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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心里:“娘昨天夜里細細盤算了一夜,公主媳婦現(xiàn)在懷上,正好明年十月能生出來,到時候天不冷不熱的,她娘倆個都不受罪。而且呀,明年的話我孫子屬龍,屬龍多好啊,聽著就富貴?!?/br> “對了對了還有呢,娘今早上跟桑婆子說起這件事,她也說十月生好,古話說三翻六坐九爬爬,要是明年十月份我那大孫子按時生出來,過九個月正好是七月天,正是那小子滿地爬的時候,夏天給娃兒洗洗涮涮也方便些?!?/br> 提起有孫子以后的生活,王夫人已經(jīng)心花怒放,言語中全是神往。自從顧老爵爺走了以后,王夫人心里一直空落落的,但是現(xiàn)在,她有了新的人生追求。 顧清晗聽得呆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很想告訴母親,公主最近似乎無意于此事,兩人很久沒做過那件事了,卻又難于啟齒。 王夫人臉色掛著幸福的笑容,自言自語地憧憬完畢,一轉(zhuǎn)臉發(fā)現(xiàn)顧清晗還在她面前坐著,奇怪地問:“你怎么還坐在這里?” 顧清晗一怔:“是母親叫兒子來的啊。” 王夫人:“哦,對。那你現(xiàn)在趕緊走,回去找公主,快去快去,再遲一點就趕不上了?!?/br> 顧清晗:“趕不上什么?” 王夫人推他:“趕不上為娘明年十月抱孫子了,為娘要是抱不上孫子,你就再也不用來見娘了,我們顧家沒你這樣的不肖子孫!” * 顧清晗坐在天瑜面前,垂頭默默吃著晚飯,他面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心里早已電閃雷鳴。 抬頭看一眼對面的天瑜,想起母上大人布置下來的艱巨任務(wù),顧清晗咳嗽了一聲開始沒話找話,清凌凌道:“殿下似乎與往日不同了。” “哪里不同了?”天瑜一驚,莫非他看出來什么了,或者是我說夢話說漏嘴了。 顧清晗不敢看她,目光落在別處,若無其事道:“飲食口味似乎比往日清淡了些,床笫之事……也比往日清心寡欲了些。” 床笫之事!天瑜驚詫地看著顧清晗,好端端地提這件事做什么? 顧清晗問出這一句之后,感覺到天瑜的目光打量著他,簡直羞恥極了,他拼命做出無所謂的表情,神情淡然地喝著面前的粥,其實心已經(jīng)窘迫得縮成一團,緊張得汗流浹背,恨不能奪路而逃。 但是顧清晗覺得自己必須問清楚,兩人已經(jīng)是夫妻了,這輩子他也不會再有別人了,既然注定同她過一輩子,這種事總不能以后都不要了。 顧清晗下定決心,今晚無論如何要解決這件事,如果她是因為流產(chǎn)的事情怨恨了自己,那樣的話……他也愿意試試哄一哄她。 天瑜眨眨眼,回想了一下原身公主掐著顧清晗脖子折磨他的那些夜晚,再看到顧清晗鼻尖上慢慢冒出的汗珠便明白了:“你不用害怕,我以后都不會再那樣對你了?!?/br> 顧清晗愕然,來不及阻止自己的舌頭,沖口而出:“萬萬不可!” 天瑜驚了個呆:“不可?你,你該不會受虐成癮了吧?你難道還想像以前那樣!” 我的媽呀,他難道是個抖M! 顧清晗擦擦額頭的汗意,硬著頭皮道:“殿下說笑了,往日那般其實并不好,臣近日查閱醫(yī)書,過度縱欲容易傷身。其實臣希望殿下稍稍克制一些,如同尋常夫妻那般一日做一次便好了?!?/br> 天瑜尷尬地笑笑,她吃不下去了,把筷子放下來,心里暗自奇怪,話說她跟男主之間平常很少說話,一向各做各的事情。今天為什么聊上了?他還挑個這么敏感的話題,她并不覺得兩個人已經(jīng)熟悉到這種地步了啊。 可是該死的,天瑜竟然有些好奇,一顆八卦之心蠢蠢欲動:“你以前都是幾次的?” 顧清晗微張著嘴茫然地看她:“三,三四次啊?!?/br> 他很疑惑,這件事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做的,為什么她卻置身事外一樣明知故問,莫非這就是話本里說的夫妻情趣。 三四次一晚,堅持了三四個月! 天瑜震驚了,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表達,只能對著顧清晗豎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你牛,男主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顧清晗紅了臉:“如今太久不經(jīng)人事,又沒有那酒,臣大約不行。” “別這樣說自己,男人不可以說自己不行的?!?/br> 天瑜看著顧清晗發(fā)窘的樣子忍不住想笑,她清清嗓子說出了自己的想說的話:“不過你有沒有聽過這么一句話,縱觀天下房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這回輪到顧清晗怔住了:“臣聽過,可這句話好像不是說房事的?!?/br> 天瑜不理會他,自顧自地說下去:“我以前不太懂規(guī)矩,最近我才知道原來除了我,別的公主和駙馬都是不在一處睡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是個廢物,我根本日不了六,我發(fā)現(xiàn)超過四千字之后我腦子就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寫什么,嗚嗚。 ☆、臣是講究人,臣介意。 顧清晗覺得心臟猛地抽緊了, 一絲不詳?shù)念A感浮上心頭,來不及細想, 他坐直了身子朗聲道:“殿下,你方才那句話說得不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天下大事,跟房子沒什么關(guān)系。臣愿意為殿下解釋一下這句話, 這本書呢, 內(nèi)容其……” “打住打住?!碧扈r住了顧清晗的百家講壇:“顧教授,你冷靜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學啦, 我不管這本書里寫了什么, 總之我現(xiàn)在跟你說得就是咱倆分房睡的事情?!?/br> 分房?怎么能分房呢! 顧清晗的倏地挑高了眉毛,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 他胡亂地想著,如果分房了, 那那那……那夫妻敦倫多么不便,母親豈不是難以抱上孫子了。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為了讓母親心里慰藉, 我絕對不能答應她這種任性無理的要求。 天瑜倒也沒催他,慢悠悠地問:“你考慮一下這件事,我覺得你盡快搬出去最好,合情合理合法?!?/br> 顧清晗打定了主意,臉上生硬擠出一個笑, 抓起桌上的筷子道:“食不語,殿下,我們先吃飯好嗎,吃完飯再談?!?/br> 他說完就安靜地低了頭,不再看天瑜,只是一粒一粒米慢吞吞嚼著飯粒,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許久許久,顧清晗才微不可查地吐了口氣,像終于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天瑜:“殿下,當朝駙馬之中,臣的職務(wù)最高,刑部公務(wù)頗為繁忙。如果不住在一處的話,臣無法早晚來向你問安?!?/br> 說完滿眼期待。 “這樣呀,”天瑜笑瞇瞇道:“沒關(guān)系的,反正我也不是啥講究人,我早就想給你免禮了。如果你也不介意的話,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按照規(guī)矩來,明天我派人把國公府給你收拾出來,你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