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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有福?!?/br> 蕭寶信笑盈盈地沖蕭司空福身下拜—— “給阿爹賀壽了——”話還沒說完,蕭司空連忙起身把蕭寶信一把給扶起來,急道:“你可小心著些,別閃著了身子。都是自家人,這些虛偽就免了吧。” ‘這丫頭毛毛躁躁可真是沒半點兒長進,嚇死個人。’ ‘怎么就跟個跳馬猴子似的,沒個消停的時候呢?!?/br> ‘呀……不對,我閨女能聽到別人的心聲啊?!?/br> 蕭司空后知后覺,回過神后下意識地和蕭寶信對視一眼,尷尬地又將視線默默地移開了。 “咳咳,起來吧,你的心意阿爹都知道?!?/br> 蕭寶信嘴角抽搐,想好祝壽的詞讓她阿爹這么一懟,散的七零八落,想撿都撿不回來了。 蕭中丞好懸沒笑趴下,“阿兄,你這未免太矯情了,不過是有身子,阿嫂都生倆了,也沒見你這么小心翼翼的,你兒媳婦也生倆了,怎么著輪到侄女你就這樣?侄女的身體可比她們強上太多了吧?!?/br> 打架小能手這綽號不是白起的,從小打到大,鮮有身邊沒挨過她揍的,那身體素質比他這個叔叔可不強百倍啊。 至于那綽號,是他私底下給起的。 三歲看老,他這侄女從小就拔尖,一言不和手就上去了,隨她爹一模一樣,是個手欠的。 “滾蛋,那能一樣嗎?”蕭司空恨恨地瞪他一眼,“等你閨女有身子,你就知道當阿爹的是個什么心情了……玄暉啊,我和你岳母也不能在長在她身邊看著,就靠你了,多顧著她些,毛毛躁躁的讓人擔心?!?/br> 說蕭中丞到一半就跟謝顯交待上了。 一句話把蕭中丞給懟的噎嗓子里好半天沒喘上氣來,就他那不省心的閨女,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死乞白賴嫁過去了,除了她娘的嫁妝他也沒少往里搭,結果和楊劭真正的夫妻都沒做成,還沒得著親家的一聲好,天天里日子過的雞零狗碎,別提多膈應人了。 明明是下嫁,生生讓她過成了高攀的節(jié)奏。 就這樣還見天尋思給楊劭謀個外放的差離了建康,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沒拿她當回事,還想著給他謀前程,來一次提一次,怎么給她講事實擺道理都白搭,認準一條道走到黑,腦子也是讓屎給糊住了。 他倒是想抱孫子,就現(xiàn)在二娘還是冰清玉清的小娘子身份呢,讓他拿什么抱? 有人往他手里遞,他也得敢接啊。 就楊劭還想外任? 他不給拖后腿就不錯了,還想讓他使力?老實在建康城他眼皮子底下趴著吧! “岳丈放心,小婿敢不遵命?!敝x顯笑著應下。 蕭寶信無奈:“二叔說的在理,我這身體好著呢,你們就是太小心翼翼的。阿爹,我這不是給你賀壽吧……既然不讓我拜,我就祝阿爹身體強健,長命百歲,咱們蕭家闔家歡樂?!?/br> 蕭司空聽了直點頭,聽明白閨女話里的深意。 關于未來的結局,只有他二人知曉—— 對了,還有那個二娘,不過此處可以忽略不計。 正此時被‘忽略不計’的蕭敬愛和楊劭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伯父。” 蕭敬愛沖蕭司空福身一禮,便轉向蕭中丞:“阿爹,女兒身子有些乏累不適,便先行告辭。剛才去跟伯母與母親請示過了,這會兒來見過阿爹?!?/br> 蕭中丞皺了皺眉,蕭寶信懷著身子吐的昏天暗地還在這里挺著,她再不適能有多不適?可當著大兄父女倆這話沒辦法說出口,心里卻忍不住厭煩。 第306章 怒火中燒 “行了,既然身體乏累就早些回去歇著吧。左右不過就是一家人一起聚聚,稀松平常的事。” 沒等蕭中丞開口,蕭司空先發(fā)話。 “伯父,侄女失儀,您勿怪?!笔捑磹哿嘉Ⅴ?,雙眸似愁非愁,看上去竟真是十分為難的模樣。 這要不是蕭寶信與他交過實底,知曉蕭敬愛是個什么樣的人,蕭司空是看不出半點兒破綻,這就是個惹人憐愛的晚輩。 誰知居然狠心至斯,為了自個兒的榮華寶貴,蕭家一家子人命在她眼里只比螻蟻。 楊劭也跟著道歉,小倆口又是一前一后走了,再沒敢往蕭寶信那里看一眼。 可楊劭心里明鏡似的,自己全副心魂都在那里。越是與蕭敬愛相處,他便越是克制不住幻想前世他與蕭寶信又將是怎樣的緣分,與她一起他該是有多么快樂。 他,泥足深陷了。 問題是這倆口子揮揮衣袖,拍拍屁股走人了,沒臉的是蕭中丞,就他閨女那小臉紅撲撲粉嫩嫩——也不知道是不是化妝化出來的,反正看著挺精神的,居然是他們兩個小輩兒先撤托走人。 哪怕再挺挺,飯都吃完了,再坐一會兒能多久? 偏這時起高調走了,讓大兄一家子做如何感想?本來因為楊劭一親兩提兩房就掰了,大兄為此還將他趕出了蕭府,最近好容易關系緩和了些,二娘又跳出來作妖。 因此蕭中丞也就悻悻的。 “正好,你們也回去吧,都來了一天了,你還有身子,就早些回去吧?!笔捤究枕槃輸f人,待也待不了多久,左右還得折騰。 謝顯顯然也是這意思,只看蕭寶信看她的決定。 誰知蕭司空可不看閨女臉色,嚷嚷開了就攆人—— “你不是……沒事嗎?”他試探地問,閨女有聽到人心聲的技能,他怕她是有什么重要信息要和他分享,所以有此一問。 蕭寶信無語:“我就是回來給阿爹拜壽,這么長時間沒見阿爹阿娘,想和你們多待一會兒罷了?!?/br> 蕭司空見閨女也是沒正事,便不留她了。 這就是蕭司空的父愛,什么都抵不過閨女兒子平安,剛有身孕本就不穩(wěn),他可不想給閨女累著了。 也是蕭司空攆人攆的太真誠,蕭寶信覺得自己再不走都要被趕出家門了,于是只好又跑去主院和謝夫人告別,一家人你來我往又聊了一陣子,這才給蕭寶信送上了車。 謝夫人見閨女愛吃青梅,便叫人將院子里成熟的果子都給摘了下來,唯恐一籃子不夠她吃,又叫仆人上街里去買了一籃,給蕭寶信帶回去。 將謝顯和蕭寶信送走了,蕭中丞夫婦也沒有多待,帶著蕭妙容便回了。 蕭司空雖然往年并不設宴,可是每年也要接些賀儀,大多是麾下的將士,或曾經是他部下,于他生辰有所了解的。只今年多些,大抵是蕭家格外受玉衡帝器重,竟多了些朝中大臣的賀儀。 謝夫人忙著登記造冊,便聽身邊的大丫環(huán)跟她說起蕭寶信與蕭敬愛在后院起爭執(zhí)一事。 當時有目睹爭吵的下人并沒有敢上前,也只是遠遠地看著,大抵知道是這么回事,但到底是因為什么便不知了。 “……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