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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里就瞧不起蕭寶信,如何忍得自己形象光輝正直,為世人所稱道的阿兄被當眾侮辱,這比打她罵她還要令她難堪。 她說到做到,還真朝蕭寶信撲上去想撕了她的嘴,可是想象是豐滿的,現(xiàn)在卻很骨感,她這邊張牙舞爪的撲上前,便聽到不遠處傳來男子急切的聲音: “快快住手!” 袁九娘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身子一晃,已經(jīng)被扔到了地上,屁股好懸沒被摔成兩半。 不只被蕭寶信拽著胳膊給掄地上了,還被外男給圍觀了全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蕭寶——”袁九娘怒瞪斜前方的蕭寶信,還沒等她話說完,就見眼前一道鵝黃色身影杵到蕭寶信身前,蕭敬愛因為個子小,只到蕭寶信的下頜,袁九娘看著的是兩顆腦袋串葫蘆串似的。 “袁九娘,你別欺人太甚。我阿姐人品貴重,絕不是你口中形容粗鄙,聲名狼藉。與袁家結(jié)親是結(jié)兩姓之好,你們今天公子嫌棄我阿姐,明天娘子當眾又給我阿姐難堪,這是什么結(jié)好?你們袁家若是不滿意這門親事,便上門退親好了,何必這樣幾次三番羞辱于人,這就是你口中世家大族的行為嗎?” 眾女默。 誰說蕭寶信形容粗鄙了么—— 雖然這詞形容的還挺貼切,可當場的確沒人這么說過。 妹子,你是不是把自己心里話給罵粗來了? 綿里藏針,口蜜腹劍,這都是后宅慣用的伎倆,家大業(yè)大的,誰不了解誰啊? 第47章 欺人太甚 蕭寶信望向聲音來源處,果然就見來的一行四人楊劭赫然在列,方才出聲阻止的也是他。 走在最前面的是謝家家主謝顯,楊劭在他右側(cè),一個風(fēng)神俊朗,舉止高雅;一個英武不凡,風(fēng)度瀟灑,瞬間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目。 楊劭旁邊是蕭寶樹,這貨自己坐了輛牛車原本跟在后面,在路上卻不知什么時候就掉了隊,謝夫人著急怕耽誤了時辰,便叫護院沿途去找,自己則帶著三個娘子先行來到了謝府。 蕭寶樹如同著了楊劭的魔一般,黏乎的緊,非又要拜楊劭為師學(xué)功夫,是以這些天與楊劭同進同出,比以往拜師更多了十二分的熱情。 謝顯左手邊是愣頭青潘朔,則被完完全全的忽略不計。 要說他長的也算眉清目秀,可是相貌全然被他遮不住掩不掉的二氣給沖淡了七八分。再強的顏,折了七八分,也就勉強夠看,更何況在謝顯和楊劭二人的映襯下。 “我的乖乖,這就打起來了?” 謝顯正待開口,就被潘朔給攪了。 他一臉興奮莫名,直搓手:“蕭大娘子威武霸氣,一個打十個!”娘子還說后宅是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這都上手了,煙都嗆他嗓子眼兒了!可見,娘子還是頭發(fā)長見識短,沒看過蕭大娘子這一款的。 蕭寶樹噌噌幾步上前,和蕭敬愛并肩而立,擋在蕭寶信前面:“你們仗著人多,居然欺負我阿姐,活的不耐煩了嗎?” 蕭寶信嘴角抽搐,蕭寶樹言下之意到底是保護她,還是保護那些貴女不被她揍? “阿姐,你可別臟了自己的手,這人——”他指著被攙扶起來屁股直疼的袁九娘,“嘴角有痣,易生事非,印堂發(fā)黑,烏云罩頂,她這些天就不太平,你不打她,也會有別人打她?!?