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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動了?!?/br>“沒關(guān)系,家屬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蓖踽t(yī)生笑了笑,“如果下午探視時病人是清醒的,你可以多和他說說話,心態(tài)對身體恢復(fù)也起很大的作用?!?/br>“好的,謝謝?!?/br>顧文緊握雙拳站在病房外。他心情很復(fù)雜,他有些迫不及待,他想現(xiàn)在就見到陸析,親口對他說聲對不起,面對面去向他傾訴自己的心意。然而——他也不敢面對陸析清醒時候的雙眼。他不敢看見倒映在那雙清澈眼中的自己。最后顧文落荒而逃。陸析醒后的第一天里,他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ICU的門前。等到顧文重整勇氣整理好自己的外表,走到病房前,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時間。他透過那方玻璃向里看去,正對上的,是陸析躺在床上一片漠然的雙眼。那一瞬間,顧文瞳孔緊縮,手指猛然揪住衣擺,連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一般。陸析瘦了很多,這段時間里,臉頰上的rou以極其明顯的速度凹了下去,余下的,便是這雙不帶一絲生氣的灰色雙瞳。顧文接過隔離衣一點一點的換上,牢牢的盯著陸析,就像是生怕在移開目光的那一刻,那個脆弱的身體會蒸發(fā)在空氣中一般。當(dāng)他指尖顫抖著推開那扇有如千斤重量的門時,陸析早已閉上了眼睛。他臉上的紗布不知什么時候被拆開,露出一道細(xì)長又猙獰的疤痕,單薄的前胸依舊包裹在厚重的繃帶里,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顧文站在原地,垂眸看著那人紋絲不動的身影,身體的每一處都泛著冰涼。刺骨的寒冷順著血液流淌,蔓延在每一條毛細(xì)血管里。過了很久很久,他才沙啞開口:“陸……析。”床上的人仍舊無動于衷。顧文深吸了口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陸析的身邊。“小析?!?/br>“……你終于醒了?!?/br>陸析的眼球轉(zhuǎn)了轉(zhuǎn),睫毛輕輕顫動。顧文卻沒有留意到,他用手蓋住雙眼,指尖一片濡濕,他俯下腰身,呼吸困難,發(fā)出了一聲嘶啞難聽的笑聲。陸析的眉心猛地抽動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睜開雙眼。“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鳖櫸耐蝗灰魂噽灴?,聲音再不復(fù)往日般清冷,在這難以言說的笑聲中哽咽到含糊不清。“……但是我能怎么辦?”“從此遠(yuǎn)離你的人生,從此作為陌生人,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br>“為什么我想替你報仇,最終傷害的還是你?!鳖櫸哪艘话涯槪仟N的伏在膝上,“……小析,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要怎么樣?”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們的灌溉評論和收藏~_(:з」∠)_☆、第五十五章是你陸析閉著雙眼躺在病床上,耳邊不時傳來顧文的低喃。顧文的聲音中有著他不曾聽過的痛苦和喑啞。他遲緩無力的心臟還是習(xí)慣性的隨著那一聲聲飽含無盡悔意的話語而顫動。他眼皮微微掀起一條縫隙,隱約看見顧文垂頭蹲在床前,在發(fā)梢的遮擋下難以尋覓那張?zhí)搨蔚哪樕显谡f出這些話時,到底是什么表情。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他清楚這次傷的很重,全身上下每一條神經(jīng)無一不在傳遞著疼痛。嗓子里仿佛火燎般腫痛,整個人虛弱無力,無法說出一句話。雖然他也覺得經(jīng)歷了這一切后面對顧文時,實在是無話可說。大概是久久得不到回應(yīng),顧文也開始變得沉默。時間悄然流逝,半個小時后,他感受到那個人扶著墻壁站了起來,最終嘆了口氣,走了出去。重癥監(jiān)護(hù)室的門被打開后,又隨著短暫的碰撞聲被關(guān)上。陸析無聲的睜開雙眼,看向窗外,嘴角是嘲諷的笑,眼底卻不可避免涌上一陣酸澀。那些恩怨過往都過去了,都是過去了。即便再難以接受,事實卻永遠(yuǎn)都是殘酷的,不會因為個人的感傷而變化。他從醒來后的這段時間里,已經(jīng)默默的消化了最后留給自己的真相。他雖然驚訝于顧文會來探望他,但卻也沒有太過意外。不過是還想利用他做什么罷了。三天前,當(dāng)他看見雪白的墻壁,視線掠過刺目而晃眼的燈光,停留在床邊的急救器械時,心底涌現(xiàn)的是無盡的失望。最終還是活著,沒有去那個他幻想中沒有背叛,沒有傷痛,更沒有愛與恨的世界。他最珍藏的回憶被最珍惜的人以這種慘痛的方式撕碎。他用了將近六年時間,陪伴顧文左右,最后得到的是羞辱和一身傷疤。即便在夢里也是無休止的在回放昏迷前顧文的冷眼和那一紙辭退書,以及銀蛇殘忍嗜血的對著他,高高揚起掛著倒勾的皮鞭——永遠(yuǎn)都是噩夢。他做過的美夢已經(jīng)足夠多了。陸析隔著氧氣罩,呼吸漸漸急促,整個人像是被扼住喉嚨般充滿窒息感,他睜大雙眼,但是眼前發(fā)黑,渾身不住的顫抖,醫(yī)療設(shè)備發(fā)出了“滴滴”的警示音。護(hù)士疾步走了進(jìn)來,在給他打過藥后,陸析才一點一點的平靜了下來。陸析無力的闔上雙眸,黑色的短發(fā)被汗水濡濕,貼在額角。就這樣吧。從此之后,顧文說過的話,他再也不會相信一個字。***一周后,陸析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醫(yī)生將他轉(zhuǎn)入了普通病房。這一日,陽光尚好,午時柔和的光線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灑向室內(nèi),掛在墻上的電視播放著新聞聯(lián)播,顧文推開病房的門時隱約聽見了主持人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播報著當(dāng)日的最新時事。陸析倚靠著調(diào)高了角度的床頭,仰著下巴瞇起雙眼看向電視,對顧文的到來無動于衷。顧文卻毫不在意的提著保溫杯和一箱牛奶放在柜子里,轉(zhuǎn)身坐在了另一側(cè)的沙發(fā)上。這幾天來,顧文每日風(fēng)雨無阻的來看望陸析,之前在ICU時有時間限制,他不能停留過長時間。而在離開ICU后,顧文不知道同醫(yī)生說過什么,陸析從單人病房換成了14層的VIP套間,顧文直接帶著洗漱用品住了進(jìn)來。起初,顧文還會時不時和陸析講一講近期發(fā)生的事情,隨意聊一聊身邊的人和事。但是陸析對此熟視無睹,完全視眼前的人為空氣。顧文頹然的放棄了交流,但是每天依舊留在這里,試圖幫陸析料理生活上不便的地方。然而陸析寧可按鈴請求護(hù)工的幫助,也沒有同顧文說過一句話。顧文曾經(jīng)考慮過是不是陸析的嗓子沒有恢復(fù)好,還不能開口講話,所以他并沒有氣餒,心中還留有一