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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起來火焰。又讓人將他的帥營搭好,且在帥營中,擺好案臺,再沏一壺金駿眉來。 他也是行軍幾日,換了身衣服,方才在凌宋兒給他的包裹里頭,尋著了這金駿眉。該是預(yù)備著他遠行,怕他乏悶。 茶沏好,他坐在主位上自飲了一杯。外頭哲言便已經(jīng)帶著一人進來。 “赫爾真,青茶新族長昂格爾帶到。” 來人身材高大,被人綁著手腳壓進來了帳子,見得蒙哥兒,擰眉直斥責(zé),“赫爾真,你殺了我老族長便罷了。如今還殺回來汗?fàn)I,連養(yǎng)大你的阿布爾汗都不放過。意圖弒君弒父。其意可誅?!?/br> 蒙哥兒卻是笑了笑,直一揮手對哲言道,“松綁吧?!?/br> 哲言令人照辦,蒙哥兒方才又指了指面前三個客位,“族長,請坐。且等等其他的人,我們好一道喝口茶?!?/br> 昂格爾得來松綁,手中卻無刀劍,便也無法反抗。只尋著三個位置中間那個坐了過去。蒙哥兒卻抬手攔住了,“這位置留給河蜜族長,你請這邊。” 昂格爾無法,只得在左邊位置上坐下。 不過片刻,哲言又依次綁進來了南蕪族長,河蜜族長。蒙哥兒念著河蜜族長是父親兄長,留著他坐去了正中的位置,方才讓南蕪族長一同入座。 完后,他只親自斟茶。方才捉起自己面前的茶碗,“三位族長,喝茶。” 三人只望著桌上茶碗,本是忌憚著有毒不敢動。卻是河蜜族長阿古抬手端了茶碗來,一飲而盡。“我到是信我這侄兒。他想殺我們,方才陣前便能動手。”阿古說著,看了看左右兩位族長,“喝茶吧…” 蒙哥兒等來二人喝完茶,方才接著說道?!跋氡厝咳缃衤犞?fàn)I之言辭,定是對我不利。只我也聽人說了一道兒如今汗?fàn)I的情形。不知族長們可有聽聞過?”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才擰眉望著蒙哥兒。 南蕪族長卻是領(lǐng)略過赫爾真的暴戾,不想數(shù)月后,竟能見得赫爾真和顏悅色,與他們吃茶。到底放下來幾分成見?!昂諣栒娲搜允鞘裁匆馑迹环林闭f了?!?/br> 昂格爾也跟著問道:“汗?fàn)I可是出了什么別的事情?” 蒙哥兒只將那日烏蘭牧仁來明王山報信之情,詳細與三人講述了一遍,只得來他一家之詞。三方族長也難以完全相信。外頭哲言來報。 “赫爾真,三十六部似是坐不住了,要打么?” 蒙哥兒起身,吩咐昂沁:“先以弓箭與他們拉開距離,我與三位族長還在商討。稍后再議?!?/br> && 雨再下大了幾分。 汗?fàn)I里一片寂靜。汗民們紛紛知道眼下是緊要關(guān)頭,都呆在家中,靜等著外頭變動的消息。好在這樣的時日還不長,家中柴米油鹽都還足。 狹窄的小帳里,關(guān)押著一干不肯屈從的老臣。 再往后的王帳,達達爾正在案前和阿布爾汗喝酒。只如今,這會客議事的小帳里,達達爾一身蟒袍正襟上座,阿布爾汗卻被安排在了座下。對面是三夫人和巴雅爾,正顫顫驚驚陪著同飲。 達達爾直一邊喝著酒,一邊笑道,“阿布的親筆書函果真好用,讓三十六部各自帶著親兵來守衛(wèi)汗?fàn)I,正好該和赫爾真,來個魚死網(wǎng)破?!?