/br> 某烏云罩頂?shù)脑拍镄唠臐M臉通紅,她被蕭寶信打,還要被蕭寶樹侮辱: “你們蕭家欺人太甚!”你才欠打,你們?nèi)叶记反颍?/br> “是謝府招待不周,怎么都圍在游廊?”謝顯上前目不斜視,身后自有下人上前回話。 謝顯:“負責引路的丫環(huán)呢?” 引路的丫環(huán)在旁邊一聽立馬嚇跪了,幾家貴女打架,她人微言輕也不可能上去攔著不是? 不過謝家規(guī)矩森嚴,丫環(huán)不敢推卸責任。 好在謝顯也沒有追究:“既在這里,還不引娘子們?nèi)ズ笤??這里人來人往,沖撞了倒是不好。” 袁九娘選在這里發(fā)難,根本就不是想找個背人的地方干嘴仗,不過就是含沙射影想埋汰蕭寶信兩句,過過嘴癮,也在一眾貴女面前顯顯臉面,怕被笑話他們袁家規(guī)矩,還未過門就闖出這般大的禍。 誰能想到蕭寶信不只牙尖嘴俐,還直接上手了! 一下子就把場面給又鬧大了! 袁九娘委屈,可是也不好拉著個外男告狀求安慰。 她要回去找她娘,告訴她娘把這門親退了!這樣的媳婦他們袁家可要不起,一家子書香門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這蕭寶信若是過門撒起潑,有一個算一個誰能是對手,還不打遍他們滿門? 袁九娘轉(zhuǎn)身回了正廳,眾貴女也不便在此逗留,便都隨著引領(lǐng)的丫環(huán)去了后院。 蕭敬愛此時明顯長出一口氣,沖著楊劭的方向含羞帶怯的一福身:“多謝郎君方才義氣出聲。” 蕭寶信斜著眼睛瞧蕭敬愛這一出,為了楊劭她也算是費盡心思了。方才還跟個鵪鶉似的有多遠躲多遠,恨不得那幫貴女全都眼瞎看不到她才好,生怕自己帶累了她惹了眾怒。 結(jié)果一見楊劭現(xiàn)身,什么臉啊,什么自保啊都扔一邊兒了,就想在楊劭面前露個臉,先勾搭上再說。 如果一直不伸頭,躲在人群后面,怎么能顯出她來呢? 能和媳婦堂妹勾當成女干的男人,蕭寶信是不會要的。 可是她不要,不代表就要稱了蕭敬愛的心,如了蕭敬愛的愿。 八字還沒一撇就琢磨著以后當上一國之母要怎么處置她,這種卑鄙小人,就得逮著機會捶土里,讓她腳踏實地,重新做人! “二姐說哪里話,楊兄不是外人,用不著跟他客氣!” 沒等蕭寶信開口,蕭寶樹先把楊劭給劃圈兒里了。 “寶樹,不得無禮?!笔拰毿虐櫭迹恢朗拰殬溥@份自來熟是隨了誰?!吧洗味嗵潡顚④娤嘀?,你才逃過一劫,別人有恩于己,要記在心里,不要沒大沒小?!?/br> “蕭大娘子言重,我與令弟意氣相投,沒這么些個虛禮?!?/br> 楊劭先前還側(cè)身避開了蕭敬愛的還禮,此時卻對著蕭寶信姐弟談笑風(fēng)聲,“是吧,寶樹?” “對!楊兄不收我當徒弟,我們就拜了把子,”蕭寶樹眉飛色舞:“所以用不著客氣,都是自家人,他是我阿兄?!?/br> 蕭寶信被自家人三人字給膈應(yīng)壞了。不過她并不打算干涉蕭寶樹的交友,況且就蕭寶樹這渾不吝別人越干涉可能他還越起勁,自以為找到真理了。 只道:“無論親疏遠近,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要有的?!?/br> 蕭寶樹:“阿姐,你都把人給揍了,還跟我講人跟人的禮節(jié)……你覺得這合適嗎?” 潘朔頓時撫掌大笑:“蕭大娘子就別矜持了,寶樹是個小郎,就該渾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