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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服侍,結果棠梨走進來就沖外間屋呶了呶嘴。 “二娘子在外面坐著?!彼龎旱土寺曇舻?。 這是追到這里找她不痛快了? “三娘子呢?”蕭寶信問。 正這時蕭敬愛從外面走進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阿姐還是心疼三娘啊,一眼照顧不到都想著?!?/br> “誰讓妙容可人疼呢?!笔拰毿判Γ灰粡堊炀蜎]好話讓人聽了膩歪?!岸锒歼@么大年紀了,該是能很好的照顧自己了,不必我憂心掛念?!?/br> 蕭寶信面上說她大,別人聽了只當她是大閨女,可是聽在蕭敬愛耳朵里卻分明聽出了真意,這是在寒磣她活了兩輩子,年歲大了,還在這里跟她抬杠。 她冷笑,誰還不是活了兩輩子的。 “阿姐年紀也不小了。” 蕭寶信笑笑地看著她裝,攏了攏秀發(fā),走到銅鏡前照一照,還算能見人,便不再折騰重新挽髻。 “我睡了多久?她問。 “夫人睡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現(xiàn)在是未時末了?!碧睦孑p聲道:“方才三娘子也過來坐了會兒,看夫人睡得沉,便去了前頭?!?/br> “那咱們也過去吧?!焙萌菀谆氐侥锛?,自己窩在后宅可不是一回事。 主仆二人聊開了,渾然當蕭敬愛不存在一般,把她給氣的直咬牙。“阿姐,我還在這里呢,你是不是有失待客之道?” 蕭寶信掃了她一眼,“你不是姓蕭的,怎么就算是客了?” “若是客,為何未經允許擅闖別人閨房?” 一句話把蕭敬愛噎了個半死。 “你歇歇吧,我現(xiàn)在懶得與你計較。” 蕭寶信幾步走出了房門,多和蕭敬愛說一句話都覺得浪費唇舌,給自己找堵。她就好奇了,每天蕭敬愛照鏡子自己不堵得慌嗎? 蕭寶信前面走,后面有梅和棠梨兩大護法,蕭敬愛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身后同樣兩個丫環(huán)服侍。 “阿姐,姐夫難得有后,你可悠著些吧,走這么快,萬一腳下不穩(wěn)絆倒什么,有了個什么閃失,便是阿姐的不是了。” 這話聽著刺耳,不過蕭寶信卻突然警醒過來,對啊,她懷了身子,還是慢些吧。 當然,蕭敬愛說這話就沒安好心,話里話外冷嘲熱諷。 “謝二娘提醒?!笔拰毿烹m說放慢了腳步,心火卻并沒有壓下去,追著膈應人有意思?“咱們兩個之間若無好話,不湊在一起便是,你何苦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不痛快?”蕭敬愛冷笑。 是啊,她是不痛快,可她偏不想讓蕭寶信痛快! 憑什么? “我自是不比阿姐春風得意,嫁了謝氏高門,進了門兒立馬就給病鬼夫君懷了身子,被一家人捧在手心上——” 話沒說完,蕭寶信一個反手巴掌就抽了上去,眼神凌厲。 “管好你自己的嘴。”什么病鬼,她最聽不得這個! 蕭敬愛做夢也沒想到蕭寶信當著下人的面直接就上手揍人,還是在給蕭司空賀壽的時候,現(xiàn)在蕭寶信這么無法無天了嗎—— “你敢打我?”蕭敬愛捂著火辣辣的臉,難以置信。 蕭寶信一張俏臉冷若冰霜:“你再敢胡嚼信不信我把你嘴撕了?” “當初是你看上了楊劭,千方百計嫁過去了,稱你的心如你的愿了?,F(xiàn)在你過的不開心了,就怨天怨地,給別人找不痛快?這些都是你自己選的,結果是怎樣你自己受著,沒人活該被你追著膈應!” “夫人,您有孕在身,可別抻著,若有需要,就讓奴婢來吧?!庇忻分倚墓⒐?,還記著她家郎主出門前的吩咐,千萬小心夫人的身子,穩(wěn)妥些慢著些。 打人這種粗活,還是讓她來吧。 蕭敬愛一聽簡直氣炸了,這主仆三人仗著功夫合起伙來欺負人,怎么地,還帶威脅的! “怎么,做戲做全套,在外人面前還護上了謝顯了?!” “難道當初你不是審時度勢,存心利用謝顯來保全蕭家,才舍棄了楊劭,而選擇了謝顯?”蕭敬愛氣急敗壞,都是千年的狐貍,在這兒裝什么神鬼鬧妖的,誰比誰高貴? “你若不是知道謝顯能夠左右時局,他一個沒幾年好活的病鬼,你能選他?現(xiàn)在倒在我跟前裝情深義重——” “蕭敬愛!你還不趕緊給我住口!”大槐樹轉角處急奔出一人,狠狠拽著蕭敬愛往后扯?!拔铱茨闶钳偭?!” 第304章 雞飛狗跳 來人正是楊劭,他鐵青著一張臉,牙都要咬碎了。 這女人是瘋了,什么都敢在外面亂嚷嚷,當著丫環(huán)的面連自己的底也敢掀,要是沒在這時候找來,再攔的她慢一些,是不是連重生的事又要嚷嚷一遍,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異于常人?! “你放手!”蕭敬愛使勁掙扎想要擺脫楊劭,誰知就她那力道在他面前實在不值一提?!澳阕次伊?,快放手!” “怎么,你來給蕭寶信英雄救美?!” 楊劭眼神陰沉的可怕:“閉上你的嘴,別長著一張嘴到處跟狗一樣亂吠!” 他就不敢想這貨哪天抽瘋將她重生的事、他前世當了皇帝,改朝換代的事都給嚷嚷出去,他會落個什么下場。死是定了,問題是怎么死。 他楊劭從一介無名小輩,爬到如今這位置不容易,可不是找死來的。 “你罵我是狗?”蕭敬愛幾近瘋魔,嫁過去都半個多月了,楊劭除了現(xiàn)在緊緊攥著她的手腕,碰都沒碰過她,婆母是個平民百姓,沒見過世面,除了初時待她還算客氣,之后就嫌她不會過日子,大手大腳,又嫌棄她攏不住夫君的心,每天掐的跟烏眼雞似的。 當她愿意跟楊劭掐嗎?是楊劭看不上她,總挑她的刺! 她大手大腳怎么了,她花的是她自己帶過去的嫁妝,又沒花楊家半文錢,他們也得有錢啊? 她花著自己的錢給楊家改善伙食,沒人說她好,只會講她的不好。 她嫁過去不是受夾板氣的,前世她在何家再受擠兌,也沒過過這樣的日子,簡直是太糟心。 前世明明蕭寶信就過的很好,有楊劭護著,哪怕婆母當著外人的面也只有夸贊,把她給捧的高高的,偏偏到了她這里一切都變了,無非是楊劭不給力,不給她撐腰! 分明是賊心不死。 “你娶了我,我是狗,你又能是什么好東西——” “你簡直就是個潑婦,不可理喻!”楊劭快氣瘋了,當時他就不該娶了她,到現(xiàn)在鬧的家宅不寧,還要防著她四處亂嚼舌根,把他腦袋給作沒了。 什么皇帝不皇帝的,他都不想了,有命活著就不錯了。 “你們夫妻若要吵鬧就回你們家去,別在我蕭家作鬧?!笔拰毿磐ι砩锨埃粗鴤z人就膈應?!敖袢帐俏野⒌?,再給我們蕭家找不痛快,我就讓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