/br> 阿布爾汗卻一直沒肯碰面前酒杯,只道,“我從了你的意思,你該放了你三姨娘和巴雅爾?!?/br> 達達爾冷笑了聲,“阿布,如今你的話不作數(shù)了,我才是大汗,該我說了算?!?/br> 阿布爾汗直將手邊酒杯一把摔去地上,“草原盟主,向來要受三十六部推舉,豈有你自封為汗的道理?” “你向來覺著我偏心赫爾真。你到底這副脾性,如何受得了三十六部愛戴?” 話像一把劍,直刺入達達爾心里。他神色如猛獸,一把從座上沖了起來:“我又怎的不行?” 腰間長劍已經(jīng)出鞘,劍尖直指著阿布爾,“你以往偏心赫爾真便罷了,此下開始,你在我手上。我便是草原盟主?!?/br> 阿布爾汗氣急,卻是捂著胸口咳嗽了數(shù)聲。冷笑嘲諷:“用藥物軟禁于我,換來的草原盟主做?” “做你的春秋大夢?!?/br> ☆、 達達爾死皮賴臉, 直笑著望天:“這春秋大夢,不正在做著么?香!” “只人生在世,是不是夢, 誰又分得清楚呢?阿布?!?/br> “你怎的活了這些年歲, 這道理都不明白?” 三夫人早受了驚嚇, 見那劍直指著阿布爾,恨恨道, “你忤逆犯上, 得要遭報應(yīng)的。別人不說不知道。你額吉便是被巫術(shù)反噬,自取滅亡。你如今還步她的后塵,真是狼子野心,不知悔改?!?/br> 她話還沒落,臉上便被甩上來一個巴掌。 三夫人抬眼狠狠望著達達爾,他方才手中的劍, 已經(jīng)指來了她胸前。 達達爾卻作勢,來回踱著步子, “不提我額吉, 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我額吉生前, 最恨的是赫爾真, 其次便是你這賤女人。如今她先走了一步, 不如, 你下去陪陪她,省的她去長生天的路上,太過凄涼…” 他不惜得什么, 長劍正要揮落,卻被巴雅爾徒手接了一劍。三夫人見得巴雅爾手中飆血,慌忙喊著兒子的名字。巴雅爾只一股蠻力,護著母親,攔腰一撞,直將達達爾整個撞去了案臺上。 達達爾翻身直起來,一劍插入巴雅爾左邊肩上,方才將人一腳踢開。 “巴雅爾?!比蛉嘶呕艔垙埰鹕韥?。阿布爾汗亦是異口同聲喊著兒子名字。 帳子外頭卻忽的有親信來報。 “大王子,南蕪族長在汗?fàn)I門外求見大汗??煞褡屓诉M來?” 達達爾眼角如鉤,忘了一眼身后正去扶著巴雅爾的阿布爾汗。方才回頭來問那親信:“他可有說,是什么事情?” 親信道,“說是收集回來有關(guān)赫爾真的軍情。要與阿布爾汗一同商議?!?/br> 達達爾冷笑了聲,“帶他去客營,我見見他?!?/br> “你只跟他說,大汗病了,事情都交予我打理?!?/br> 阿布爾汗聽著身后笑了三聲,“你可覺著三十六部族長都是吃素的。” 達達爾未做理會,直出去了王帳。 南蕪族長只帶著一什親兵,被人領(lǐng)著,進來了客營。一旁兵士,手中持著赫爾真的信物,只等時機,是要交給阿布爾汗看的。 可方才進來汗?fàn)I的時候,他便覺著不對。 眼下雖是大雨,也已是夜深,可汗?fàn)I四處,沒得一個活人在外頭行走。就連一旁牧場也是一派死氣沉沉。這樣的氣息,并不尋常。如此看來,赫爾真所說,汗?fàn)I有了變故,怕該是真的。 方才帥營四方商議,三位族長和赫爾真終是達成一致,讓他南蕪一族帶著三族軍令焰火炮,前來汗?fàn)I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