。那殺手也突然看清刀下之人,身體陡然一僵,那雙冷厲的眼卻在月光下一閃,毫不遲疑地拔出匕首繼續(xù)朝步月?lián)]去。“羅七!”只看一眼那雙眼睛,杜宇就知道這人是誰。殺手的身體又是一頓,杜宇忽然死命抱住他的腿,一腳將步月推出去半丈遠,哀求道:“不要殺他!求你不要殺他!”他受傷的胸膛就貼著那人的小腿,溫熱鮮血透過布料接觸那人的肌膚,還能感受一顆跳動的胸膛,那人低頭看了他一眼,忽然一腳將他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